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
只是后来被人偷去了多年,等找到时,就已做了杨家的冲喜人。
而她可怜的兄长,此时也只独身一人了。
过去的种种,都在一次变故中烟消云散。
唯一剩下的,也只有这个陌生的妹妹。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但杨家不会轻易让竹音离开的。
他数次的纠缠,在老夫人命人打折他的腿后,消失了。
也许只有竹音知道,她的哥哥还会回来的。
“便没有见过么?”
串铃摇头:“我也是听别人讲的,并不曾见过他。”
“那怎么能知真假,不过以讹传讹而已。”
谢织葑半信半疑道。
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还两说。
她见串铃面有难色:“罢了,今儿我便留下陪着二姐吧,玉衣,你去同大伯母说一声,我今儿就留下了。”
“姑娘,这样不妥啊!”
玉衣是一百个不同意,怎么能由着性子胡来呢。
“快去,就当我陪着二姐,安安心罢。”
玉衣知道自个儿是劝不了这个活祖宗的,只叹自个儿不走运,摊上了。
“行,奴婢这便去了,您可别使性子了。”
大太太倒是点头快,反正也不费她什么气力。
谢织葑当夜便在织荃这里歇下了。
织荃此时没有再哭喊了,只是愣愣的发呆。
两人躺在一处,同盖一床柳色金丝被。
仔细想想,竹音那所谓的兄长从未有人瞧见过,是否凭空杜撰还未可知呢。
谢织葑自说了会儿话,见无人应承,也就沉沉睡去了。
只第二日,她是串绣尖利的叫声给惊醒的。
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被挂在门口,竟似不足月的胎儿般狰狞。
谢织葑从榻上弹了起来,往身边一摸。
心里当时就道了声要命。
织荃去哪儿了?
她胡乱披了衣裳,鞋也顾不得穿就奔到门口。
织荃此时正立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门上悬着的那团东西。
此时,血还缓缓往下滴着,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大滩腥臭的液体。
织荃面无横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手将那团东西摘进了怀里。
串绣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抖着身子却怎么也不敢靠近。
谢织葑踩在冰冷的地上,只觉得头皮发麻,几欲作呕。
织荃却浑不在意,像是感觉到了谢织葑的靠近,还把怀里的肉团示意于她,嘴里说着不着调的话。
强忍着恶心,看了几眼,谢织葑险些没吐出来。
什么肉团,那是一只剥了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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