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一般,倒是那壮汉仍立在祠堂前稳如泰山。
老妇人面色灰白,她知道这事定是糊弄不过去了。
若能买通玉岫窑的管事,那她也是不怕这比试的。
这顾家,这顾氏,只能是毅哥儿的!
就在她琢磨如何运作的时候,毅哥儿却出声了:“若这位壮士,真会点岫之法,那便真是我顾氏嫡系了,小子却有自知之明,自知不会这点岫之法,还请壮士救我顾氏一族!”
说完,便拱手作揖,虽然他浑身仍在发抖。
老妇人却是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毅哥儿知道祖母的打算,却不想这么做,祖父曾告诉过他,点岫之法玄之又玄,旁人是偷学不成的,是祖母想得太简单了。
窑里的老师傅,只怕也没一个会的。
到时候误了上供的期限,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这怎么使得!他哪里像顾氏族人了?”
“他只怕是个骗子啊!”
“说不定…说不定就是他杀了顾正一家!跑来冒名的!”
“很有道理啊!没想到毅哥儿如此没有骨气!”
“就是,他会不会点岫之法还不知道呢!”
“那诸位婶婶姨母可会点岫之法?我顾氏族人中可有会点岫之法的?”
毅哥儿一一质问起来:“既然诸位都不会点岫之法,那这位叔叔今日却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又有何不可?”
说完,他又朝壮汉磕头:“小侄愿闻详情!”
众人也叫他说的哑口无言,想来也有几分道理,除了那一两个不死心的,也都朝壮汉行礼。
“没想到,这顾家哥儿还有这等见识,之前倒是没瞧出来啊”
谢守严感叹道:“只先前几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此人……”
“谢大人,尽管放心”刘大人说道:“这人没问题,那顾家二十几口并非死于一人之手,从伤口看来,凶手少说有数十人,年纪也并不相仿……”
“哦,那便好”谢守严开口道:“这位壮士有何诉求,尽管开口!”
那壮汉坦言道:“且慢,我见你等心中还并不信服,那我今日便使一使这点岫之法,让尔等心服口服!”
“今日?只怕来不及了,玉岫窑离此地有好几十里呢”
“是啊,我等并无不服!”
“哈哈哈哈哈”壮汉仰天大笑:“天下的人我见得多了,哪还不晓得你们想什么?未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让尔等见识见识!”
“现在?”
“此地,并无窑啊?”
那壮汉朝祠堂里伸手指去:“里头便有一处老窑,且跟我来!”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众人也只得尾随而上,也顾不得许多了。
“倒有点意思,刘兄怎么看?”谢守严捻着胡须说道。
刘大人若有所思:“只怕那汉子先前所说并不假,他生母怕就是那位私奔的顾氏女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如今看来,私奔一事,怕也作不得真了。”
“那咱们且看看去?”
“谢兄,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