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却在培养皿之外带来了堪比浩劫的破坏力;足有四只刚刚苏醒的怪物被那把看不见的利刃同时拦腰切断,白袍人的手仍然在向公丕庆靠近,但他的速度已经明显地慢了下来。
最后,公丕庆只是听见了一阵很清晰的肌肉撕裂声和骨骼断裂声,一股寒冷的液体溅了他一后背,那只巨爪还刺在他身子里的怪物身体坍塌,连带着公丕庆也一同倒了下去。
那个白袍人的虚空一斩,最终还是停留在了公丕庆身后几厘米的地方,这一击连怪物们的身体都能瞬间切断,更何况是他公丕庆?
只是公丕庆不知道,这些怪物的身体强度甚至都能让它们硬抗下一记RPG-7单兵导弹的直面轰炸或者是阔剑地雷的当面爆炸,如此恐怖的防御能力,却在那把看不见的利刃面前轻易被切开……
但现在,那个有着恐怖意念能力的家伙,已经被冰封在了几近绝对零度的培养皿里。
但战斗并未结束,场上仍然还存在着大约三四只怪物,它们依旧有能力杀死公丕庆,也有能力破坏掉这台巨大的制冷装置放出里面的白袍人。
而且,公丕庆将阀门一路转到底之后,那些用于传输液氮的管道乃至于整个制冷设备全都在超低温的影响下变得脆弱起来,这就意味着公丕庆的保护任务难度将会变得更加困难!
但他的身子几乎已经废掉了一半,他还能怎么打赢这些怪物?
其实那些被冰封在冰块里的怪物早就已经苏醒了,它们刚刚破冰而出的时候就像是公丕庆起初刚看到那怪物时那样恐惧,就好像这个房间里存在着一个绝对可怕的东西吓得它们即使是重获自由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但公丕庆明白,那个所谓“绝对可怕的东西”就是培养皿里的白袍人。
但现在,白袍人已经被公丕庆亲手封印在了那个巨大的培养皿中,甚至连那个阀门都被他给硬拧了下来,怪物们似乎知道那个能对自己造成巨大威胁的目标已经被封印,于是先后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作为自己从冰封世界中归来的第一声号角,随即,它们的目光便全部落在了已经整个变成了一个“血人”的公丕庆身上……
“这下好了,他出不来了……”公丕庆像是脱力了那样倒了下去,脑袋在冰冷的地面上砸出来了一阵闷响,但他却不以为然,仍然自言自语着。
“我要死了对吗?还剩这么多怪物,我打不过它们……”
“是的宿主,你成功了,我说的是,你成功地冻住了里面那个家伙,不是说你成功要死掉了。”女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这也让公丕庆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起码,他觉得死亡就应该是这样的平静,即使那些怪物们的脚步声正在临近,即使它们正用低沉的咆哮来向同伴示威说眼前这只猎物归我所有……
都无法撼动公丕庆内心的平静。
“可我还是要死了,我会被人说成是一个英雄吗?他们知道是我帮他们封住了里面那个家伙吗?”都这个时候了,公丕庆还在问着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仿佛边上那些怪物看的根本不是他。
“你不会死,我说过了,你跟罐子里的那个家伙……其实是同一等级的存在,只不过你受伤了,比较虚弱而已,你知道这些怪物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扑过来把你吃掉吗?”女王在他脑海当中问道。
“为什么?因为地上太滑它们走不动?”公丕庆的声音逐渐变小,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似的。
“不,因为它们惧怕你,这些怪物的确是一批非常成功的试验品,但在这个猎场当中,并非是只有罐子里的那一头狮子,这群鬣狗之所以到现在还在畏缩,是因为它们要面临的是另一头狮子。”
公丕庆微微皱眉,“什么狮子?还有狮子要来吃我?”
“那头狮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