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后。
药房里,将之前同小青买好的药材一一放进各个药柜里,只留些许待用。
将留下的药材连同药包拿进厨房里,将米缸里的粢米舀出一些。粢米是回来的路上同商队交换来的。
洗好粢米后,她将粢米放在小泥瓷罐里,慢慢熬着,不时搅动几下。将药材分别放进药臼里,手握药杵用力而仔细地捣碎。
在粥有些浓稠后,伊若缓缓将捣好的药材和粗盐分别混进粥里,搅了搅,盖上盖子,将火熄灭。
许久,当伊若掀开盖子时,厨房弥漫着一股较怪的药味,不苦不甜,带着丝丝怪异气味。
“有些怪!”伊若不禁皱着眉,闻着味,平静地评价这罐粥。
屋外,骆驼似不满这怪味,发出一阵噜噜的声。
将粥乘出一碗,搅了搅,放在坑上。将粥罐盖好,将罐子放进炕内的一个小小洞里,并用一个大瓦盆紧紧罩住洞口。
她端起碗走出厨房。
人还没有醒。
伊若坐在床边,用勺子再搅了搅粥。黑暗的房间里,她没有点烛。将碗放在一旁,舀起一小勺热粥,吹了吹,把握力度撬开她的嘴,将粥喂给她。
黑暗里,冰蓝色的眸子似带着些许流光,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伊若没想过这人会活下来的,她就是在觉得她会死的情况下才救她的。
如此严重的伤没令这个人死去,她有些遗憾。
伊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阴暗中眼神莫名带了些许诡异。
大漠里有沙子、有枯草,也有水源绿洲,但没有她这般重伤者可以吃的东西。
她的重伤之躯只允许她吃些流食,伊若用药和水吊了她两天两夜的命。
即便如此,两天之后在大漠里仍没有遇见任何一队车队,可以换些她可以勉强吃进的东西。
她应该死了的,躯体都该僵了,但她还活着……
伊若将手轻轻覆在女子心脏的位置上,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
灌完粥之后,伊若给伤口重新换了药。
端着空碗去了厨房,在橱柜里找了一个较大的盆子将碗和勺子盖住,没有洗。
留着等她晚上回来时再喂那病人一次后再洗。
伊若瞧了瞧水缸,水缸里的水还是很多的,不知是谁替她打的水。
城里是没有水井的,要打水只能去城后约一二里的扎哈提河去取水,缝着或借着几个扎实羊皮袋的拉着拖板车去,羊皮袋可同城里的皮毛商人买。
打水她一般是亲自去打的,同几个人一起拉着板车去的。
伊若将门上的帘布合散开,勾上栅栏,院中的骆驼望着她,轻轻发出些许呼声。
天已经是黑蓝色的了,夜幕已经降临,风沙沉寂下来,丝丝寒意莫名出现。
伊若出门右转沿着道路一旁同平常一般走着。
路经的户户人家多是已经在屋内燃了烛,拉了帘布,在坑上享受在一天最丰盛的晚餐。有烛光从帘布透出,朦朦、暖暖的。
偶尔也有没有拉上帘布的,她从门边经过,也会一一地笑着打着招呼,妇女会笑呼着她进来吃饭;男主人多是拿着酒碗,同她说些事情,问她什么回来了,一路平安否?唤她进来吃着酒聊;小孩会边大声的唤她姐姐,一边埋头吃着食物。
同他们寒暄会儿,向他们告辞,告诉他们她之前已经约好了去三伯家吃饭了。
又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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