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我们了。”海贼们一走,基地内顿时安静下来。
“把电话虫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活着离开。”看着腰都挺不直还死死盯着自己的席拉,施耐德语气辛辣。
“海贼来袭,像你这样没用的女人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更不要被带到海贼船上。没有实力,就不要想着出风头。”
“弱者什么都改变不了。”
席拉慢慢站稳身子,依然是很标准的持剑姿势,但施耐德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弱者也许无法改变,但她也能有自己的坚持。”席拉的声音虚弱却坚定。
“这里是G-7海军,只要还有一个人能战斗,我们就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她想要撑到中校回来。
“杀死我,你就能找到电话虫。”
找到电话虫,这么说来?本以为山穷水尽恨不得躺着装死的安娜只觉得绝处逢生,她一跃而起,将席拉扑倒在地。
“诶诶,安娜你在干什么?好痒啊~”一直严肃的女少尉的语气里充满慌张。
终于,安娜从席拉身上掏出一个电话虫,看着电话虫上的特殊号码,安娜知道,这就是施耐德想找的那个。
“诺,给,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吧。”安娜不顾席拉的反对,把电话虫扔向施耐德。
“安娜。”席拉深吸一口气,她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别老是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少尉。”安娜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少有的认真。
“你要是死了,我会伤心地吃不下饭的。”
席拉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她也拿这个好友没什么办法。
施耐德握着电话虫,浑身颤抖,接下来,只需要杀死赤犬就可以了。
只需要把赤犬叫过来。
只需要拨打号码。
只需要拿起听筒。
只需要。。。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安娜的声音将施耐德惊醒。
施耐德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汗滴落在电话虫上,让它有些不爽地甩了甩眼睛。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这一句话让施耐德彻底破防了,他紧紧捏着电话虫,满脸愤怒。
“你以为我是谁?老子是醉酒的施耐德,不是你们这些只知道躲在岸上的懦夫,废物海军!我等这一天等了10年!老子有什么好怕的?”
“老子在海上拼杀了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以为一个大将吓得到我吗?”
说完,施耐德不再犹豫,拿起听筒,拨打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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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肯特镇不远的海岛,有一艘军舰靠岸停泊。在军舰上最大的房间内,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席地而坐。
他的面前放着盆栽。
中年男子一手握着树干,一手拿着剪刀,正在修剪枝叶。
影响生长的旁枝就应该剪掉,多余的树叶一片也不要留,正因为秉持着这样的信念,花盆中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主干。
男子嘴唇抿紧,搭配着浓眉的国字脸不怒自威,他身上有多处纹身:黑色的海浪从左颈蔓延到腰间,中间还点缀着樱花与蔷薇,右手臂处纹着一把小剑,海军们传言,这把剑代表着从天而降的正义。
凌晨4点,正是这个人起床的时间,整艘军舰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这声音盖过潮水,如同涌动的岩浆。
突然,昏暗的房间内响起波噜波噜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听筒。
“我是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