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过身来,笑呵呵地朝着刘醉儿施了一礼,和蔼地说道:“小姐莫慌,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奴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夫人,让他们去请一位能画符,会施法的茅山道士来,定能将这夜水鬼抓个正着。小姐你等着啊!老奴去去就来。”
王妈不等刘醉儿反应过来,一个转身便退出了她的闺房,一溜烟儿地就跑走了。
待王妈的脚步声远去后,刘醉儿双手叉腰,瞪着双眼朝着衣橱吼道:“李观同,你给我死出来!”
一个脑袋从衣橱的阴暗里钻了出来,半干的头发搭在了额前,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四下里张望着,望了刘醉儿一眼,笑着问道:“王妈走了?”
刘醉儿一边微笑着,一边点着头走到李观同身边,趁他正在往窗外张望的功夫,一把揪住了李观同的耳朵。
“哎哟哟!醉儿,你这是做什么?”刘醉儿手上用上了死力气,揪得李观同直咧嘴。
刘醉儿手上的劲儿没松,眉眼带笑地问道:“观同世兄,请问您是何时偷师学到这御气浮空之术的啊?刚才若不是你浮空在衣橱顶部,王妈怎会寻你不着?你从实招来,否则我让你见识下我京城一霸的手段!”
“醉儿!醉儿!你行行好!先把手松开!我都告诉你还不成嘛!”李观同太知道他这妹妹的脾气了。整个京城之中,只要提到刘府千金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醉里白额虎的名头可非浪得虚名。
刘醉儿见他已经承认,便得意地松开了手,满脸得意地望着一个劲儿揉耳朵的李观同,笑吟吟地坐在了床边,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朝李观同使了一个眼色道:“来!坐在这里,好好跟我说说,你是从哪里偷师学会这御气之术的?”
李观同龇牙咧嘴地揉了一阵耳朵,下意识地就要往醉儿的身边走去,可看着她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心中打了一个寒颤,就在离她一掌之地蹲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
刘醉儿倒也不跟他计较,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等着听李观同的解释,跟刚才那凶悍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个...”李观同瞥了一眼刘醉儿,目光立刻又收了回来。
“那个御气浮空的事情啊!我也是最近才摸到些门道,刚才王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可把我吓坏了。情急之下才用了这招,幸好蒙混过关了,蒙混过关了。”
李观同心虚地陪着笑,斜着眼睛用余光观察着刘醉儿的反应。
“哼!还是世交挚友呢!之前答应的好好的,说什么绝不自己偷偷练功,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跟我分享!可到头来,你却自己偷偷地练了起来。这下倒好,你现在说飞就能飞起来了,而我还只能用两只脚在地上傻跑!呜呜呜!”
刘醉儿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越哭越伤心。
李观同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凑过去安慰道:“醉儿,你别哭了。这不是上次官军进我家来,说是要抄家。我娘情急之下,将一些贵重的书籍藏在了我身上。后来事情过去后,我把其他东西都交给了我娘,唯独留下了一本我爹爹遗留下来的书,名字叫‘气道’!我这不是看着那混蛋成天欺负我阿娘嘛!于是就照着书上说的练了一些,没想到刚才情急之下,竟然试了出来!”
“当真?”刘醉儿歪过头来微笑着问道,眼中泛着金光。
“千真万确!我李观同什么时候骗过你啊!”李观同信誓旦旦地说道。
刘醉儿小手一摊,朝他挑了挑下巴,说了句:“给我!”
李观同急忙捂住胸口,摇着头说道:“不可以,这是我爹爹的遗物,我还要靠这上面的功夫去为我爹爹报仇。”
刘醉儿完全不理会他那苍白无力的借口,眼光在李观同脸上逛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李观同刚才被揪的那只红彤彤的耳朵上。
李观同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抬手去捂住自己的左耳,以防再次被刘醉儿袭击。
可刘醉儿却是声东击西,就在李观同抬左手捂左耳的同时,闪电般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直扑他的右耳而去。
李观同心中大骇,急忙抬起自己的右手去挡醉儿的手。可刘醉儿醉翁之意不在酒,见李观同双手已经离去,胸口门户大开,立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直取藏在他胸口的那么秘籍。
见到半本秘籍已经被醉儿从怀中掏了出来,心中大呼“中计”的李观同急忙回援前胸,双手死死地抓住了那本“气道”。
“撒手!”刘醉儿恶狠狠地等着眼睛朝着李观同喊道。
李观同把脸憋得通红,拼命地摇着头不肯撒手。
“那我撕啦!反正我没看过一眼,撕了也没什么遗憾,倒是你...”刘醉儿歪着头,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李观同,一副怜悯的样子望着他摇头。
李观同知道她是做得出这种事情的人,于是两手一松,将他老爹的遗物拱手让给了刘醉儿。
“王妈都跑去喊你爹妈了,你倒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我抢书。”气呼呼的李观同瞪着刘醉儿,双手在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
气定神闲的刘醉儿双指夹着一页书,优雅地翻看着,她若无其事地对李观同说道:“之前不知道有这本书存在,我自然担心爹爹过来。现在有了你爹爹这本书,咱们就有了护身符,我爹爹不会怪咱们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院中人声嘈杂,脚步纷乱,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传了上来:“醉儿莫怕,爹爹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