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一座木质的鼓楼似的建筑物上,整幢楼大概有十来层,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正是整幢楼的顶层,左右方向全是类似的包间一样的房子,千篇一律。头顶上艳阳高照,令人灼热。心想,真是的,全球变暖在这个空间也是一样的吗?往下观去是一片汪洋大海,蔚蓝色的海域周边有条条木筏,上面貌似有人正在捕鱼。木筏上的在捕鱼,岸边的在排队似的推送货物。因为距离有点远,眼前这些活物竟像一只只蚂蚁一样渺小,但,一样的兢兢业业。它们的所作所为就像大雨降临前,蚂蚁搬家一样。
我匆忙地又往走廊的左边尽头跑过去,想环绕走廊查看一下周边的环境,一边张望着楼下的情况,一边往前冲。
“哎呀,我去,好痛。”
我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额头生疼。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巨大的鼻子吊在我的面前,上面满是皱巴巴的纹路,还差几厘米就碰到我的脸了,我条件反射地把头往后仰去。这一仰,眼前那怪物的脸就直直地映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可怕。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老婆婆像个死人般地站在我面前,朝我诡异地笑着。鼻子很长,都吊到下巴了,我一度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鼻子。鼻子下面藏着一只巨大的嘴巴,一口黄牙咧开来。她没有眉毛,眼睛很小,就感觉是用毛笔在脸上点了一个点而已。头顶上戴了一顶很长的尖帽,长长的枯草般的毛发凌乱地搭着。衣服是一件很长的黑袍子,直拖到地。左手边拿着一根破木拐杖。她正端详我,我被她那小眼睛看的发毛,冷汗直冒,竟感觉这东西有莫名的熟悉感。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这声音幽幽地发出来,仿佛她的喉咙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是的”。我顺着声音看去,原来刚才由于过于害怕以至于没有发现这老妖婆身边站的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监工大人。这一美一丑,一老一少,齐齐地站在我面前,感觉就像是良家少男被人贩子妖精拐走了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呀?”这可怕的声音仿佛把人魂儿都要勾走。
我不回答,也不看她,迅速把头低下,闭上眼睛,浑身发抖,祈祷眼前的一切全都只是一场噩梦。
突然,一双强劲有力的枯手拧住我的脖子,一张狰狞的巨脸贴在我的脸上,一股腐尸般的臭味扑鼻。
“我问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她歇斯底里地在我面前吼着,像在下最后通牒。我的脖子被她拧的生疼,差点喘不上气来,脸像刚被开水浇过一样。
“婆婆,她叫车梦云”。我不知道说话的人现在是何表情,只觉得这话冷的让人窒息,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面对此情此景可以说出的话。我的心拔凉。
“哼,臭小鬼。先饿上她三天,然后打发到‘醉翁阁’去做后勤。什么活儿最苦最累就安排她。听见没有?!”说完,拧我脖子的手一松,接着我就被甩到了走廊边上的木头桩子旁。
“是的,婆婆”。
“凡事要盯紧点,遇到不听话的就来点狠颜色,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说完,狰狞的脸一下子又恢复到我刚开始看见时的表情,似笑非笑。
“婆婆,放心”。
说完,那老妖婆左手拐杖一挥,竟然瞬间不见了!这可把我一个21世纪的蚂蚁社畜看呆了啊!哎哟喂,我难道是误入了哈利波特魔法学院了吗?这是什么法子呀?什么怪物?如果有机会,我可真想捉一只回去研究,那么来这一趟可就值了。转念一想,呵呵,我哪敢呀,刚才可是险些丢掉小命了。难怪我说这老妖婆怎么有一种熟悉感,就像西方恐怖小说里面的女巫一样。害,果然是存在决定意识啊。
我正寻思着,突然眼前这个“机器人”,半蹲着身子,又触到了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