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美看着她的动作,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不能说话啊,这就好办了。”
她弯腰狠狠按了按她露在被子外面绑着绷带的手臂,凌若霜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她想要叫张嫂,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看见她这副样子,曾明美心里十分爽快,上一次她让她在左骁面前丢尽了脸,还害得左骁把她赶出门,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惩罚惩罚她!
曾明美一把掀开被子,又朝着她的肚子按了一下,东按按西打打,享受着凌若霜叫不出声紧咬着牙的模样,心里非常痛快。
解了一番气后,她再次把视线转向凌若霜的脸。
她的脸上虽然有伤,可是依旧白皙,大大的眸子含着泪水,十分惹人爱怜。
曾明美皱了皱眉,嫉妒地伸手朝着她嘴角的伤口按去。
凌若霜望着她伸过来的手,用尽力气一抬头,狠狠咬住。
“啊!”曾明美痛得惊叫出声,却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把楼下的张嫂引来。
她好不容易拔出自己的手,食指上的皮都被咬破了,她咬得很深,鲜血直流。
“你个贱女人!”曾明美气歪了脸,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扇巴掌,可是挥到一半,却停了下来。
她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她刚才瞥到的一把剪刀,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丝丝阴森的笑意。
“小女佣,你说,如果我咔嚓一声把你的输液管给剪断了,会怎么样呢?”曾明美托着腮看着她继续说道,“你的血一定会送断了的管子里流出来吧,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直到失血而死,你说好不好?”
凌若霜见她好像不像在开玩笑,惊恐得瞪大眼睛,直摇头。
此时左骁不在家,张嫂一般不会进她的卧室,而她又不能说话,一旦出事,她必死无疑!
望着她惊慌的表情,曾明美娇笑起来,她伸手,咔嚓一声,剪断了输液管。
管子里的透明液体滴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连接着她手上的血管的那一端,透明液体流完后,渐渐滴下了鲜血。
触目惊心的血染红了曾明美的眼睛,看着地板上的血迹,她突然慌了起来。
她这算不算杀人?她居然杀了人?!
曾明美眼里渐渐聚满了恐惧,她忽然看到自己手里的剪刀,发疯似得扔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
她慌慌张张地跑下楼,见张嫂还在厨房里,急忙拿起沙发上的皮包,鞋子都来不及穿好,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
张嫂从厨房出来,却不见了沙发上的曾明美,她以为她等不了那么久回去了,也没在意,拿起抹布擦起了电视上的灰尘。
凌若霜瞪大眼睛望着输液管里她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速度很快,虽然没有疼痛感,可是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失血过多而昏倒,甚至死亡。
她眼睛环顾四周,电话在书桌上,而她的手机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两边都距离她很远。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爬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轻轻一动就牵起了浑身的伤口,痛得她满头大汗。
她死死咬着牙,再次挪动身体,一点一点,不一会儿,半个身子到了床外。
这个时间里,地上的血渐渐扩大了范围,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了门口。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好像再次裂开许多,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她的头越来越晕。
扑通一声,她手一个没撑稳,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地上囤积的鲜血尽数染在了她的睡衣上,还有一些因为撞击溅到了柜子床单,还有她的脸上。
凌若霜的嘴唇被她咬得死白死白,脸上毫无血色,额前的刘海颜色渐深,湿漉漉地贴在了额头和脸颊上,汗珠混着血从下巴滴到了地板上。
她一点一点爬到沙发边上,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红得触目惊心。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包包的一角,把它从沙发上拖了下来。谁知包的拉链没拉,里面的东西尽数散落在地上。
光是这些动作,就痛得她直喘气,她努力振了振精神,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解锁,翻找着通讯录。
她按下一个名字,电话里随即传出悠扬的彩铃,响了一会儿,没有人接。
凌若霜只觉得铃声越来越轻,手机上的名字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在手机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头撞在地板上,晕了过去。
从左骁家出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白羽开车回医院,刚准备把车开进停车场,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猛然一惊,若霜怎么会打电话给他?她不是不能说话吗?
白羽带着疑惑接通了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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