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彦非从身后抱住钟爱唯,闻着她的发香,深深呼吸。
“痒……别闹了!”钟爱唯侧侧头,耳边熟悉的气息撩拨得自己又心绪不宁,定定心神,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彦非,我有事情和你说。”
听完对方讲完要上新栏目的事,卓彦非挑挑眉笑道:“这很好啊……说明我老婆有本事,有人喜欢看。”
“好什么,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人家看上的不是我,而是你!”
“那也好啊,说明人家已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见到对方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钟爱唯负气地拍拍他:“卓先生,跟你说正经事呢,能不能严肃点。”
真要命,就是这样,他看上去也是那么优雅动人。
“我有哪点不正经吗?”两人面对面坐在床沿,卓彦非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温雅的眸子黑得发亮:“还是亲爱的想暗示点我什么,嗯?”
“讨厌!你再这样我就赶你出去了!”钟爱唯瞪起眼,使出杀手锏。
感觉逗得她差不多了,卓彦非才敛起唇边的调戏,他特别喜欢看她这种又羞又急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要相信自己,嗯?”习惯性地揉揉她,他认真地说道:“我问你,如果没有我,人家给你这个机会,你会怎么样?”
“那我当然会很开心地接受啊!”
“是啊,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接受呢?如果你在乎的是人家会怎么说你,那就努力做出成绩,证明给那些人看,你是真正有实力的,而不是凭借我的关系!”
闻言,钟爱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不到纠结了一整天的心事,被他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卸下了。
“我懂了!”
“真的懂了?”某男嘴角挑起醉人的笑:“有决定了?”
“嗯!”
“那要怎么谢我呢?”
“嗯?”她抬起眼。
卓彦非望着她,唇角的笑似乎发着光,带着淡淡的吸引。
深秋的房间突然变得闷热。
钟爱唯不自然地抿抿唇,对方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一种无声的诱惑。
这些天来,经受了他有意无意的吻候,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亲密温存的沟通方式,虽然还是有些难为情,却早已没有以前的抗拒。
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她飞快地扑身过去,双手拽住对方的胳膊,也不管蹭到了哪里,嘴唇毫无章法地吻上去,青涩热情的表现瞬间撩起对方极大的回应。
卓彦非一个反手卸下她的束缚,托起她的后脑勺,熟练地找到她燥动的红唇,灵活的舌尖启开唇瓣,吮着她的芳香,纠缠着,氧气殆尽的同时,房间渐渐溢出细细碎碎地吟呻,钟爱唯感觉身体又软又热,不知不觉地向后靠去,就这样两人都倒在床头,卓彦非留恋的唇吻蜿蜒向下,游过她的耳珠,在她的颈项上辗转停留……
“呯!”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响。
钟爱唯一个激灵,一把将身上的卓彦非推开,猛地从床头坐起来,脸色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连脖子都是粉红的。
“你今晚就睡这里,我去和思思睡!”
飞快地丢下一句,她跳下床,拉开房门小跑出去。
“哎,小……”
卓彦非撑着床板,胸脯也起伏得厉害,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不见影了,摸了摸依旧残留着她温度的嘴唇,他淡淡地勾动嘴角,挑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折磨人的小家伙,这才第一晚呢!
——《名门小妻》花卷儿——
门外,静悄悄。
钟爱唯也摸着发烫的脸颊,愣了几秒,扭头冲进盥洗室。
扭开水龙头,她捧起水花用力往脸上拍了拍,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燥热的情绪才慢慢被浇熄。
“咳咳……”
听到身后重重的咳嗽声,她扭过头,看到卓彦非立在门边。
“你怎么进来了?”
“门没关!”
后者无辜地眨眨眼。
“那也应该先敲门!”她不满地瞪眼:“干嘛跟着我?”
“我来冲凉!”对方又举举手中的睡袍。
钟爱唯怔了几秒,赶紧从手边的毛巾架上取下自己的毛巾,匆忙擦着脸上的水珠:“等等!”
对方嗯了一声,嘴角挑起淡淡的笑,饶有趣味地瞧着她。
钟爱唯擦拭的动作不由得停下来,冲着他板起小脸说道:“卓先生,既然我们现在不得不同居,为了更和睦的相处,我觉得有必要约法三章!”
“嗯哼?”对方上前一步,有意无意地舔舔唇。
钟爱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避开他灼灼的眼神,说道:“严肃点!这是要注意的第一条,因为这里是女生宿舍,所以卓先生你必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要沉稳庄重……”
“这种程度可以吗?”对方迅速俯下头,在她脸上蜻蜓点水地剥啄一下,然后抱胸直立,云淡风轻的瞅着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钟爱唯气结地瞪着他:“你!这种偷袭的行为,下不为例……而且,绝对不能当着第三者的面前出现!”
卓彦非点点头,手指探上自己的领口的衬衫,直接解开第二颗纽扣,问道:“还有吗?没有的话,我想洗澡了!”
很快的,胸前的纽扣被他解下三颗,一大片密实健硕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钟爱唯愣住了。
没想到他雍容优雅的外表下,竟会有如此阳刚的身材,没有健美先生那么惊悚夸张,却匀称精健,养眼到极致。
“亲爱的,你想看的话可以留下来,我不介意被你参观!”
卓彦非好笑地瞧着她,指尖灵活的扯动,衬衫瞬间被他脱下来甩到一边,光着上半身,完美流畅的身体线条,无声地诉说着吸引。
倏地一下,钟爱唯刚刚洗浴过的小脸重新变得红粉绯绯。
“还有一条……不能出现任何海滨浴场的装束,必须要达到进商场的标准!”她恨恨地掷下这句话,甩上浴室门,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压抑的爆笑。
钟爱唯站在门前重重跺脚。
该死的卓彦非……这才第一晚呢!
——《名门小妻》花卷儿——
和齐思瑶挤在一起,钟爱唯似乎一晚上都没睡好,早晨睁开眼七点刚过,突然就想起隔壁房间的某男,刹那间清醒过来,她倏地一下从床头坐起来。
“几点了?”齐思瑶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
“嗯……还早,你还可以眯一小会。”她安抚地拍拍她,翻身下床。
客厅很安静,一缕薄曦轻轻地穿堂而过,她以为卓彦非还没起床,匆匆去盥洗间,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看到镜中的自己,突然愣住了。
又对着镜子凑近些,她恨恨地咬起牙,看着脖子上那片深深的吻痕,欲哭无泪。
位置这么明显,怎么样也是遮挡不住的。
哼了一声,她气鼓鼓放下梳子,走到自己的卧室,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喂……”
一声埋怨还没说完,她就噎住了,因为房间静悄悄地,床铺都已经整理好,被子叠得有棱有角,齐整地象切出来地。
里面空无一人。
她奇怪地定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客厅的大门处传来细微的开锁声,接着,卓彦非昂藏优雅的身躯推门进来。
“你去哪了?”她扭头问。
卓彦非看着她手扶门把的姿式,嘴角挑着一如寻常的浅笑,问道:“怎么?找我吗?”
“不是!”她立刻缩回手,背到身后说道:“我只是想进去拿点东西……”
卓彦非点点头,一身运动服装束的他看上去阳光帅气,他边向厨房走去边问:“洗了没?帮你带了早点!”
闻言,钟爱唯目瞪口呆地跟过去:“彦非,你一大早起来,不会是专程去为了帮我们买早点吧?”
“想什么呢?”卓彦非笑了笑:“我只是晨炼的时候顺路帮你们带的,快帮我拿几个盘子出来盛。”
“哦!”钟爱唯赶紧从橱柜里拿出几个碗碟递过去,帮着他把买来的早点装盘放在餐桌上,想起前几日在军区大院的时候,他也是早早地就出去晨炼了。
怪不得他能保持那么好的身材!
这个习惯,似乎还不错。
突然想起什么,她红着脸指着自己脖子怒喝:“姓卓的,看你昨晚做的好事!”
卓彦非莫名所以地瞅了她几眼,眼底蕴上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她说:“亲爱的,你今天真漂亮!”
“我不是说这个!”钟爱唯上前一步,让他更加仔细地认清自己的恶行,低喝:“你要我今天怎么见人?”
卓彦非这才恍然大悟大悟似地眨眨眼,俯身打量着说:“这样啊……怎么办?要不我在旁边也种上几个,这样就不会很明显了。”
“离我远点!”
钟爱唯无语地推开他,眼神一转,看到齐思瑶从卧室出来,睡眼惺松地向两人的方向走来。
“思思起床了,记得昨晚的约法三章!”她不放心地警告了一句。
“遵命,首长!”后者挺直腰杆,优雅地向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讨厌!”
钟爱唯轻啐一声,可是觉得此刻的卓某,特别的帅气,特别的……诱人。
——《名门小妻》花卷儿——
医院里。
肖美优独自躺在病床上,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一个人影从门外走进来,笑着叫了她一声。
“程总监!”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探望,肖美优有些意外地欠了欠身体。
“躺着别动!”程潜赶紧拦住她说:“我是顺路来看看,一会就走。”
“谢谢总监!”想到自己是因为流产住进医院,一向豪放的肖美优也有几分不淡定,当然,最让她郁闷的是,自己连何时怀上孩子,孩子他爹是谁都有些迷惑。
程潜坐到床边,随意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然后引入正题。
“小肖,你这也属于坐月子,我看你就多休养一段时间吧。”
“程总,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去上班。”
“不急!”程总监又停顿了片刻才重新说道:“小肖,本来你现在这种状况,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些事,但想想迟早也得让你知道。”
“出什么事了?”肖美优奇怪地问,在床头半撑起身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投诉你在接广告的过程中,接受了对方的回扣,还为了收受利益,故意向竞争方泄漏对手的投标意向书……”程总监委婉地说着。
肖美优蓦得睁大眼,抓紧身上的被子坐直身体:“我没有!”
“小肖,别激动!”程潜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当然,我们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辞,会去调查的,不过,听说你未婚夫也是做广告生意的,前段时间本来要破产了,却突然起死回生……”
“他不是我夫婚夫,我们早就分手了!”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肖美优下意识地否认,一抬眼,却正好看到丁浩宇站在病房门口,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但是绷着脸,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看。
程潜也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扭过头笑了笑说:“你就是小肖的未婚夫吧,我是她的同事,过来看看她。”
丁浩宇嗯了一声走进来,径直将手中的餐盒放到床边的桌上说:“饭买来了,你起来吃点吧。”
“那我就不打扰了!”见状程潜站起来,若有深意地看着肖美优说:“小肖,安心把身体养好,工作的事,你就暂时不用操心了。”
转头对丁浩宇点点头,他客气着走出去。
“我扶你起来!”丁浩宇依旧面无表情地转到床边。
“浩宇!”肖美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都听见了是吧?我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我担心总监误会才……”
“趁热吃吧,你现在不适合吃冷东西,我再去打点热水。”
丁浩宇冷冷截住她,对她了解越多,就越感觉陌生,她刚才下意识的反应,并不仅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出于一种本能,这让他突发奇想:如果是钟爱唯遇到同样的事,会否立刻和他划清界线呢?
烦闷地皱皱眉,他顺势将对方扶起来坐到床沿,拎起一角的开水瓶向外走去。
肖美优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心底突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空虚。
一瞬间,她似乎失去了很多东西:孩子、爱情、事业、尊严……还有以前那满涨的信心。
垂在床边的手紧紧握起,她咬紧牙关,所有的失落转为深切的恨意:
钟爱唯!一定是这个女人在害她。
她决不会就此罢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拉着那女人陪葬!
——《名门小妻》花卷儿——
白燕的婚礼定在11月9号,本来想在光棍节脱单的,但那天的酒宴爆满,没想到这么单调的数字居然也会吸引到这么多男女,只好退而求其次。
为了庆祝脱单,她于婚礼前两晚,召集了一众好友,聚焦于某KTV进行狂欢。
提前向某卓备了案,晚上,钟爱唯携同齐思瑶匆匆赶到聚会地点。
“燕子,你这几晚还跑出来,不怕你家子锐有意见?”
包房气氛奔放而活跃,已有不少人聚在那里,认识不认识的都有,全部是女性。
“他还不是自己安排了活动,甭管他。”白燕满不在乎地说着。
见人差不多来齐了,她启开一瓶洋酒,举杯向满屋同胞大喝:“姐妹们,为了纪念我最后的单身之夜,干杯!”
全体举杯,虽然出门前某卓曾严禁她沾酒,但此情此景,钟爱唯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干了一杯。
“亲爱的,那天回去我听子锐说起,才知道卓少是谁……”酒过三旬,白燕坐到她旁边说:“你知道吗?他是卓伦地产的总裁呢!”
“这怎么啦?”钟爱唯不感兴趣地吃着零嘴,对她而言这不是什么稀奇事。
“怎么了?”白燕瞥她一眼,有些懊悔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上次还问他玩不玩股票,没想到他是上市公司主席!”
“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这问题可大着呢!”白燕激动地说:“听说他还高调向你示爱,肉麻兮兮的!这种热门原始股有钱都买不到,好多女人都惦记着,你可得看牢了。”
“懂了,不过现在要结婚的是你吧?你不怕人家惦记你锅里的?”钟爱唯善意提醒。
“嘿,我家子锐可不比你家那口子,普通着呢,丢人堆里也指不定找得出来,不担心!”白燕呵呵笑了几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那晚送你的戒指呢?给咱瞻仰瞻仰!”
“什么啊,你以为过清明啊。”钟爱唯白她一眼,不过还是把藏在掌心的戒指转出来,手握成拳举给她看。
“好闪啊!”白燕的眼睛亮晶晶地:“亲爱的,你家那位对你可真好,这枚鸽子蛋可不便宜呢,卖出去可以养活不少无产阶级吧!”
钟爱唯尴尬地扯扯嘴角,她也觉得这戒指戴在自己身上似乎过于招摇,所以平时都把它藏在掌心。
不过她却挺喜欢这枚戒指的设计,还有其中包含的那份真心,戒面周围是一圈细碎的小钻,托起中间那颗圆形粉钻,在璀璨白钻的映衬下,仿佛盛开浪漫夺目的粉红花蕊,内壁上从两人的名字中各选了一个字:“非、爱”,中间用一颗心型穿起来,寓意两人的爱情非君不爱,每次的触碰,都让她心底涌起浓浓的甜蜜。
记得当时她问过卓彦非,这枚戒指是什么时候订的,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难不成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开始蓄谋了?可他都笑而不答,恨得她牙痒痒。
白燕羡慕地拍拍她,又说笑一会,和其他好友聊天去了。
“思思,怎么不一起玩,一个人在这喝闷酒?”重新藏好戒指,看着一旁的齐思瑶,钟爱唯问道。
“这里好多都是燕子的同事同学,我几乎都不认识。”齐思瑶闷闷地说着,拿起手旁的酒瓶,给她斟满酒:“小唯,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和卓少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谢谢,我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两人碰了杯,各自将自己的那杯酒饮下。
这时音乐响起,有人拿着话筒问:“《半空中》……这首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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