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那一刻,楼上也同时低头俯瞰下来,四目相对,曦月双手紧紧抓着手帕,目寒如冰。
“妹妹,你看,沈曦月来了,你可莫要学她,学她将来没人要,就只能选鳏夫或是娶不到媳妇的瘪三。”
“沈溪南,你妹妹伤好了吗?这家酒楼的吃食很辣,她能吃吗?”楼上窗边的人与妹妹说完话,又大笑着问沈溪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淑妃的四哥简曲荣。
淑妃简语茹,父亲是当朝工部尚书简文景,简文景在二十年前还是一方富豪,地位并不高,后来鸿照皇帝起义,他倾家荡产,举家支持,押对了宝,如今简家已是如日中天的新贵。
“你再说一遍!”沈溪南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妹妹被陛下当众打板子,似乎在这些人眼里,妹妹已经被死钉在坏人的耻辱柱上了,这让他很不爽。
“你看你,还生气上了,我这是关心你妹妹,我听说受伤了吃辛辣的会留疤。”简曲荣满脸嘲弄,说完还和身边人学沈溪南生气的样子,阴阳怪气的道:“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哈哈哈。”
沈溪南见对方不但没停下,还学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几个箭步冲上楼,揪着简曲荣的衣襟就挥拳打去,“叫你学,叫多管闲事!”
简文景是文官,他儿子自然是没上过战场的,虽然沈溪南也没上过,但身边跟着都是士兵,耳闻目染,多少比简曲荣能打些。
三两下,简曲荣的脸便被打青了,鼻子和嘴角都染了血,楼上瞬间乱作一团。
曦月完全没想到哥哥会冲上去打人,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吓了一跳,醒过神来立刻提裙上楼,本想叫哥哥停手,哪想话还未出口,简曲荣的几个朋友纷纷撸起袖子对沈溪南拳打脚踢。
简曲荣也很快翻身做主,挥拳就不客气的打,看哥哥被围殴,曦月眼都急红了,“天策哥,你还不……”
上字还在嘴里,身后的张天策就怒吼一声,加入了战局,有他加入,战况瞬间扭转,简曲荣又被压在地上揍。
“叫你说我妹妹,叫你说我妹妹!”沈溪南边打边骂,“男人不像男人,尽学八婆做派!打不死你!”
“呜呜呜,别打我四哥,你们这些坏人,别打我四哥!我叫我爹爹抓你们!”年纪尚小的简语茹吓得嚎啕大哭,不光哭,还拿起桌上的蘸水碟扔,她的本意是扔沈溪南和张天策,奈何两人身形灵活,一碟子辣椒水全撒在了简曲荣脸上。
一碟没扔准,简语茹又拿起另外一个碟子,曦月见了抓起桌上的筷子,就往简语茹身上扔。
简语茹今年五岁,曦月六岁,都是矮萝卜头,力气也不大,可简语茹是真小孩,曦月不是,每次都能扔到对方脸上,而简语茹的碟子扔过来她却能冷静躲开。
简语茹扔了三个碟子,没一个扔准的,气得坐地大哭,“你欺负人!”
曦月冷笑,简语茹就是这样,打不过就哭,然后说别人欺负她,当年吴昭仪可没少受她欺负。
“住手!五城兵马司,闲杂人等速退!”
一声断喝响起,一道白影从楼下冲上来,沈溪南和简曲荣像两只小鸡仔般被拎起,“聚众斗殴,抓起来。”
“谁敢抓老子!老子可是简曲荣!工部尚书是我爹!”简曲荣被拎着,很不服气,扭动身体想要睁开,同时嘴里嚷嚷父亲的职位。
沈溪南倒是没嚷嚷,谭氏时常教导他,父亲置这份家业不容易,外出别惹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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