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为什么要抓白千华与九儿!”林子期看着那人,缓缓开口问道。
却见那人并不开口,林子期只得加大手中力度,见那**阳师脸已便的通红,方才不情不愿的说道:
“灵狐有助于我们修炼秘法!”
“你们抓了多少?”
“四五百只!”
“什么时候抓的?”
“前日!长老带着我们袭击了灵狐秘境……”
“阳阳门……哼!滚回去告诉你们掌门,就说林子期不日将前往拜会!让他好生准备着!”林子期对那人说道。
“对了,随便告诉他,若他敢伤一只灵狐,我便杀了你这师妹!”林子期补充道。
那人从地上站起,怒视着林子期道:
“好!林子期!你够狂!我在阳阳门等着你!”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见林子期放下那名**阳师,封住了她的穴道,将其丢在一旁,不再理会,只是径直向白千华走去!
待到破晓时分,林子期已是用内力将白千华体内所中“阳阳符咒”尽数逼出,随即将其安置在运粮的马车上!
“待到了前方驿馆,便寻一辆马车,安置她!”林子期对上官辉嘱咐道。
“你要去阳阳门?”上官辉问道。
“我算是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林子期补充道。
上官辉看了看林子期,点了点头,林子期又取出逊王案的上呈奏折,递与上官辉,随即将那名**阳师丢上马背,自己也一跃上马,林子期立于马上,看着上官辉道:
“一路多加小心!我们完事后在汴京汇合!”
随即便带着玄生,急驰而去,只听得上官辉在身后呼喊道:
“我在汴京等着你们!要活着回来!”
话说汴京城内,长公主府,“胡诌阁”少阁主“楚无稽”在大门处静候着,半响一丫鬟匆匆从大门内走出,来到楚无稽身旁,对着他欠身施礼道:
“奴婢“婵娟”见过无稽先生,长公主殿下请先生进去,请!”
“有劳!”楚无稽对那婵娟点点头,便跟在她身后,缓步走入公主府,七拐八绕的来到后花园,只见绿草坪上,端放着床榻,一女子正横卧之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公主殿下!无稽先生到了!”婵娟对那女子施了一礼,亲声说道。
“在下楚无稽!见过长公主殿下!”楚无稽跪倒在地,顿首施礼道。
“无稽!这里并无外人,你不必多礼!快些起来!”那榻上女子放下手中书卷,轻声吩咐道。
“谢殿下!”楚无稽站起身来,掏出一个信封,递与一旁的婵娟,对那榻上女子轻声言道:
“长公主殿下命在下所查之事,在下俱已查清,还请长公主殿下过目!”
闻言,赵诗语(长公主名讳)伸出玉手,接过信封,取出信件看了看,便将其投进一旁的煮茶炉中。
“胡诌阁!果然名不虚传,陈年往事,都能查的如此明白!辛苦你了!”赵诗语抬眼看着一旁的楚无稽夸赞道。
“多谢长公主殿下夸赞!这是在下应该做的!”楚无稽拱手施礼道。
“那个人!有下落了吗?”赵诗语沉默半响,方才开口问道。
“回殿下!已寻得其下落!”
“在哪儿?”赵诗语闻言,急忙从榻上起身,赤足踏在草地上,着急的问道!
“具体在哪儿,尚未得知,不过他定会去一个地方!”
“哪里?”
“兰渚山,兰亭词会!”
“兰亭词会?”
“不错!兰亭词会召开在即,邓庸必已前往,若是到兰亭词会,必能见到他!”楚无稽手捧折扇,轻声言道。
“吩咐下去,我们即刻前往兰渚山……”赵诗语急忙对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却不料楚无稽笑了笑,开口打断道:
“长公主殿下勿急,在下来之前便已备下所需物品,人手,行船,若此时出发,三日内便可到达!”
闻言,赵诗语看了看楚无稽,久久才缓缓开口道:
“如此甚好!”
话说李炯一行,几经波折,终于是来到了兰渚山下,见天色已晚,便寻了家客栈住下。
“不知今年,他是否会来?”饭桌上,李炯端着酒杯,怅然若失般开口自言自语道。
“他!是哪个?”闻言李清柔不禁疑惑道。
“李炯兄所言的他,难不成是已失踪三年了的“邓庸”?”赵文言开口道。
“不错!正是邓庸!我与他自汴京一别,已有三年未见,不知他如今过的怎么样……”
“听闻邓庸当年乃是与李炯兄一般,闻名天下的才子,应科举时,更连中三元,却不料被官家当庭罢了功名,逐出京师,永不录用……真是可惜了!”赵文言遗憾道。
“世人都说“南李炯北邓庸”,科举又连中三元,可见其文名不虚,却又为何落得那般下场?”李清柔抬头看着李炯好奇的询问道。
“当年我远游在外,具体情景并不得知,当我回来时,方才听说此事,我去送他时,他也未曾说些什么便离开了,后来我向人打听此事,别人或不知晓,或闭口不谈!所以我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自那年一别,就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李炯说道。
“哪你呢?可知晓其中缘故?”李清柔见李炯不知,便向赵文言询问道,闻言,只见他放下筷子,吞吞吐吐的讲道:
“当年之事!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听说,邓庸被罢功名,乃是太后懿旨,这件事好像还牵扯到长公主殿下!”
“什么?这里面还有长公主的事?快!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清柔兴奋的问道。
“柔儿!”李炯呵斥道。
“兄长!反正闲着也是无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内情?”李清柔问道。
“这……”
“没事啦!此处就我们三人,他说了,也不会让人听了去!”
闻言,李炯沉默了,半响,赵文言才开口说道:
“听闻,当年邓庸来京赴考时,在街上,遇到了男扮女装,私自出府的长公主殿下,当时长公主并未表明身份,两人一见如故,结为友朋,之后便是游舟泛湖,整日吟诗作对,游戏汴京!可是,不久,宫中便来人给长公主带了回去,听闻长公主回宫后求太后成全她与邓庸,太后不允,长公主殿下便绝食相逼,可她不知道的是,邓庸来京前便已娶妻,他只是拿长公主当朋友,而且太后对于长公主的婚事也早有安排!”说到这儿,赵文言停了下来。
“没啦?”李清柔问道。
“姑娘莫急,容在下喝口水!”赵文言拿去茶碗笑道。
“当年母后一心想把我嫁到她的母家,为此甚至拒绝了方才立下战功的“平阳候府!”的求亲,那时我并不知道他从未爱慕过我,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此我一直在坚持着,让母妃成全,殿试当日,母亲在金殿外见到了邓庸,听说他连中三元,便也有心成全我,不想大殿之上,皇兄当场赐婚,他却言已有妻室,皇兄命他休妻娶我,却被他严词拒绝,惹得皇兄当场大怒!若非众官劝谏,他恐怕不能活着走出皇宫,最终,皇兄罢了他的功名,毁了他的前程,将他驱逐出京,我得知此时后,心灰意冷,本欲以死了之!母妃却拿他全家的性命来要挟我,我害怕母亲派人去害他,在能同意,下嫁到母后的母族!可是没有想到,母后为我精挑细选的驸马,竟是个短命鬼,我们成亲不过几日,他便莫名其妙的死,一时间,包括母妃与皇兄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被我给害死的,夫家主君上书,不能相容,母后只得让我回长公主府!不再过问我的事……”深夜,赵诗语端坐在航船的甲板,看着远方的明月,倒影在江流中,一行粉泪缓缓落下,一旁的楚无稽递上手帕,轻声劝道:
“往事已去,不可追!殿下还是莫要再想!”
“我如何能不去想!你也知道,后来邓庸遭遇了什么,这毕竟是因我而起!”
“后来在一个雨夜,一伙贼人闯入邓宅,将其满门杀害,邓庸之妻当时已有身孕,却也未能幸免于难,在被贼人侮辱后,自绝于房梁之上……”赵文言说着低下了头!
“可恶!”李炯与李清柔听到这儿,竟同时拍着桌子,猛然起身,怒不可遏的吼道。
“李兄!”赵文言看着他二人,提醒道。
“不好意思!见笑了!”李炯回过神来,缓缓坐下,却见李清柔仍站在那里,双手紧握,气愤不已!
“柔儿!”李炯唤道。
半响,李清柔方才缓缓坐下,轻声问道:
“后来呢?”
赵文言看了看李炯,只见他点了点头,方才继续说道:
“后来,邓庸赶回,见家中惨状,立时便昏死过去,幸好当时路过一会武的年轻人,用内力将其救活过来,官府过来查探,说是山贼所为,便结案了,邓庸听到这个结果,也没去官府争执,只是将家人安葬后,便随那路过的年轻人离开了,自此销声匿迹,再无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