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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孩读书的钱都靠她赚了。
等陈海娟走出去了,余大伯娘没人能说,转头说上了余大伯和她儿子。
余大伯烦,甩手就出门。
下午的时候余宗勇不知道从哪回来了,进屋就翻床头柜、衣柜,藏钱的地方都找了,掏出零零碎碎几千块。
还不够
余宗勇想了一下下楼找他妈拿钱。
余大伯娘一听到钱字就发慌,前两年欠钱还钱搞得她怕了。
看大儿子那样,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抽他:“要什么钱?!要什么钱?!又干嘛去了!”
余宗勇本来就烦,当下就吼了他妈。
余大伯娘心里害怕呀,急的快哭出来了:“你又是干啥呀,拿什么钱,别去赌跟你说了别去赌咋就是不听呢。”
赌一沾上哪这么容易戒掉,特别是村里打牌打麻将这种,有空闲来一桌,回头人都不想下来了。
“就是给我两千块咋这么费劲呢,别问了没啥,没去赌我就是有点事。”
他说他没去赌,他妈都不信,一直在叫喊“让你别去赌让你别去赌”
余宗勇推开他妈出去,“跟你就是说不通”
留着余大伯娘心惊胆战的,害怕有人上门讨债说她儿子在外面又欠了多少多少钱。
余周睡醒打了几把游戏就不玩了,拉着贺尧骑电驴回村里
本来想去找他哥凑热闹的
结果回到村口的商店看到很多电瓶车停在门口空地,决定进去看看。
商店后面是农田,地势矮一截,所以商店一层下面还建了个地下室,专门给人打麻将的。
不容易被警察发现
刚到门口,“哟,这不是我那大堂哥吗?”
余宗勇正巧从地下室上来,不过余周他们在商店货架后边,他没看着,快快的骑车走了。
余周抬着下巴看余宗勇离开:“嗯,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于是拉着贺尧下地下室去转
地下室两间铺面大小,麻将桌能放七八张,两三张都是有人的,来的是附近几个村的人
余周不懂打麻将,但不妨碍他转噜噜很快就弄懂余宗勇那出了啥事。
“看那桌,那个黑衣服的不,你堂哥跟他们打麻将又输了。”
认识的一个伯给他说
余周对他说的那人不熟,但知道余宗勇又输钱了就够了。
伯伯叼着烟分心说话,手上打牌动作不乱
“呵,你堂哥好好一小伙子非得赌,赌这东西哪里能碰嘛,哎哎哎干啥呢我盯着呢别耍赖。”
伯伯瞪一眼旁边的牌友
另一个认识的村里人也说:“中专毕业的喔,不去找工作,窝在村里没点出息,天天就来打牌。”
村里人对余宗勇多是看不起的
伯伯又说:“你是富贵家老二是吧?唉,别学富仁家那小子,赌钱哪有前途的,赌来赌去都是输。”
说这话的时候伯伯已经开始下一局,赌注加了几十块
余周:“……”
道理都懂,但村里大部分男人上牌桌跟吃饭一样,就看赌大赌小了。
老婆来商店骂着把人拉回去的都能见到几次
知道余宗勇欠了钱,余周大概有了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