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天的时间,南宫流雁不记前仇,英勇救得南宫家上千人,阻止灭门惨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昌洛城。
曾经的苍龙国第一丑女也是第一废柴女南宫流雁在所有人心目的中地位不仅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个儿,而且地位还越发的高了。
先是宫宴上面大显身手,再就是这次抛弃前嫌救了南宫家所有人。
她这一出手,不仅仅是救人一命的问题了,简直上升到了维护国家尊严的制高点上去了拗。
因为,南宫家要是真出了事情,苍龙国在三国武试无人应战,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时间,她成了全城百姓口中的传奇,大家奔走相告,各种夸赞,各种敬佩!甚至,他们因为一个独一无二的南宫流雁竟然改变了对几乎所有丑陋无能之人的看法。
大街小巷中,大都会传来这样的话:
“人不可貌相,有的人就爱深藏不露!就像咱们曾经被称为习武废柴的苍龙国第一丑女南宫世家的五小姐南宫流雁,人家根本不是废材,不过是不喜欢显摆而已;人家不仅武艺高强,更是武德至尊。南宫小姐才是真正的强者!跖”
“南宫小姐真乃苍龙国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真是值得我们所有人敬佩!”
“经过南宫小姐的事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小瞧了身边相貌丑陋的人,更不能小瞧了那些看上去无能的人,因为说不定他们只是掩饰的好而已,更说不定,哪一天他们来个超级大翻身,打的我们措手不及······”
“······”
这些话,传到苍漪澜耳中的时候,他正笑眯眯的坐在书桌前执笔画画。
这景王爷情不禁的又自豪了一把,他的流雁,就是这样强大的令人咋舌!
此刻,他手中的笔不曾停下,而嘴角的笑容也不曾隐去。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久了,不仅仅是为了作画,更是为了回味。
当初若不是想到三国武试邻近,他一定会多留南宫流雁在景王府住几日。
他一点儿都不介意大家胡乱八卦,说什么景王妃肚里有崽儿了,他更不在乎他们的孩子像谁多一点,反正,他跟她的孩子,长成啥样他都疼。
说实在的,暗地里景王爷还巴不得真的给她种上的个崽儿,这样的话,他们的联系就会因为那个共同的崽儿再也分不开。
不过这种事情苍漪澜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人家是正人君子,才不会靠着美色出这种损招阴招!
他身前的桌上正画着的是一名女子。
画中女子一身华丽的红衣服饰,腰间佩戴高贵典雅的玉坠。
她一头墨色的头发,一缕发丝绾成一个漂亮的发结用簪子固定在头顶,打眼看去,像极了一对比翼纷飞的蝶儿;她眉毛弯弯,仿佛暮春飞扬的柳叶;她低垂的眸子乌亮,堪比黑夜中的耀眼的明珠;她红唇轻翘,嘴角处绽放出美妙的莲花。
女子席地而坐,腿上面放着一把七弦琴,张扬着一种和谐与静美。
像是矗立在风中一般,她耳畔的发丝轻轻被轻轻扬起,纵然微微低头,可是那身华贵与妖艳却令人一眼便印刻在脑海中。
可这些美,只不过是她最震撼人心之美的冰山一角。
在女子的额头,盛开了一朵妖艳而逼真的朱砂色莲花。它静静的生长在那里,一点一点的吸收着万物的灵气,然后缓缓与女子融为一体,变成了最勾人心魄的倾城之色!
良久,苍漪澜点上了七弦琴的最后一点墨色,轻轻放下了毛笔。
“流雁,你带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额间的莲花,“你竟是额间长有丹砂魅莲的人,可是,你究竟是谁呢?又与那个古老的传说有什么样的关系?”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苍漪澜记得,宫宴的那个早上,他敲开了南宫流雁的门。
“喔!景王爷,你起的可真早啊!”她打开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清丽的笑容。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猛然愣住,竟发觉世间所有的词汇都无法描述他那一刻的震撼的心情。
眼前的女子,是他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她一身艳丽的红衣,还是笑的那么甜美,她的眸子还是那般俏皮,她的一颦一语还是那么的令他温润心房,她的一举一动还是那样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里。
可是,唯独她额上的胎记没有了!有的只是那一朵妖媚的逼真而又玲珑的血色莲花。
它像是刚刚被雨露浇灌过一样,散发着楚楚动人的生机,那么的耀眼,那么的鲜亮,点缀着她那双原本就绝色倾城的脸颊更加美艳。
那一刻,他除了呆愣已然没有别的表情,他承认,这张脸是他苍漪澜这辈子见到的最倾城的面容,甚至她比当年的明月郡主美了太多,也灵气了太多。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他的流雁不是苍龙国第一丑女
,她应该是苍穹大陆第一美女才对!
因为,这世间又有谁能够将额上的丹砂魅莲长得如此标致精美?
有这么一瞬间,他好想马上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可是,他又好想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他的王妃是这天下间多么完美的女子。
他想让天下人羡慕,却又害怕天下人觊觎!
“流雁,你今天的样子,真的让人想情不自禁的亲一口!”
他笑着将她拉进了房中,流雁是他的,她的真实的美也只能给他看,所以,这一刻的美不可以暴露在房外。
“哈哈!”她突然爽朗的一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为何震惊,只是继续调笑着问:“王爷,我这么丑,你还有胃口?”
他愣住了,没有胃口吗?他其实多么想夜夜拥她入眠,时时刻刻望见她在身侧。
“流雁在我心目中,从来都没有丑过!可是,今天更美了!”他笑着回答。
南宫流雁突然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奔到了镜子跟前照了照。又马上伸手触上了额间的莲花,她竟然忘记了再将胭脂涂在上面。
他看得到她眸中的那一丝一闪而逝的慌乱,配着这绝世容颜更可爱了!
苍漪澜却更开心了!因为,他的流雁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更是一个看透世间百态的人!
她不计较自己的丑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活出了自己最为个性的最美。
他突然拿起梳妆台前的胭脂,在她诧异的目光下,将她额上的丹砂魅莲遮掩成胎记,然后又将那块胎记画成了一朵艳丽的牡丹。
他要以另一种方式将她独一无二的美展现在世人的面前——那朵牡丹,虽然逊色于那朵丹砂魅莲,但是已经足够令所有人惊叹。
“流雁,从决定娶你的那一刻我便再也不会放开抓住你的手!”
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画,像是抚摸这人世间最贵的珍品。
她席地而坐抚琴的那刻,唯有他苍漪澜看到了那朵妖艳的牡丹之下的她的绝美容颜。
“而现在,我更舍不得放手了!不管,你如何的拒绝,不管你如何去逃避,也不管那个丹砂魅莲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我认定了你,就是一辈子,此生不变!”
“老哥!”
门外是凤小小气喘吁吁的声音。
他赶忙将画折起来收好。
南宫流雁额上的丹砂魅莲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这只蠢笨的肥鸟。
它平常口无遮拦的,万一说漏嘴就不好了!
“老哥,你怎么回事!都在这书房中呆了半天了,你答应给我的那十筐核栗呢,怎么还不让仆人给我送来!”
凤小小用爪子抓开门,又轻轻关上,直接奔到苍漪澜桌前站住。
它一脸的埋怨,好像不给它送核栗是这天地间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也是,对于好吃懒做的小凤公子来说,吃是最重要的事情,而答应它送好吃的却迟迟没有送来就是最不可原谅的罪过。
“喔!小凤公子,我之前送你的那一大筐你吃完了吗?”苍漪澜又拿起毛笔,蘸了一下朱砂色的墨,在它头顶上那一圈毛轻轻的点了几下。
“没有吃完!”
凤小小摇摇头,将脑袋轻轻地缩了缩,随即又对着那根毛笔尖儿瞪起了眼睛,好像它刚才沾到它的毛了。
它是一定不敢瞪它老哥的,只能朝着一只不会痛不会痒的毛笔发泄一下不满情绪。
“我猜想你也没有吃完!所以,便暂时没有命令苍忠给你送去,贪多嚼不烂你不知道吗?”苍漪澜突然又用毛笔杆儿敲了它一下,凤小小有些呆萌的缩了缩脖子,“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假,你那筐子核栗最底下的应该长毛了吧!”
“怎么会长毛?”凤小小又扬起了脖子一脸的疑惑,“今天早上我还吃了呢!很香!”
“我猜肯定长毛了!”苍漪澜很确定的点点头,“你忘了吗?当初我帮你放在鸡圈上面晒的时候你又怕它掉下来,又怕被老母鸡觊觎的,最后不是早早的让苍忠给你搬回去了,而且以后都没有晒过?况且,这两天湿气大,八成——”
“什么?不行,它们不能长毛的!”凤小小急了,赶忙忽闪着翅膀就回自己房间巴拉核栗看看到底有没有长毛了!
老哥的提醒,它永远都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它当然要赶紧去瞧瞧。
自然,这次它老哥还是为了不动声色的赶它离开书房,不让它在耳边叽叽歪歪的索要核栗妨碍他工作。
肥鸟消失在房中,苍漪澜才打开了方才握着毛笔的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羽毛。
神经大条的凤小小没有注意,方才他老哥拿着毛笔给它画毛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拔断了它头顶的一根羽毛,它方才有一丁儿觉察,还以为是那只毛笔粘了它的毛,所以愤怒的瞪了它一眼。
它更不
知道,它老哥还是要拿着那根羽毛去讨自己老婆欢心。
凤小小还不能理解,现在对它老哥来说,最大的是老婆大人!虽然,那是个还没过门的“老婆”。
苍漪澜拿出一张宣纸,又站蘸蘸毛笔“沙沙沙”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最后又将那根羽毛粘在了上面。
之所以粘上羽毛是因为,苍漪澜觉得,他与南宫流雁的缘分最惊心动魄的开始便是凤小小的羽毛。
当初南宫流雁想要拔了它的羽毛,而恰巧那一个紧要关头他出现救了凤小小一命。
这么久以来,南宫流雁每次与这肥鸟吵架的时候总是恨的要拔了它的毛,可惜每次都成功不了,所以他决定今日用一根羽毛哄自己王妃开心一下。
小凤公子可是悲催了!再一次成为老哥爱情之路上牺牲品。
至于为何要用凤小小头顶上的毛而不用它翅膀上的羽毛,景王爷是这么想的,这小凤公子头上的这几棵毛虽然少,可是没大有用处,而且,他只是削下来了一段而已,到时候还能够长出来。
凤小小当然不知道自己无良老哥的心思了,它更不知道,老哥方才骗它核栗长毛,就是为了支开它给它嫂子写情诗!
等到小凤公子呼呼窜到自己房中,然后巴拉着筐中核栗半晌再回到书房的时候,苍漪澜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
该藏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该毁尸灭迹的都毁尸灭迹了。
他用一个信封将那情诗装了起来,交代凤小小道:“小凤公子,帮我去给你嫂子送一封信,我再给你加十筐核栗!”
凤小小一听核栗,立刻就精神抖擞了起来,颠儿颠儿的点着头,谄媚的用脚将信件抓牢,一溜儿烟儿从书房中消失了。
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苍漪澜才起身打开门走到院中,微微一笑道:“明阳,你可以现身了!”
“扑簌!”
一阵衣襟震颤空气的嗖嗖声飘过之后,院中树上跳下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他抱着手臂,紧绷的忧郁的脸稍稍缓和了些。
“今日有收获了?”苍漪澜示意他进书房,然后变戏法似的端出来了两杯茶。
“不错!”庄明阳点点头,望了一眼桌上的茶水,“今年三国武试,旗胜国与丽元国太子以及越王爷纷纷早来,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
“三国宫宴时,丽元国越王爷秋逸寒的有意刁难以及旗胜国西子朗的诚意迷离,足以证明,他们确实不是等闲之辈!”苍漪澜缓缓夹住了一缕发丝,又慢慢的顺着滑下来,“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庄明阳稍稍一停,才道:“你可记得苍龙国那个古老的预言?”
苍漪澜滑着头发的手一顿,点点头神色突然凝重。
那个古老的预言,确切一点是从两百年前开始的。
预言起源于东凤族,那是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
传说东凤族中灵女神通广大,可以知晓过去,更可以预知未来。
东凤族的中有一块通灵万事的灵台玉碑,它会给东凤族人以指示,指引着东凤族的一切事宜,就连东凤族灵女的神通广大也需要靠它的提点。
可是遗憾的是,到现在,早已经没有人能够得知它究竟在哪里,也没人知道怎么去。
它最终变成了苍穹大陆所有人口中最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地域
东凤族曾经预言说,苍龙国只能够在这苍穹大陆存在三百年。
大约两百年前,苍龙国有一位皇帝有幸得知去东凤族的入口,便率人前去东凤族会见东凤灵女。灵女告诉皇帝,苍龙国将有三百年历史,若要长久,需要逆天改命。
皇帝大惊,虔诚祈求灵女赐予妙法逆天改命,给苍龙国更久的国运。
之后,在灵女的指引下,皇帝拜祭了灵台玉碑,最终求得生死灯。
东凤族灵女曾说,只要生死灯不灭,苍龙国便不灭!
“那就是说,旗胜国与丽元国是冲着那个预言来的?”苍漪澜道。
“不错!而且,我查了这么久,终于得知两年前你与假的明月郡主成亲的那天发生的事情。”
庄明阳突然又捏紧了手中的茶杯,一提到明月郡主,他的恨总是这般难以掩饰。
不过,他相信他很快就能给自己姐姐的死一个交代了,当年的真相已经开始渐渐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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