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道人的死有关。

    到底是有人暗中捣鬼形成今天的局面还是真的有鬼神作祟，或者今天的局面是因为种种巧合。

    我的脑袋震痛，早晨吃了那么多恶心的东西后，一天了滴食未进。

    小梁哥看我面色惨白，停车在宣城的服务区，给我买了袋面包和牛奶。

    “马上就结束了，现在快六点了。”

    我撕咬着那袋干煸无味的白面包，又将牛奶全部倒入嘴里。

    舌尖上的味蕾被中枢神经所控制，大脑告诉它，“别让她尝到是什么味道，你看这个瘟神真是不吉利。”

    小梁哥的手机又响了，想必是又有什么线索了。我乖乖等他挂了电话，说明情况。

    他说，“杨芳姿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为什么？”

    “我们查了你们老板的家庭情况和关系。她的女儿是90年出生的，你比她大两岁。”

    “那又怎样？”

    “你们老板的女儿叫杨芳姿。”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幻听。

    “是宣城护工职业学院毕业，而且我还调查了她身份所在的单位。你猜猜结果怎么样？”小梁哥挑眉问道。

    “是和我一个单位吧！”我也没想到我可以平静自如的回答这个问题。

    “嗯哼。”

    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宣城。

    下午六点二十，我们面对的是和杨芳姿挑明问题，当然顺便还要问一问老板到底为什么要乱用身份。

    可惜的是办公室里并没有杨芳姿的身影，同事说她有事早走了一会儿。

    什么事呢？我没有多虑，心思全部都在假身份事情上了。

    老板看着她面前脸色铁青的两个人，一如既往地带着客套的笑容问候着我。

    “你不是生病了吗？蒋禾？”

    双眼直视着我，在很长的时间里，老板都没有眨一下眼睛，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低头不语。

    小梁哥掏出来警察证，在老板的面前晃了晃，直接道：“杨芳姿是谁？”

    “是我们这里的同事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慌乱，她的话语也是铿锵有力，好像是我们冤枉了她。

    “那你的女儿叫什么？”

    “叫。”她明显迟疑了一步，但下秒她又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回答，“杨芳姿啊。”

    “那刚才问你杨芳姿是谁，为什么不说？”

    老板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问的是问同事嘞！”

    “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警察先生。”她略带挑衅的朝我们看了一眼，之后又关怀的拉起了我的手对我嘘寒问暖，她说，“芳姿啊，很是担心你呢！”

    “你以为警察很好骗吗？”小梁哥冰冷的朝他讲道。“你乱用身份，我们已经有了人证物证。”

    他从身后掏出来了手铐，“你要是把真相说出来，你还可以自己走出去。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将把你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押送警察局。”

    “好，我说。”威逼之后，老板妥协了下来，脸上虚假的笑容也消失了，“杨芳姿确实是我的女儿，但公司这位确实也不是。”

    “为何？”

    “她叫李小妞，毕业在宣城医科大学，有一天她和我说要在我们公司上班，可是我们公司招的是文员和会计，她专业又不符。我就拒绝了，之后她又讲要和我的女儿换身份。只要换了身份，我女儿就是一流大学毕业的了，我肯定是同意的呀。”老板叹口气，“就是这样子。蒋禾，我平时对你也不错没想到你这么忘恩负义。我做这事碍着你升官发财了吗？我对你这么好不就是看着你是李小妞的闺蜜，好朋友。哼，你这种人，谁还敢和你做朋友！呸！”

    小梁哥侧身走到在我身前，“她来你们公司上班的目的是什么？”

    “蒋禾，你躲在他身后什么意思？你好歹说一句话呀，呵，你不说话是不是你也知道自己是个白眼狼？”

    老板的每个字正准我心弦。

    “请你回答问题！”小梁哥的语气开始步步紧逼。

    “我哪里知道。你问她去呀！”

    小梁哥拿起手铐，“走吧，去趟警局吧！”

    老板看见手铐脸色铁青，不屑的看着我，“果然一路货色。”

    扯了扯小梁哥的衣角，我示意他将手铐收起来。

    “老板，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而已，打扰了，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