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关系,但是别担心,我
们不是坏人,只是曾经受过于庄主的恩惠,所以才……”洛行都为自己感到无奈
,这个是什么借口,什么理由啊。
“你们为何要一路保护我呢?毕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冷雅竹终究是问
出了口,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
“恩,这个……”洛行有些冷汗直流,确实啊,这个要如何启口呢。
“我们是受了命令,让我们一路保护王妃的安全,直到你要去的地方。”洛行如
实相告,但是至于是谁,他没有言明。
冷雅竹默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也没有继续的问下去。
如果继续想下去,越想脑子里越乱,干脆不去想了,甩了甩头,探出头去看
车窗外的风景。
日已高起,太阳洒下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虽是六月的天气,但马车越往
北,气候就越来越凉爽,举目所至,平原上辽阔得一望无际,风一吹,青纱帐像
翻浪一样,看上去颇为壮观,跟江南的温柔水乡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光景。
马车走了一天,丝毫也没有邪教人的影子。几个人都有些奇怪,难道他们放
弃了追杀么?他们不想要留下的东西了?
尽管意外,但几个人丝毫也不敢大意,冷雅竹能不下车就尽量不下车,以免
招人眼球,并且青儿还受着重伤至今人在昏迷之中呢!而陈毅,虽然是跟冷雅竹
同坐在马车中,但更是竖起了耳朵,精神高度集中,所到之处,总是小心万分,
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叶魅驾车更加的低调,眼色不断的四处擦看。
那个戴面具的人自从那次救了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冷雅竹虽然有些奇
怪,但也没往心里去。唯一有点惋惜的是,此后再也没听到那首安心定神的《逍
遥赞》了。
这日,马车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马车到达的时候,正是小镇每月一日的赶集
日,镇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派喧嚣嘈杂的气氛。
随处可见的前来赶集的镇民,提着物品,穿插在不同的小贩前停留。
冷雅竹坐在马车上,目光确随着她们一样,在各式的摊贩面前东瞅瞅西望望
的。被这些小东西吸引了目光,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神思正恍惚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和一个女子的哭泣声:“各位大爷
大妈大叔大婶大哥大姐,行行好吧,谁能帮我安葬了我爹爹,小女子愿卖身为奴
,一辈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卖身葬父?冷雅竹不由得掀开了车帘,探出头向外望去。
只见一大堆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不时的窃窃私语。有人在说,“好可怜
哦,女孩子这么小就没了亲人……”
也有人不以为然,“现在虽然生活没有打仗,可是依然有受苦的穷人啊!…
…”
“也是啊,如今这世道,倒霉的还是咱老百姓……”
“是啊是啊,姑娘,我们是有心也帮不上忙啊,我们自己家都顾不上了,实
在是没钱帮你葬父啊……”
“大叔大哥们,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发发善心帮帮我吧,给我爹爹买副薄棺
材,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求求你们了……”
冷雅竹实在听不下去了,“叶魅,停一下……”
叶魅警惕的看了地上一眼的女子,无奈道:“小姐,我们还要赶路呢……”
她该不会是又要管闲事了吧?
“是的,小姐,如今我们还是不要……”洛行言下之意并没有说出来。这世道,
卖身葬父这种事太寻常不过了,能管得过来吗?
“我说停车就停车!”
叶魅没办法,只好望了一眼洛行,洛行也无奈的点了点头,停下了马车“小
姐,你……”
冷雅竹不理他们,径直下车,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面目清秀的小姑娘衣着褴褛,双目红肿的跪在地上,
苦苦的哀求着众人,单薄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而惹人心怜。
她的身边,一个骨瘦如柴双目紧闭的中年男人静静的躺在地上,同样也是衣
不蔽体,身子已然冰凉,看样子是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小姑娘看到冷雅竹,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希冀和渴望,可怜巴巴的望着
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一下子就触动了冷雅竹内心深处的柔软,她不由自主的蹲
下身子,温柔的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脸色苍白的看着她,怯怯的道,“我叫白玲,边宁人士,从小家穷,
娘和弟弟染上病已经去死了,剩下我跟着爹爹从边宁城逃难到了这里,爹爹不幸
染上了重病,因无钱医治,抛下我,去了……”说着说着,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