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年,玉姝妍十六岁。
朱喜悦十七岁。
司徒煜熠二十二岁。
裴明山二十六岁。
平阳王府瞧裴明山虽有北阳王爵位,但府中人丁单薄,且一男子二十六仍未婚,定是城中好人家女儿也不愿意嫁他。
说来,裴明山也是一号人物。
在所有的王爷中,北阳王府土地最多,收租这一块其实可获大笔收入衣食无忧。
加上裴明山母妃留给他的金山银山,府里养百号佣人,几辈子吃穿都不必愁。
按常理,裴明山王爷在长安城极其有钱的。
偏偏裴明山继爵位后,将金山银山捐了一大半给国库。
这事,深得朱元璋龙心。
下了圣旨要给他加官被他拒,最后朱元璋许他一个愿,随时可以提出来。
余下的一半金山银山被他分了两份,一份救灾济民,另一份发给府中下人,放归他们回乡养老。
外租给百姓的每块土地只收五文钱,乐了百姓,却穷了自己。
最后北阳王府中只剩六个佣人。
裴明山在百姓心中人气极高,但有什么用,府门可罗雀,无权无势又太穷。
平阳王府可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一脉,朱喜悦爱慕裴明山这事,就被平阳王府寻了由头暗里反对。
他们眼里的乘龙快婿只有司徒煜熠。
司徒煜熠与朱喜悦自小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两家能结成联姻是水到渠成之事。
却从中多了玉姝妍参与进来。
这日。
玉姝妍到平阳王府,正巧,遇到司徒煜熠与朱元思早早下朝回府。
玉姝妍在花园中看见他俩,上前行礼:“元思哥哥好,煜熠哥哥好。”
司徒煜熠左右看未见佳人,问:“妍妹妹好,可有看见喜悦?”
朱元思打趣他:“才刚踏入我府上没多久,父王母妃你都没问,偏偏就问喜悦。”
司徒煜熠面色微尬:“多日不见喜悦了。”
朱元思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喜悦一人。”
心里只有喜悦一人
心里只有喜悦一人
玉姝妍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强装镇定:“表姐她上绣房给我拿绣布去了。”
朱元思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这丫头学会了女红呢!”
玉姝妍迟疑着:“这……”
司徒煜熠说:“喜悦这样便极好,府中有绣娘,再不济,也可请丝绣坊,女子何必就非要学女红。”
一番话说的很有见地。
朱元思打断他:“煜熠,你这话,也便只能在我们面前说说,你敢在皇上、皇后、文武百官、百姓面前提及?”
司徒煜熠面色严肃:“这便是我要撰写典章,推行新礼法,主张新朝代女子亦可为官、女子……”
朱元思搂着他肩膀:“行了行了,左侍郎,下朝不论朝事。听闻喜悦已有心上人,你可知此事?”
翩翩美男子,任司徒煜熠再如何淡定,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波涛翻滚。
朱元思看穿他,笑:“我就知道,你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下,你不闻可不行咯。”
司徒煜熠吞吐着问:“是……是何人?”
“北阳王府裴明山。”
“皇上曾下圣旨封他太子太傅之人?”
“正是他!据说这人清心寡欲,无心为官。”
“那喜悦她……”
“芳心暗许,你可要抓把劲了。”
司徒煜熠沉默着。
两人谈着,完全忘了眼前的玉姝妍。
玉姝妍面上无波澜,心中波浪已翻滚得三四层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