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食物最是新鲜美味,马小天还没出房间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飘进来。
他忍不住循着香味走出来,看到马富贵正在灶台前忙活着,灶台上有一口黑漆漆的大铁锅,诱人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面飞出来的。
“爹,”马小天凑上前去,这一声爹叫的极其亲切顺口。没办法,谁让风神以前没爹呢,现在又附到了人家马小天的身体里,终于有了爹,他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二十多年没用的称呼叫上他一千遍一万遍。
马富贵还正沉浸在马小天变聪明了的喜悦当中呢,嘴里哼着喜欢的沂蒙山小调,并没注意马小天出来。听到马小天叫自己,那语气跟以前大不一样,感觉比以前叫的好听多了,连忙回头微笑着朝马小天招招手。
“爹,这做的什么呀?好香呀,我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马小天走上前说道。‘哈喇子’这些词是风神从马小天脑子里同化出来的,平时要是不说点土话还不让人怀疑啊……
马富贵比划了一个睡觉的手势,然后伸出两个指头,又指了指马小天的肚子,意思好像是说马小天睡了一晚上了,算起来两顿没吃了。
他又从旁边拿了一个最大的碗,用勺子给马小天舀出来满满一大碗,又是鸡腿,又是鸡翅的,比划着让马小天赶紧吃。
马小天从边上拿了两个凳子,先让马富贵坐下,然后又拿过一个碗来,把两个鸡腿放到马富贵面前,“爹,鸡腿你吃。”
风神从马小天的记忆中知道,马富贵这么困难的哑巴老猎户,能独自把智商不好的马小天抚养长大,当中的不易——那真是生活的苦涩总共才有三分,他却吃了十分。
马小天以前不知道体贴父亲,现在风神要给他补回来。
马富贵愣了,污浊的眼睛睁地大大的,干裂的嘴巴也张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变化这么大。先是给自己拿凳子,又是让自己吃鸡腿,马富贵想着想着,不禁流下泪来,“爹,你怎么哭了?”
马小天知道里面的缘由,伸手去给马富贵擦眼泪,马富贵躲过他的手,自己用满是老茧的手胡乱的擦一擦,朝马小天比划了个大拇指头,又把鸡腿推给了马小天,呜呜着比划,让马小天吃。
“爹,我不爱吃鸡腿,你吃吧,我喜欢喝鸡汤。”说着,拿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鸡汤,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吧咋了吧咋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话说这马富贵,自从是收养了马小天,他起码得有十几年没吃鸡腿了。每次他给马小天舀上鸡腿,马小天能两口吃下,绝对不用第三口,现在说不爱吃,傻子也不信。
马富贵坚决不吃鸡腿,非让马小天吃不可。
见马富贵上了倔脾气,马小天没法子了,只能说道:“爹,这样吧,咱们爷俩儿一人一个,怎么样,要是你不吃,我就不吃。”见马富贵露出不太相信的眼神,马小天赶紧板起脸一副严肃的样子道:“我可真做的出来,爹,我现在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最后马富贵妥协,一人吃了一个鸡腿。马富贵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香,这不单单是一个鸡腿的问题,而是儿子表露出来的态度。
你要问是什么态度,一个字,孝顺!!啊,对不起,说错了,是两个字。
马富贵现在眼里的笑容,那可比蜜还甜。要是现在有蜜蜂恰好经过,没准还能从马富贵眼里采出百八十斤蜜来呢。
“爹,以后我要是有了钱,让你天天吃好吃的。”吃饱了饭,爷俩儿坐在院子里,边说闲话边编制一些草坐垫。
马富贵听了马小天的话,用手指了指铁锅里没吃完的山鸡。
“山鸡?山鸡太普通,吃多就腻了,我给你买熊掌,买鹿茸,就是您想吃熊猫肉,我也给你买。”马富贵在心里面,只当马小天是开玩笑呢,还熊猫肉,怎么不说唐僧肉啊?虽然这么想,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虽说人家马富贵是山村的,那也是看过电视机的人,档次在那呢,早先不知道多少年前,他从电视上知道,这熊猫啊,可是国宝,而且憨憨的让人不禁心生喜欢,怎么可能有人吃到熊猫肉呢?
不得不说,这马富贵实在是太单纯了,和大城市的一些人相比,他单纯的就是张白纸。
他哪知道,现在的人,只要是有钱,什么肉买不到,就算了孕妇的胎盘甚至是还在娘肚子里只有几个月的婴儿,只要想吃,那也是立马上菜。(读者请勿恶心,这都是真的。)
虽然马富贵当马小天是开玩笑,可心里还是高兴的,儿子肯陪着自己说话了,会哄自己开心了,哪个老人家不高兴呢。
马富贵当马小天是在开玩笑,马小天却是在说真的,“爹,以后我在城里买大房子,再娶几个漂亮媳妇,让她们天天伺候您老人家。”
马富贵一听到儿媳妇,高兴地不住的点头,突然又感觉有什么不对头,娶几个媳妇,儿子还想娶好几个!!那可不成,现在可不是地主老财的年代了,娶多了,犯法的!
马富贵用手比划一个,马小天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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