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夏季的夜,烦躁而不安。
凌晨两点十分,一辆白色的限量版莲花跑出在黑夜的山路上狂飙。
驾车的人不在乎这样的速度带来的很可能是车毁人亡,他只在乎或者说他现在只要这种快感。
祁翊寒随手从旁边的车座上拿到那瓶已喝下过半的红酒,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口,喝完后祁翊寒突然大笑起来!
女人啊!
一个女人竟然就可以把他祁翊寒搞这样狼狈不堪,而且欲火焚身!
祁翊寒突然猛打方向盘,痛骂一声:“妈的!”
祁翊寒此时烦躁地抓起一旁车座上的的手机,他按下一个号码,不过三秒就传来得了响应:“老板。”
“左司泽!现在马上立刻给我送个女人过来!”
祁翊寒暴躁地朝电话里吼完后,就挂了电话,霸道的人从来不给对方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祁翊寒想,今晚,不管任何女人都可以上他的床,他需要一具女性的躯体发泄!
祁翊寒的车子仍然在开,以能达到的最快的时速飙过市中心广场。
这时天空开始飘起绵绵细雨……
细雨渐渐在阴暗的天空下变成了滂陀大雨,雨水打湿了凌佳懿的衣棠直至全身,也打湿了她一头及腰的长发,雨夜中她如一朵苍白的百合花,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着雨水无情的冲刷……
她该怎么办?
早上在医院,医生告诉她,父亲的心脏病病急需手术,可是手术费是二十万!
她又该上哪儿去筹到责后二十万!
二十万!那么多的钱,是她们一家这辈子也没见过的钱!
这些日子拉凌佳懿试过跟公司借钱,也试过跟亲戚借钱,试过联系以前的同学借钱……
几乎是所有可能借得到钱的地方,凌佳懿是全厚着脸皮去试过了,公司方面告诉她,最多也只能预支给她两个月的薪水,凌佳懿刚进公司不过半年时间,每个月薪水只三千左右,借两个月的给她也不超过一万,连同自己的亲姑姑瞒着姑父偷偷塞给她的一万和在几个老同学那里借来的一万块,总共也只有三万不到,还差十几万……这么多的钱,她又该上哪儿筹去?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爸爸等着筹钱动手术,我一定得筹到钱,一定要找到钱的……”
顶着瓢泼而下的大雨,凌佳懿是失魂般地喃喃自语。
凌佳懿已经从早上到现在足足奔波了一天,从最初登门求助时怀着的希望到处筹钱到现在站在雨中的绝望的看着前路,不知道该如何前行,她该何去何从,她想过死,可是父亲的病怎么办,她死了倒是简单,可是父亲母亲该如何生活下。
雨不断的下下来,从最初的绵绵细雨到最后的滂陀大雨,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打在凌佳懿瘦弱单薄的的肩膊上……人在失去希望时,从希望能得到一丝温暖,就像是现在,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盏那么温暖的灯,那周围散发着柔黄色光晕的罩灯,灯光在冰冷的雨夜里好美,好温暖,也许这是她这一生中见过最美丽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