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份,到时侯少爷如果还是如现在这般待你,姨娘的名份是少不了你的,到时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福贵,你呀,这是掉到福窝里了,不比你做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妇强。”
王妈妈的上下两张嘴皮子一吧拉,轻易地就将张子桐的人生给吧拉定了,其实,她这并不一定是信口雌黄,大户人家的丫头,哪个不盼着爬上主子的床,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啊,起码来之前在墨煊屋里,朝她尖酸地冷嘲热讽的那个*岁的小丫头,应该打得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噗!哈哈哈……”张子桐越想越觉得可笑,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不停磕头的紫云也不由的停下的动作,侧首看向站着还没有她跪着高的小姑娘,从她的角度,她看到了她唇角间明显的嘲弄,不由得怔立当场。
那夫人和王妈妈明显也觉察出了,张子桐这明显不是满怀喜悦的笑,都皱着眉头看向她。
“哎呀,笑死我了……”张子桐笑够了,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小姑娘,我刚才的话,并不是骗你。我们夫人是真愿意出这么多银子卖下你,决对不会亏待你的。”王妈妈劝说道。
“夫人,咱们明人面前不说假话,看在小黑的面子上,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我知道你打我的主意,是为了小黑着想,身为一个母亲,想把儿子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他手里,这种爱子心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却恕我不能配合和接受。”张子桐粉嫩的小脸上一片冷寒冷漠,眼神冷静沉稳的不像个小孩子。让王妈妈和妇人吃惊不小。
“但是,您做这件事情之前,有没有问过小黑的意见,您这样问都不问,就向他的朋友下手。您认为您这是在爱他,还是在伤害他?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答应卖身为奴了,可以天天待在他身边哄他开心了,您认为到时候,他还会像如今这般待我吗?还会像如今这样开心吗?他待我与别人不同。就是因我和他是谈得来的朋友,而且就目前来看,还是唯一的。他身边不缺对他惟命是从,唯唯喏喏的奴仆侍婢,只缺可以平等相交的朋友,您要连他的这唯一一份难能可贵的友情也抹掉,让他只能过整天读书读书再读书。只能在这个园子打转转的孤单的童年时期,如果。您是这样打算的,那么,我无话可说,只能说请你放心,从今往后,我绝不再踏足这座庄子,也绝不再见墨煊,这样,您就可以放心了吧!”张子桐斩钉截铁地说道。
妇人脸上的震惊很明显,她又气又怒地看着张子桐,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离了你,难道我的煊儿还活不成吗?”
“当然能活,没有谁离不开谁,不过,就是活得不开心点而已!”张子桐有恃无恐地说道。
张子桐想起了紫云在路上叮嘱她的那些话,虽然知道她的用意不是如此,但是这也提醒了张子桐,她现在唯一能拿出来与这妇人谈判的筹码就是墨煊待他的与众不同。
“荒谬之极!煊儿他有什么不开心的,平日里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夫人在张子桐那嘲弄的眼神下,愤懑地停了下来。
“那,夫人您现在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您过得开心吗?“张子桐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妇人猛地坐起身,抓起榻上小几上的茶碗,直接向张子桐掷去,张子桐一侧身子,那茶碗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夫人您且息怒,别气坏了身子。“王妈妈猛地扑到榻上,搂住气得浑身哆嗦,正在企图拿几上果盘掷张子桐的妇人,口中着急地劝慰道。
“来人,快来人啊,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张子桐看着妇人那一身气派荡然无存的疯狂样子,往后退了几步,离罗汉床远远的,一是怕她再拿东西扔自已,一是准备夺门而出。
失算了,不知她哪句话刺激到了那夫人,又让她失去理智似地“发病”了。
在妇人高声喊完之后,张子桐听到了院里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张子桐心中一凌,一咬牙,猛地冲向房门,想要夺门而出,却和正掀帘走进来的一人,撞在了一起。
张子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一屁股蹲在地上,而对方却利落地倒了下去,引起一片惊呼。
“少爷!”
待张子桐站定,才看清来人正是黑煊,此刻他正气喘吁吁地被紫霞揽在怀里,一看到张子桐,就要挣扎着站起来,用虚弱的声音安抚张子桐道,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
张子桐来到墨煊的身边,看着他一付随时会倒地的样子,责怪道,
“你才刚好,怎么就乱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瞎子点灯白费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