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嵤颀酝酿些许,这才郑重其事道:“月里,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李冉龄的凡人。”
月里眉头一皱:“你听谁说的?”
“是昨夜我忽见你红鸾星动,于是放心不下,过来看你。”
月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无奈笑出声:“那就应该是了,原来,我还当真对那个小郎君有些意思啊,不过万年来头一次,也是难得。”
见月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嵤颀也愈发心急:“但是你不能喜欢他,他只是个凡人,人神殊途这点我想你不会不明白,且那玉瓚仙君执意与凡人成婚,后被剃去仙骨的事你不也是亲眼瞧见过,你怎么能……”
还不等嵤颀说完,月里却突然打断道:“所以嵤颀,你前来见我,就是为了讲这些啊?我还以为我们相识多年,你大抵都会了解我了。但凡我月里执意想做的事,又有谁能阻止我?且我与那玉瓚仙君不同,毕竟就算有什么后果,我月里也担待的起,嵤颀,你也太操心了些。”
嵤颀没劝动月里,无奈只能作罢,想着时间不早就准备离开,可刚迈出门槛一步,却撞见了正好回府的李冉龄。
李冉龄对嵤颀有些印象,湘东书院新来的教书先生,因长相俱佳,在女学生中很有声望。
“嵤先生,你怎么突然来我府上了?”
送走嵤颀,李冉龄便招呼来画扇盘问:“他何时来的,与月里都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
“回姑爷的话,那嵤先生晌午便来了,来了之后就把奴婢支开,说是要与小姐在堂屋单独说话。”
“单独说话?”
“嗯,上次也是,一上来便把奴婢支开了。”
“还有上次?他之前也来过府上?”
“他说她是小姐的朋友,但是我与小姐自幼一同长大,从未见过这个人,我总觉得,那个嵤姓公子,对我家小姐有意,姑爷你可要小心提防。”
李冉龄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身侧的圆桌上:“敢觊觎于小爷我的女人,我管他哪门子先生,先把他这个伪君子的皮给扒了再说话!”
“你们两个偷偷捣鼓什么呢?”
月里突然悠悠出现在李冉龄与画扇身后,吓了二人一跳。
李冉龄满脸堆笑的想暂且糊弄过去,却不成想画扇是个有什么都瞒不住的性格。
“小姐,姑爷说,要扒了嵤先生的皮,还说嵤先生是个伪君子,”见月里询问,画扇便直接招了,说完还扭过头,十分骄傲的看向李冉龄,“我说的没错吧!姑爷?”
晚上李冉龄自当少不了被月里一顿训斥,最后还要小心哄月里莫要生气,妥妥的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此时月里正依靠在床头,李冉龄没骨头似的侧躺在月里腿上沾沾自喜。
月里思虑了很久,才悠悠开口:“我与嵤颀的确自幼相识,但我只当他是朋友,并无爱意。”
李冉龄听闻月里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睛打量月里,仔细询问道:“那,那为什么画扇之前从未见过他,你与画扇不也是自幼长大的吗?”
月里微怔,而后就开始耍赖找借口:“行了,今日先解答你这一点疑问,还有什么问题,等我下次心情好了再做答复。”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睡醒了再说。”
而后就如那日在客栈时一样,烛台应着月里的最后一句话直接熄灭。
最后只剩下李冉龄在漆黑的房间里独自抓狂。
“月里,你还真真是个坏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