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慈善组织成立多年,一直是星联最大的支持力,这次活动也是全靠他们才能办起来,所以高海的妈妈一出事后,齐思悦立刻找人咨询了援助要求,好在高海拿下了少年组马拉松比赛的冠军,赞助方也愿意付出这笔费用,虽然代价是要他未来三年的合约,但在这个时候,命比什么都重要。
高海的爸爸已经放弃了他,原本想拿他当摇钱树,后来又陷入赌博,如果高海妈妈出事,那他的抚养权回到爸爸那边,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高海妈妈转入普通病房后,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要看她自己,脑溢血及时送医问题不算严重,可她长期营养不良情绪抑郁缺乏求生欲,一旦倒下就有种不想起来的逃避欲,迟迟不肯醒来的问题,连医生也毫无办法。
齐思悦进了病房之后,看到高海就坐在病床旁,看起来像是毫无表情,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流露出的抗拒和焦虑,就算是不愿与人交流,无法沟通的孩子,依然会有感觉,只是他们不知该如何倾诉,如何表达,这才是让他们和亲人最为痛苦的一点。
她径直走到病床旁,来之前她已经问过医生阿海妈的病情,所以也没太多纠结,直接了当地告诉她,如果超过七天她不能清醒,就会被当成植物人治疗,医疗费用倒在其次,关键是阿海的监护权会有可能回到他爸爸手里。
一提到阿海的爸爸,齐思悦明显感觉到阿海妈能听到自己说的话,手指轻微地动了动,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如果能一了百了,你彻底放下的话,阿海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高海,他似乎对自己的名字还有反应,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侧脸侧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无措,像个孩子般单纯无害,让她心头也像是被针戳了一下般,刺刺地痛。
将心比心,如果有一天,她有什么意外,能舍得放下安然吗?
“阿海妈,除了你,没有人再会像你一样对阿海了。就算他能靠跑步拿奖金养活自己,可他爸爸呢?会让他这么安安稳稳地长大吗?”
“他能为了钱弄伤阿海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不……”阿海妈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着,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眼角滑下两行清泪,缓缓睁开,望着齐思悦,“我不能死……不能丢下阿海……不能……”
齐思悦松了口气,按下呼叫键,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处理,虽然阿海妈醒来,也脱离了危险期,可她的心情一点儿也没能变得轻松。
刚走出病房,方舟就跟着阿海妈的主治医师过来,看到她顿时眼睛一亮,“是你叫醒了阿海妈吗?真有你的!我先前苦口婆心给她说了那么多都没用……”
“不是没用,”齐思悦轻叹道:“而是她不想听。她累了……而我和她一样,都是他们的妈妈,所以她明白我想说什么,我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同理心,你就算有,她也不想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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