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武当剑术、太极拳。”老师傅应。
“那您真的是他的师傅了?”程安安又惊讶了。
“下了拜师贴,三叩首,敬过茶的。”
“失敬失敬,他得您真传岂不是可以称霸一方?”
“学武强身健体即可,不是用来争强好胜的。”
“师傅说的是,强身健体即可。”程安安连声道。
傅晓城看着下面的师傅和程安安:“师傅,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有小童在呢。”
“好。”老师傅应了声便走回前院搓药丸,程安安也跟着回来磨药。
“师傅制做这些药丸是给傅晓城吗?”程安安指着药丸问。
“让他带着一些以备用,8年前他上屋檐换瓦时不小时滑下来.....”老师傅回忆往事。
程安安等了片刻不见老师傅有下文,急问道:“师傅,后来呢?他伤到哪了?”
“所幸是摔在干草堆上并无大碍。”老师傅继上。
程安安拍了拍胸口:“师傅,以后上句接着下句一次说完嘛,我都被您吓到了。”
老师傅哈哈大笑:“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程安安吐吐舌头。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准备午膳了。”老师傅将药丸装好,起身到水井处洗手。
“我去帮您。”程安安放下磨药船,给师傅舀水。
程安安自小在城市长大,只会使用现代厨房。下乡驻扎时只在田间埋头苦干,一日三餐有村里的阿婆们负责,实际上她真正使用柴火炒菜做饭次数少之又少。
嘴上说着帮师傅,本也想露露身手,谁知道弄得满头灰,半天生不上火,炒菜的铁铲是老式的那种比较笨重掌握不了要领,最后只得帮师傅打打下手,洗菜、切菜、递盘子、添柴这些,没添乱也算不错的了。
最后一道菜下锅时,师傅吩咐她先去喊晓城和小童回来用膳。
程安安跑到后院喊他们,傅晓城顺着吊车降了下来,身上的T恤全湿了,贴在身上,汗水从额间顺着颈部流入衣领,落地看见程安安粘到黑灰像只花猫的脸:“你的脸...洗一洗。”
小童偷笑着跑开了。
傅晓城走到水井旁洗手,舀着水井叫程安安弯腰把脸洗了。
程安安双手掬水往脸上一抹,更黑了,双手也是黑的,两个眼珠珠白白的,傅晓城忍不住大笑。
程安安恼怒,想拿水泼他。
傅晓城躲开,连笑边说:“哈哈哈,我忘了这柴房的黑油灰,用水洗不掉的,你等一下。”
一会,拿了个黄色茶皂和一盆水放在水井旁,告诉程安安:“师傅用茶子做的茶皂,揉起泡沫洗脸,再用井水冲净后,最后把脸泡入这盆洗米水中。”
看着程安安洗完脸后,真的把脸泡入洗米水里,傅晓城啧啧道:“猪仔泡水,由黑变白,整容般的洗脸术。”
程安安才知被他耍了,一把擦干脸,心里来气,朝傅晓城泼了一把洗米水,被他躲开了,便端着洗米水追着他跑:“让你笑,你别跑!”
小童和师傅站在沿廊看着他俩,问师傅:“师傅,这是电视上说的欢喜冤家吗?”
师傅没回应,捋着白胡子,笑了。
午膳后,师傅和小童午睡去了,傅晓城洗了澡,换了身棉麻料的浅色唐装走了出来,看见程安安又在摘葡萄,便伸手摘了几串给她。
“哼,谢谢。”程安安想着洗米水的事,心里仍不爽,把葡萄拿到水井边洗干净回来,用碟子乘着递一串给他,他摆摆手,坐在石桌边泡了壶茶。
不吃最好,自己可以全部吃光,程安安嘟嘴,但仍抵不过心里的好奇:“小童也是师傅收的弟子吗?”
“师傅是小童的父母。”傅晓城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师傅没有老伴,那小童就不是老来子,难道小童是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蹦出来的?2串葡萄入肚,程安安还是不知其因.....
这是老师傅的隐私,贸然问师傅也不好,直接小童嘛,万一勾到他不好的往事就不好了,唯一能问的人只有....
抬头正想问傅晓城时,发现他在摇椅上睡着了。
葡萄架挡住了太阳散下的日光,他睡得正香。
程安安慢慢靠近,近距离偷偷打量他,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皮肤极好,丹凤眼此刻紧闭着,微长的眼睫毛投下些许阴影,高挺的鼻梁勾出完美的侧脸,呼吸音很轻,嘴唇微扬添了些柔和,穿着这身浅色唐装沉睡着,有种清雅细致贵公子的感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常使用师傅制作的茶皂,肤质那么好,程安安摸了摸自己刚才用茶皂洗过的脸,是很滑嫩。
微风轻扬,伴随偶尔的鸟鸣,她就这么托腮看着沉睡中的他,渐渐自己也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