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所谓小事,吾之大事也。世人认之大事者,吾之小事尔。
妖皇继承者之事令白泽很难拿捏,明明是个小事来着,但就着这个问题,他一时间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爱情,想到了执着,想到了活着的意义,诸如此类,云云。
真是矫情啊。
不过,这妖皇和其继承者之间,自古以来确实只能活一个,正所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也的确是生死之事。
要问当今妖皇是谁?那不好意思了,正是白泽自个儿。
这妖皇继承者之事,其实就是白泽的后继者之事,此事关联的便是白泽自己的生死。
若这事关乎一个生灵的生死,于情于理,当事者都应该选择生,没想到他白泽在妖族弱肉强食的世风下长大,竟也能在这事上不紧不慢、老神在在,置自身性命于度外。
妖皇堂前议事的那些个妖费解也是应该的。
他当真没那么在意自己的死亡,至少没有那些妖在意。事实上,他是有些求死心的。若问为何有求死心却没死?因为为妖者,也可以有自己的念想和义气?而为君者,更是有自己的责任?也算是有这些原因吧。
念想和义气是因为师傅,责任也算是师傅的遗志,可是,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
白泽靠着一棵桐树,阳光肆意舔舐着他的面孔,闭上眼,纷扰的未来幻象便争前恐后地变换着在他脑海飞过,睁开眼,又要面对这望不到头的一世。他最近将做之事,难解又繁多,这些事逼得他逃避,逼得他一手将自己扔回几千年、几万年前的记忆里。
回忆使他对周遭的事物感到模糊,有时甚至分不清当今是何时。
“也许天底下能动能跳的就不适合活太久。”白泽思绪不安之时总会想些有的没的,他难得想起一次女妲,竟还是回忆起她的一次言论,那位是这般说的,“烦忧多,乐事少。活的长了,我与他数十载的相伴不过须臾,我积攒着的爱恋,倒不如称之为怨怼,如丝绕,不给我留喘气的余地……”
“尊神,您,您醉了……”边上叫做红线的小神试图将她拉回去,她本是月老神君的侍从,如今被调到女妲跟前。
“醉?我不用别人告诉我该怎么活,那些生灵,少指手画脚的,这也是小事,那也是小事的,在我这,就是大事,就是大事……”天泉山最烈的酒如白水般灌入那神的口中,溢出来的酒水流至脖颈,在灵力的影响下刺眼的很。她显得那么的单薄、疯狂又悲伤。
“他也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活到我这个岁数,任何珍爱的东西都不可与天地相争锋芒,我不过是活腻了罢了,这世间已经不容于我。”
此话如平地一声惊雷,刚才还有所动作的各仙家和恰好经过的白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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