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局这场纠纷,解决起来并没有聂文远说的那么轻松。
上次王局拿凌静妍的往事要挟他,虽然不再追究登报澄清什么的,但他死里逃生,又因这事惹得外界议论纷纷,这口气咽不下去,所以一定咬定要凌静妍当面赔礼认错,恢复他的名誉。
聂文远可以不追究这事,向王局卑躬屈膝,却不能令凌静妍受半点委屈,所以他当时假意应允王局,并放下身段讨好他,将这事拖了下来。
后来他去找常松,并非是打算收买他,当然能劝说到他是最好,但最主要的想法是因为这人当初伤害过凌静妍,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又想对她不利。
常松混了这些年,总算开了家小洗车店,聂文远开了辆宝马进去,洗完车后说他把自己的车弄伤了,轻而易举地就闹到他的店歇业,常松虽然认识不少混混,也积聚了一些人脉,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后来,他还狠狠教训了常松一顿,警告他不许再骚扰凌静妍,他很少这么仗势欺人的,这次却破例了。
他就是要让常松明白自己是惹不起的,他的女人也是不好惹的。
他把常松整得很惨,跟他同去的舒毅还无聊地当着他的面开了张一百万的支票,轻飘飘举到常松眼前,嘲讽地对他说:“你信不信这点钱可以让你死一百次,这个世界,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绝对是万万不能的,希望下次这张支票不是以这种方式送给你。”
然后,他微笑着,当着常松的面掏出一支烟,无比潇洒地将那张支票引燃,凑过脸去,悠闲地点着烟。
常松就满身是血地看着他将烟圈吐到自己脸上,而那张支票,在他面前一点点化成灰烬。
这也是常松气愤难平的一个原因。
他是惹不起这些有钱人,但就算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所以,聂文远还是低估了这些败类的劣根性。
与此同时,他也在暗中收集王局一些违法乱纪的证据,说起来这倒是挺容易的,王局平时酒肉财色来者不拒,随便拈一样都够他吃不了兜着走,只是官场各方利益相连,牵涉面太广,动他一个人就等于破坏了各方面的平衡,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他找了个曾经和王局有过牵连的女人,向有关部门举报他有严重的作风问题。
而王局那边,因为迟迟没看到聂文远的诚意,于是王侄怂恿了一些拆迁户闹事,想从侧面敲打他一下,这反而给了他们一个借口,于是卓彦非随便活动了一下,向有关部门提了几句,无非是他在建的经适房被人蓄意捣乱,严重影响政府工程的工期之类,立刻引起有关方面重视。
同时,聂文远还收买了几个闹事者,让他们出来指证王侄。
他们既然能被利益驱使,当然不会拒绝更高的利益。
加上王局的事刚被放上网,被群众非议了一阵子,所以有关他的举报很快就被受理,连带王侄也遭了殃。
今天凌静妍在医院遇到聂文远,他倒真是去看望那些被打伤的拆迁户,不过不是赔礼,而是安抚罢了。
他们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些,聂文远都不打算告诉凌静妍,因为太阴暗了,她只需知道结果便好。
“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才收到消息,王局在接受调查期间因突发脑溢血而再次入院,医生说他可能会中风。”
中风?
想到王局歪头咧嘴无法行动的样子,凌静妍勾住聂文远,不厚道地笑了。
“开心了?”他也笑着,顺手勾住她的腰,两张脸蹭到一起,四目交视,很亲昵的姿势。
聂文远微扬着唇,清澈如水的神色眼眸之中,晕染了淡淡的柔情。
仿佛月光皎洁,明亮隽永,倾泻到她的心底。
凌静妍没说话,只是凑近了他,微仰起脸,吻上他淡色的薄唇。
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很主动地吻着他。
不需要说什么,行动就是最好的语言。
聂文远只是微微一怔,然后收紧她的腰肢,低头迎合她。
这个吻,越来越激烈,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忘记了一切。
虽然开头是由她挑起来的,但最后,她却被他压到沙发上,他的手也不老实的乱动起来,揉的她在他的怀里化作一团水,娇喘着,低吟着,承受他的爱抚。
最后,他抬起脸来,本来俊美的面孔因为激吻展现出一种极其惊艳的表情,是那种因为*而绽放的神采,夺目得令她移不开视线。
她本来就过速的心跳更是噗通噗通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又想了?”他居然以极其吸引的姿态,含笑问了一句,可那口吻平淡得就像是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而且漆黑的眸底似乎藏着几丝戏谑。
她已经绯红的脸颊几乎要滴下血来,懊恼地推他一把。
“谁说的?放开我!”
矜持,要矜持!
他居然一下就闪开了,然后捋捋了被揉烂的衣襟,一本正经地坐起身来。
凌静妍浑身燥热得厉害,一半是被他撩拨的,另一半是因为羞怒。
是的,此刻的她心底就是那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她再恬不知耻,也是个女孩子吧?
“现在有胃口吃东西了吧?”聂文远说:“我去把饭温一下。”
“不必了,我不想吃。”她恨恨地整理被他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咬着唇说。
“但是我饿了。”他扭头,笑着伸出手,替她将裙摆扯好,手掌还若有若无地蹭着她的腿根,嗓音柔得似乎连铁人都要融化:“很饿。”
她的小心肝又是一颤,第一次觉得,看上去温和无害的他是如此的妖孽。
是否漂亮的男人都有作妖的本质?只是善于隐藏,平时没机会施展罢了。
“饿了就去吃啊,嘴巴又没长在我身上。”她定定神,赌气说了一句。
聂文远暧昧地笑着,意味深长地瞅着她水色潋滟,微微有些发肿的红唇。
她的脸更燥了,恨恨踹了他一脚,也不看有没有踢中,然后迅速逃离他,向洗手间走去。
聂文远笑着去了厨房,凌静妍洗了把脸,等脸色恢复正常了,还是不争气地跟过去。
聂文远正在加热食物,还有荷嫂特意为她准备的那盅汤。
“要吃你自己吃啊,我可不敢吃。”她鼓着嘴说:“这可是你的荷嫂费尽心思为你准备的营养餐,我这种身份哪配吃。”
她故意说的,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委屈求全的性格,而且现在有自己的打算。
聂文远回头瞧她一眼,挑挑眉。
“你不喜欢荷嫂?”
“怎么会呢?”有人服侍多好啊。
“她今天来说了什么?”
“没有,她好得很,一来就抢着做这做那的,一点都没让我动手,甭提多体贴了,而且她经验丰富,这么会照顾人,又那么明白你的口味,我不知有多喜欢她呢,如果她能每天过来帮忙,我真是太高兴了。”
聂文远又扬扬眉,从她语气中听出了那么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会腻的,其实我更想尝尝老婆你的手艺。”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喜新厌旧!”凌静妍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驳斥。
这时炉子上的汤沸腾了,咕噜嘟噜地往外冒,聂文远赶紧去熄火,凌静妍没兴趣地从厨房退出来。
聂文远还在厨房忙碌着,凌静妍看着电视的时候凉凉地想,自己这个老婆可真不尽职,脾气差,出身滥,一无所是,还挺会添乱。
她更坚定自己的计划了。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聂文远才将热好的饭菜陆续摆到餐厅,然后扬声叫她过去。
她置若罔闻,眼睛死瞅着电视机,直到聂文远不客气地拽着她的双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
“说了不吃的。”她怒吼,却被他一把抱起,强硬地塞到餐椅上,他在她身边坐下来,防止她临阵逃脱。
“你不吃就服侍我吃。”他往她手中塞了一双筷子。
“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啊,吃个饭还要人侍候。”
“我做饭,你做事,不应该么?”
她哼哼几声,眼光落到餐桌上,有那么一会儿愣神。
不是刚才荷嫂做的那几样晚餐,而是她带回来的那些菜,虽只简单做了几样,却完全不同了。
她举着筷子,心里流淌着一种叫感动的东西。
为这个男人的细心,
为这个男人的专心,
为这个男人的体贴。
她只是发了那么几句牢骚,但他却懂了。
“还不动手?”看她怔怔地举着筷子,他笑着催促。
“你浪不浪费啊,没事又弄什么新的?”她蛮横地撇嘴,不过还是夹了一大筷子菜放到自己碗里:“我完全是替你节约啊,你们这些大少爷,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聂文远笑得清浅,不知是否灯光太柔软,还是独处的空气太暧昧,凌静妍仿佛觉得,那淡淡勾起的弧度,带着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润,黝黑的底色,泛着丝丝缕缕的光芒,平淡无波,却令她微微晕眩。
她移过视线,闷声不响地吃着饭,也许是真饿了,她吃得很快,几口就把饭碗扒出一个坑。
“慢点吃,多得很呢,你可都得帮我消灭光,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聂文远替她剥着虾,月牙一般摆成一圈,搁在味碟旁。
对了,她洗了好久的虾。
她抬起脸:“你不吃啊?”然后夹起一块虾肉,在调料盘里蘸了蘸,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听话地张开嘴,一口吞下去,然后微笑地品尝了几下:“很鲜。”
“你这张吃惯澳洲新鲜空运龙虾的嘴,还咽得下臭水沟里长大的小虾米啊?”
她的讽刺令她眸光跃动了几下,然后将手中刚剥好的虾肉塞进她嘴里。
“不要分心,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然后他就打定撑死她的主意了,她还没咀嚼完,他又剥好一只虾,蘸了佐料往她嘴里塞。
“唔,不要了,我自己来。”
她叫着,不过还是被她捏住下颌送进去,然后酱汁顺着嘴角溢出来,然后不顾她瞪起眼,自得地凑过脸,舔去她嘴角的汁液,才施施然地退回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自然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静妍却面红耳赤,咬着唇,凶恶地瞪着他,被他云淡风轻地模样弄得发作不得。
“还想要啊?”他还坏坏地补充一句。
她哼了一声,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锱铢必计的讨回来,匆匆吃完自己的饭。
饭后,她主动收拾碗筷,并拿到厨房去洗,她可不想再被陈慧抓到什么口实。
正当她打开水龙头,往池里倒着洗洁剂的时候,聂文远走进来,从身后环住她,将脖子弯进她的颈窝,侧过脸往她耳边吹气。
她的耳朵立刻红了,这些天她本来就已被他弄得很敏感了,何况他的手还轻易探进她衣底,不安分地动着。
“走开。”她扭扭腰,用力往后一顶。
他*地嗯了一声,她的脸也顺势红了。
咳,这个……
“别闹,正洗碗呢。”她努力绷着脸说。
“你洗你的,我做我的。”他的脸又往前凑了一点,咬着她的脸颊,低哑地哼。
这让她怎么做事?
她沾满泡泡的手都开始颤抖了,手中的盘子一个没拿稳,咣当一声落入流理池,水花四溅。
“讨厌死了!”她叫,接着被她扳过脸,细细的呼吸舔过她的肌肤,他的手也开始解着她的衣扣。
“都湿了,我替你脱……”
“喂,别闹了!”
“我自己来!”
“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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