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揉着眉心走出办公室,凯瑟琳刚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同时,让他这样一个新冒出来的少校和长官长时间待在一起也会引起误会。也许是一口气知道了太多东西,艾尔有些头晕目眩,他靠在走廊的窗边,看着正在广场中训练的海兵。
清晨时分,许多海兵跟随凯瑟琳回到肯特镇,他们有的人正在街道上帮助居民进行重建,有的则执行着押送海贼前往监狱的任务,至于奋战一夜的留守海军,凯瑟琳也下令让他们今早好好休息。
这就是广场上只有一个海军的原因。
少尉将那把模样奇特的西洋剑放在墙角处,自己则使用木剑,她的对手是一个略显破烂的草人。吸气呼气,出剑收剑,总觉得少尉应该大声地喊道:“喝!喝!”,感觉会有气势一点。
艾尔仔细观察了一会,少尉的姿势十分标准,完全可以通过电话虫向整个世界转播,但就是这样标准的动作,在艾尔这样的用剑高手眼里却是漏洞百出。
过于死板的剑招就像早已公布正确答案的考题,只要是学过剑的人都猜到你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左斩接着右切,直刺然后跳劈,更何况,因为那种闻所未闻的果实能力,少尉连完整地出剑都很难做到。
他没有下去打招呼的打算,一是因为两人还没熟到这种地步,二是因为缠绕在席拉身上的东西太过复杂,无论是她曲折的身世还是离谱的能力都让人头大,此刻大脑已经嗡嗡作响的艾尔自然不想多添麻烦。
难道他还能下去表达自己作为一个幸运儿对于不幸者的愧怍吗?就像各种小说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在对方脆弱的时候接近对方,用这种方式赢得美人的好感?把别人的不幸当作接近她的工具,这种事情艾尔还做不出来,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时候就该让席拉一个人待着,不需要来自一个刚刚见面,还没什么好感的人刻意的关心。
况且,艾尔看向那个躲在角落,手上端着牛奶和面包,有些昏昏欲睡的身影。有更适合的人去关心她。
艾尔摇了摇头,席拉与革命军的羁绊可不会轻易了结,想起这些复杂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大了。
“再怎么下去,我就要变成伊万科夫了。”可能是因为见到了旧人,艾尔想起那个大头变态,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肯特镇的海军基地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占地最大的广场被划分为多个训练区,体能,剑法,枪术各安排在不同区域内。广场后依次排列着男兵宿舍,办公楼,女兵宿舍,由于男性海兵的数量远超女性,所以有一块本属于女兵的地皮空了出来,被用来建造食堂。
尽管如此,由于志愿成为海军的人日益增多,原有的宿舍已经不大够用了,这也是为什么安娜说过,想在东岸新建一片宿舍区的原因。只是资金一直没有批下来。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G-7海军战斗力太弱,上面分配的资金太少。为什么战斗力太弱?艾尔从凯瑟琳那得知,可能是与G-7海军负责人,金凯德中将有关。
艾尔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檀木桌,贴着右上方桌角处还放着两本书,分别是《海军行为规范》和《海军的自我修养》。桌子的正中间放着两个玻璃瓶,其中一个装着翠绿的球藻,另外一个内含一艘精巧的军舰,连甲板上的海兵都活灵活现,也不知道工匠是怎么把军舰放入瓶中的。
纯白的地板一尘不染,整洁的床铺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床被和枕头都是天蓝色,似乎还能从上面闻到阳光的味道。百叶窗半开,可以从房间眺望蔚蓝的大海,远方城镇上升腾着烟火的气息,微风拂过,倒挂在窗沿的风铃叮叮作响。
座椅,沙发,衣柜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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