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的人?这不是纯打水漂吗?
医院催着缴费,警察那要报案,也没有主动联系何瑾惠,给何瑾琳打过电话来时含糊提了一嘴,何瑾琳敷衍过去了,就没再问。
这么个烂人,最后也该烂了才好。
刘有乾成这副模样,又是跟秦方有关。
警察最开始接到报警消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有种“又是这样”的感觉。
等他们到现场时,刘有乾下半身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上半身也伤痕累累,勉强撑着想爬走,但是拖不动烂腿,越发崩溃,到最后120来的时候,人已经失血过多休克了。
案发现场就在村里的大坪,周围围了好几圈村民。
一眼可以看到,空地中间的秦方伤得没这么重,但是肩膀处同样被砍得血肉模糊,甚至从脸颊到锁骨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走上救护车前,他还对着警察十分抱歉的笑了笑,却看得在场的警察背脊一凉,瞬间鸡皮疙瘩爬上手臂。
车上,救护人员先对秦方做个简单的止血,才发现他伤的也不轻,甚至再来晚一点,同样要失血过多了。
旁边跟着去医院的李队从上车就一言不发,沉着眼盯着秦方盯了一路,快到医院的时候,他才突然出声问:“你不痛吗?”
怎么会有人受这么重的伤,却脸上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
“啊?”秦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他,淡淡笑说:“还好吧,没事的警官,看着吓人而已。”两人的视线交锋片刻,秦方主动垂下眼避开了。
“村里人都说秦方是路过刘有乾家门口去菜地淋菜的时候和刘有乾起了冲突,也不知道怎么的,以前也吵过,打过架,但是这次特别凶狠,明明还在吵架,特别大声,扭头,刘有乾就回家扛了把柴刀出来,出来就是砍人。”
“连砍几刀,人秦方肩膀肉都要砍烂了,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计就要被砍死了都。”
何瑾琳外放余周舅舅家来的电话,“那然后秦方就反抗?”
余周舅舅说:“是啊,秦方本来想跑来着,但是没跑成,刘有乾一直跟着啊,秦方只能一直往前跑,跑老远跑到大坝了都没用,那里有好几个小孩在,刘有乾真的是发疯的,差点就砍到小孩了,然后是秦方扛锄头吧,砸他腿,锄他,刘有乾才没办法砍人。”
何瑾琳和何瑾惠还有余周他们就坐在客厅那一块听,等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完,众人脸上均是惊骇的表情。
“刘有乾他真的是疯了。”何瑾惠喃喃出声。
不敢想象,如果她没跑出来,到时候她和女儿说不准,就是第一个被刘有乾砍死的人。
“上天保佑,真的是上天保佑。”
即使距离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天,但何瑾惠依旧会时不时情绪上来,怎么忍都忍不住。
余小宝安慰她:“放心吧小姨,在保佑着呢。”
妹妹也连忙安慰着妈妈。
她年纪不大,受到的伤害没有大人这么多,在余周刻意的逗乐下,她已经逐渐减少对过去苦痛的回忆,转而更多是对未来的期盼。
还好,当着孩子的面,何瑾惠控制得住,她擦擦泪,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没等她说出口,就注意到了什么。
“周周,怎么了,你脸色这么苍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