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地下仓库，楚清再见

    “大量的军火。”接话的人是莫菲菲，看着黄娅黎她的目光中带着震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不对，完全不可能的，知道这个事情的人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活下来的人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而莫菲菲说完这话之后，周围的人才真正的震惊了起来，大家都知道黄娅黎能够有语言的本事，所以她知道未来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但是莫菲菲却不一样，她好像是是事情的当事人！

    “莫菲菲，你为什么会知道？”看着莫菲菲，楚清的眼神带着坚定，但是更多的却是怀疑，她怎么都不知道莫菲菲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莫菲菲苦笑，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果然让人起疑了啊，“当年就是那个军事基地的人，所以我当然知道，而那些在军事基地里的人并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死了，之后尸体慢慢的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当年他们在军事基地研究的并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生化武器，当年爷爷说过那些事情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连命都没有了，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年轻气盛，根本就不相信爷爷的，她相信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够完成任务。

    最终任务的确是完成了，却变成了一种吞噬人的病毒，不管是谁，不分敌我，只要沾染上了那个病毒，顷刻间就会被那个病毒吞吃掉，消失不见。

    而她是因为是当时研究那个病毒的人，最终因为小心翼翼才逃过一劫。

    “你是当时的实验人员？”楚清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结果，然后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管是莫老还是莫菲菲都曾犯下那样的过错，这就是命么？

    “嗯，我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要赎罪，只可惜，当年的人全部都死了，我再也没有机会赎罪，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有一天会出现在这里。”莫菲菲的语气非常的虚弱，好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让人想要疼惜。

    忽然之间莫菲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慢慢的笑着，但是楚清却从那笑容中看到了苦涩，“对了，可能你们都不知道，在那个军事基地下面有一个底下仓库，那里面都是军火，虽然说现在军火的效果并不是那么好用，但是在末世初期丧尸没有任何变化的时候，利用军火还是能够消灭丧尸的。”

    莫菲菲虽然说的很轻松，但是她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和事情，但是其她都从来都不惧怕，当年自己犯下的错误现在终于有机会弥补了她怎么额能会不高兴，只是当爷爷知道她再也没有办法回去的时候，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伤心？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却知道现在她没有办法离开，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因为莫菲菲的话，一天车里都变得非常的安静，中午大家也只是吃了一点点压缩饼干来解决中午的饭，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才下车准备的好好吃上一顿。

    “阿清，我可以坐在你的身边么？”越是靠近海城，莫菲菲的心情就越是不平静，当年的一幕幕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同伴的惨死，然后一点点就好像是融化在空气里消失不见，那种恐怖没有体会过的人绝对没有办法爱了解。

    这也是之后莫菲菲为什么在也不做实验，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她会恐惧，每次做实验的时候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

    “嗯，坐吧。”现在楚清知道莫菲菲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现在让她坐在她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关系。

    “谢谢你，阿清，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当年的事情她和很多人说过，而每次说过了之后，不管是谁看到她都会想要逃跑，就好像她是什么恐怖的洪水猛兽一样，但是楚清却不同，就算是知道了她的事情，还是用一种平常心面对她，这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用谢我，而且我也不认为我自己很善良。”楚清冷漠的回答着，在她的心中，她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在这个时间诶上如果人很善良的话，还有名能够活下去么？

    楚清不是白痴，而且她一直生存在那种弱肉强食的时代，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变得善良？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因为你的真心接受，才让大家接受了我。”以前虽然莫菲菲没有说，但是她只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想要融入楚清所在的小圈子，卡那么必须要得到她的肯定，如果没有她的肯定的话，永远都么有办法那些人接受。

    而现在她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都是真心的接受而来她。

    “过去的事情不要想那么多，反正现在也已经过去了，莫菲菲，你就是你，不是什么实验员，也不是什么科学家，你就是你，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其实这番话楚清并不想要说，但是想着莫菲菲就快要没命了，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有些话她就不可能不说了，如果不说的话，会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吧。

    而莫菲菲在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这么多年，不管是在爸爸还是别人的眼中，她都是一个科学家，尤其是在末世之后她在别人的眼就是一个能够改变未来的人，那样的压力对莫菲菲来说，让她觉得非常的沉重。

    现在，在面对楚清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她不是科学家，不是实验员，她只是她，只是莫菲菲，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就算是她从来都不回应自己的感情，就算是她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感情，但是在这一刻，在莫菲菲的心中楚清都是独一无二最重要的人——因为她是这个世界撒还能够唯一一个能够看到真是的自己的人！

    “阿清，谢谢你。”用力的扑进了楚清的怀中，莫菲菲放声痛哭，哭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让楚清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任何人，现在这个场景要怎么解决？

    这个时候楚清的手足无措并没有被大家嘲笑，在场的人都在那里这楚清，看着莫菲菲的表情都带着同情的神色。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莫菲菲在楚清的怀中哭着睡着了，看着她脸上带着泪痕，楚清的眼神带着一抹难得的柔软。

    就这样经过一夜之后，大家都神清气爽的起身了，今天就要按着莫菲菲的话去找那个地方了，不知道那里有多少的军火，至少能够用上不断的一段时间。

    在末世之后最重要的两个物资，一是食物，二就是枪械，毕竟在末世的头一两年的时候，大部分的丧尸还都是初级和一阶丧尸，虽然有些进化到了一阶巅峰，但是却并没有成功的进化到二阶，所以一个普通人只要手中有枪械，那么就能够将那些丧尸全部都解决掉。

    现在莫菲菲带来的东西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保障。

    “在找打那些枪械之后你们将那些东西都留下来吧，不要交给任何人，就算是B市都不可以交出去，知道么？”莫菲菲的语气非常坚定，就好现实大家如果不答应的话，她就不会带大家去那个基地。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寻找那些物资的么，为什么不能给交给基地？”问话的人是卓枫，他是所有人当中最为正直的，虽然说现在他知道了末世的残酷，但是却还是没有全盘接受，还是时不时的让自己的善良冒出来，给自己增加麻烦。

    “军方的人一直都宅到那个军事基地的存在，也知道里面的东西有什么，数量有多少，但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办法打开那个底下仓库才会作罢”说打这里，莫菲菲的眼中满是认真，“如果你们想要将这些军火交上去，那么就一件都不能留，否则的话只要留下一件就会被知道，最终为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莫菲菲将这么做的原因说了出来，然后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卓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既然现在B市基地为了大家准备了这么多的额东西，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军火而灭口，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对于一个基地来说，最重要的就就是武力，而现在你有了军火自然就是有了武力，你觉得基地里的人会留下一直有武力的猛兽来推翻他们的统治么？”说这些话的人是楚清，虽然说楚清并不是很想将卓枫的世界观全部摧毁，但是现在如果突然还是在这里想这些天真的事情，那么他就没有资格跟着他们的队伍，她可不想要自己身边的人被人在无意中害死！

    而卓枫在听到了楚清的话之后，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有些事情是他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曾想过的。

    的确是这样，现在有了军火自然就是有了武力，那么在他们有了武力之后，基地的那些人还能放心楚清的存在么，还能这样放任，而不是选择一劳永逸直接灭口？

    这一刻，卓枫才知道，他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末世，现在看来原来他还是那么的天真。

    “放心，莫菲菲，我是绝对不会给别人杀掉我的借口的，我从来都不会妇人之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生命，那不是伟大，而是傻x，那么愚蠢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做出来的！

    在听到了楚清的保证之后，莫菲菲的笑了，笑容是那么的可爱，好像是自己的心愿全部都完成了一样。

    “既然这样我们就去那个地下仓库吧，里面的东西不少，够大家整理一阵子的。”说着这些话，莫菲菲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眼神却越来越哀伤，只是这一点出了楚清孩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

    终于，在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折腾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下车库的入口。

    “从这里开下去，一直到车库的最尽头，哪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莫菲菲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松懈了不少，或许是终于有机会偿还的那年的错误，她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很快就要结束了，所有的一切就都要结束了。

    按照莫菲菲说的话，他们讲车开到了地下城库的尽头，莫菲菲招呼着大家下了车，“就是这里，里面的路有些窄，车就不好进去了，接下来我们就步行吧。”说完这些话孩子后，莫菲菲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之后，打开了一道小小的暗门，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下密码，然后墙壁从中间裂开，出现了一个能够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的通道。

    莫菲菲先一步走了进去，借下来有什么东西她自己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现在唯一觉得恐惧的就是以后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楚清了。

    “这里究竟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应该有不少年了吧，那个时候明明应该比现在的科技落后，怎么还有这声势浩大的攻城？”说话的人是云晟，曾经他也是军人，对军队里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强大的科技。

    “不，这里的东西没有你现象的那么简单，这里的东西都是我们那些实验员用了五年的时间一点点的改造出来的，每天每人有什么构想，在工作结束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然后大家就按着那个计划慢慢的改造这里，曾经我们希望这里最后会是我们的家，只是非常可惜的是，家人到了现在都消失不见了。”莫菲菲的眼中再一次聚集起了泪水，只是这一次她却不会再哭了，因为她的人物就要完成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之后她就能够赎了自己当年犯下的罪。

    终于，在走到了尽头之后，莫菲菲看着这熟悉的以前，眼中闪过悔恨，如果当年不是他们的狠心和贪心，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好好的而活着。

    终于，莫菲菲走到了楚清的身边，踮起脚，用力的抱了楚清一下，“阿清，这是我能够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觉得这么蠢的我，这辈子只能够帮你着你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是这里的实验员，估计我就什么都不能做，所以现在能够这样，我真的觉得非常的高兴。”

    是的，她嘎子内心的高兴，这儿长时间她用于有了用处，不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拖油瓶，但是现在她也有了自己的用处了不是么？

    “谢谢你，阿清，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都这么照顾我。”说完这些话，莫菲菲走到了门前，打开了大门旁的一个小门，露出了一个按键锁。

    当大家看到了这个按键锁之后不由的皱起了眉，这种按键锁大家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还是略有耳闻，它是由一个十二位的数字字母混合密码组成，其中有多少似乎是数字，多少是密码，没有人破解器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会知道的。

    当然，这些却难不住莫菲菲，毕竟莫菲菲是这个基地里的人，这个按键锁的发明她也在其中，自然似乎知道另外一些中比较简单的推算方式了。

    莫菲菲在心中验算着，终于，五分钟之后，莫菲菲从容的按下了密码。

    “请说出您的身份以及您的工作号码，便于验证。”忽然间，想起了一个如同金属一般无机质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神，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声音竟然是从按键锁中传出来的。

    “基地第一小队第三实验室组长莫菲菲，工作号码171300257731S。”

    莫菲菲的声音落下之后，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验证完毕，已确认信息，请问是否需要打开仓库？”

    “打开！”莫菲菲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带上了解脱的笑容，终于……就要结束了……

    就在莫菲菲的声音落下之后，大家看到了那们渐渐的升起，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激光从按键锁中射出，洞穿了莫菲菲的胸口，下一刻她的胸口一朵血花绽放，带着一种凄厉而绝望的美。

    这可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在了哪里，难道说着一切都是错误的么？

    “这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都是到的是不是？”在就莫菲菲要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臂将她接住，她费力的张看眼睛，看到的是楚清那张雌雄莫辩的脸。

    “嗯，我都知道，毕竟当初这按键锁是我设计的，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我都清楚，”莫菲菲依旧笑着，只是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楚清，我是不是特别的让人讨厌，是不是心狠手辣的毒蜘蛛？你知道么当初因为我的设计，因为我的执着，这里死了很多人，但是我却活了下来，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我要活下来，现在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等着为你打开这扇门之后赎清我的罪。”

    楚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莫菲菲，现在随着她说每一句话，胸口都会溢出一丝鲜血，不管是楚清还是卓枫都没有想要去救治她，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莫菲菲的生命已经到而来尽头，心脏被穿透，不，应该是被绞碎，现在的卓枫还没有那样的能力救活莫菲菲。

    “就算是毒蜘蛛又如何，你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切切的活过了，这就足够了，莫菲菲，我说过你就是你。就算是到了现在你还是莫菲菲，还是我在A市见到的那个虽然看起来活泼伶俐，但是很多时候却会忍气吞声的莫菲菲。”

    楚清说完这句话之后，莫菲菲的泪水终于流出来了，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她将自己的一切都摊在这个少年的面前是正确的，不管什么会后她都不会责备自己。

    “阿清，如果能够早些认识你就好了，如果能够早些认识你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犯下这样发的错误了？”莫菲菲的脸上带着泪水，但是眼中却满是愉悦，她知道，现在的这一切都结束了，而在最后她知道饿了楚清的态度之后心中却真真正正的解脱了。

    真好，在生命要结束的最后一刻还有那么一个人会对她说，她就是她，不管反了什么错误，她还都是她。

    “阿清，这辈子我最珍贵的记忆就是和你‘旅行’的这段时间，就算是你的心中从来都容不下我，但是我还是很快乐，尤其是在最后我还能死在你就的怀中，这一辈子真的没有遗憾了。”莫菲菲笑着，但是眼泪却越来越多，“你知道么，我好喜欢你，我知道现在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是我希望至少在最后一刻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深深的喜欢着你。”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这里世界，至少，在生命结束的这一刻她能够说出自己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话，她还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楚清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微微的皱起眉，抿了抿嘴，然后耳边想起了战天裕的话，‘她注定会为你而死，所以对她好一点吧。’

    终于，楚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是那么是喜欢，我没有办法回答的你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莫菲菲，我从来都不曾讨厌你。”

    得到楚清这样的答案，莫菲菲忽然笑了，“阿清，你果然是很善良，所以……请你忘了我……阿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