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这次干吗要走那么远呢?”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门也已多长见识。”
“师父,我腿酸了,走不动了。”
“你这顽徒,好吧,我们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咱们借宿一宿。”
“太好了,师父,快,跑几步!”
翻过一座山,在山脚下有一幢老房子,虽是老宅,但房檐都雕着花,似乎还在诉说着往昔的富足。
悟世来到门前,轻轻的拍了拍门环,‘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面相富贵的老人。
“小僧法号悟世,这是我徒弟本渡,天色渐晚,想在您家借宿一宿,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两位师父快请进,快请进。”
老人很是热情将他们让进院中,彼此简单聊过一番,这老人姓单。
晚饭虽是一桌素菜,但很丰盛,也很好吃。
吃罢晚饭,老人放下筷子,抽起烟袋。
“你们出家人云游四方,定是见多识广,那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可有兴趣啊?”
悟世稍稍一愣了,接着微笑着点头。
“好啊!”
“师父,我也要听。”
“嗯,那就坐下听,不要打断单爷爷,知道吗?”
“我知道了。”
老人说这是他表哥的故事。
“我那表哥叫单仁。很早之前,他家是方圆百里最富裕的人家,他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那时掌家就是我表哥的父亲。”
单员外一来是老来得子,二来又是家中独子,所以全家上下自然很是宠爱。
这单仁虽是富家少爷,却没有骄娇二气,而且为人也极是和善,可就是有一个不大好的习惯,喝奶。
可这单仁的亲生母亲,大夫人,自打生下他就没有奶水,只好雇个奶娘。
那奶娘来的时候,穿得虽然破旧,但又十分整洁。
那年单仁六岁,因为没有奶吃,饿的正在大哭大闹,那奶娘二话没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跟着管家来到了单仁的卧房。
此时单仁肚子早就饿扁了,见奶娘进来,就直接就趴到了奶娘身上。而奶娘也赶忙揭开了衣襟,笑容满面地给单仁喂起奶来。
久而久之,单仁对奶娘就产生了一种依赖。唤她做姨娘。
一直到单仁八岁的时候,单老爷决定给单仁断奶,毕竟要上学堂了,总不能带着奶娘去。
但是单仁很伤心,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奶娘敲开了单仁的房门。奶娘端来一碗香甜的奶水递给他。可望着这最后一碗奶,单仁却怎样也喝不下去。最后奶娘劝了他老半天,他才慢慢咽了下去。
翌日,奶娘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单家。
说到这里,单大爷敲了敲烟袋,看了看天,对悟世师徒说,
“晚了,睡吧。”
悟世点点头,
“好。”
“师父,我还想听。”
老人望望本渡,一脸慈祥的说,
“明天爷爷继续给你讲,好吗?”
悟世带这本渡向客房走去,可在路过走廊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向后院厨房而去,而且不像是单大爷的脚步声。本渡赶忙扭头去看,好像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师父,那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本渡,你是太累了,所以眼花了,来吧,我们去睡觉吧。”
“哦…”
次日清晨,老人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早饭。
“爷爷,您好厉害啊!这糖麻花做的真好吃。”
“哈哈,好吃吗?爷爷小时最爱吃的也是这糖麻花。”单大爷抽了口烟,“小师父,昨天爷爷讲到哪里了?”
“讲到奶娘离开了单家。”
单大爷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给讲了起来……
“我表哥十八岁那年,他爹病逝,这一家的重担就全担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单仁也的确是做生意的好手,单家的日子却越来越富裕,但是就是需要经常在外跑,难得回家一趟,那时他已结婚,娶了一夫人,长得位如花似玉,美若天仙。
可是家中的管家,趁着单仁常年不在家,就和这个单夫人苟合在一起。
有一天,单仁去收账,随身就只带了一个书童。银子收得很顺利,单仁和书童开始往回赶,中途两个人住进了一家客栈。
夜里,单仁突然听见房门外一声大叫,好像是书童的声音。他急忙跑出门外,只见到书童一个人趴在院中,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瑟瑟发抖的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单仁感觉奇怪,便走过去打算搀起书童,谁知,那书童突然大叫一声跑掉了。
第二日听附近的人说,昨晚有人像疯子似的跳了河。也不知是谁打听了一下,单仁这才知道那个跳河的人就是那个书童。
单仁回家的转天,奶娘居然回来了。虽然老了很多,但是单仁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单仁心中欢喜非常,连忙将奶娘留了下来,并把她当作自己的母亲一般供养。
可奶娘这次回来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总是跟着单仁。刚开始,单仁也没觉得什么,后来,奶娘要求和单仁住在一间房子里。这单夫人本来就很讨厌奶娘,听到这般无理的要求,借机闹事,非要单仁把奶娘赶走。赶走单仁自是不肯,可这同住一屋,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他便劝说了奶娘好久,最后奶娘终于答应了。
接下来没过几天,单家居然闹贼了。
大概有六七个夜贼半夜里翻墙摸了进来,可当起夜的家丁发现时,他们早已倒在后院的空地上,死了多时了,这些人浑身是血,面目狰狞而恐慌。奇怪的是,他们是自相残杀死掉的,且都是一刀毙命,不是砍在脖子上就是砍在肚子上。
官府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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