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般坠入诛仙台的那一瞬间,往日与月里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
喜欢逗弄他的月里,为他忧心的月里,大胆示爱的月里,还有那个虽毫无仙泽保护却以身挡剑拼命护下他的月里。
原来,他真的就是李冉龄,六年间自始至终他喜爱的只有月里一人。
蓬莱初见时的心动,凡间再遇时的倾心,无论记忆与否,爱你始终是我的心之所向。
斑般的心中不仅仅只有青丘山川,波澜壮阔,更有柔情万缕,缕缕都放在心尖上,而心尖上只坐着一个月里。
脑袋昏昏沉沉的,耳边传来两位妇人言辞激烈的争吵声,斑般双目紧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们冉哥儿是有错,但是错也不能全揽在他身上啊!你家闺女不也是得了手信就去了那个小竹林?若果不是我家冉哥儿碰上,也得有其他野汉子碰上!”
“我从小就看不惯你这疯婆子!果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李家敢做不敢当就算了,还反过来污蔑我女儿的清誉!我今天就算是撕破了这张老脸,也得让你们知道知道,我们禄家不是好惹的!”
四周仆人都做好了拉架的架势,而后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啪”的一声巴掌声。
在场的众人,连同两位妇人都瞬间蔫了下来,都想瞧瞧到底是谁家的先动了手谁就理亏。
斑般侧脸一阵火辣辣的疼,方才还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就是那张他无论见过多少次都会为之倾倒的艳丽面孔。
只不过当下那人儿面色微青,胸口上下轻微起伏着似乎心情不愉。
斑般下意识脱口而出:“娘子……”
对面的人儿听闻之后是眉头紧蹙,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巴掌抡上来:“你!你这个登徒浪子!”
斑般被丫鬟婆子强制架回卧房歇息,斑般非但很配合不说,而且自打一坐下来就捂着自己红肿的侧脸傻乐。
“哎呦呦,那禄丫头怎么这么大的手劲,瞧这给打的……这怕不是给我们家冉哥儿打傻了吧?”
说这话的是李府的二姨娘敛秋,虽素来与大房太太许湘琳不对付,但自己一直没儿没女的,所以对大房的儿子李冉龄十分疼爱。
许湘琳白了敛秋姨娘一眼,将斑般脑袋扣在自己怀里轻抚:“你这话说的,奚落那禄丫头手劲大干嘛扯上我们冉哥儿垫牙,我们冉哥儿以后可是要给他娘考状元的好料子!”
“是是是,我不也是盼着咱们冉哥儿好吗,不过如今局面,是如约让冉哥儿娶那禄小竹,还是就此罢了,毕竟两家闹得如此难看……”
许湘琳面色不太好看,这事她不是没好好想过。
自上次她的宝贝儿子在禄家竹林调戏禄家大姑娘禄小竹被旁人撞破后,府外二人的关系肆意疯传,什么难听的话都往二人身上套。
原是由一场各家太太听戏的茶会上,又有人提及李冉龄与禄小竹的风流韵事说笑,可许湘琳又怎能舍得自己从小就宝贝的儿子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直接站出来信誓旦旦的说:“原是那禄丫头与我们冉哥儿早就定了亲一直没告诉大家,如今好事将近,是时还要各家夫人前来道喜捧场才是。”
二人定亲的事刚传出来,李冉龄第一个跳出来不同意。
许湘琳问其原由,李冉龄才说出那日是他竹林偶遇禄小竹逗弄了几句不错,但禄小竹并非是在等他,而是禄小竹的心上人给了她手信让她在竹林等候。
也就是说,是她的宝贝儿子接了个屎盆子不说,还要忍受他们禄家的气焰嚣张步步紧逼,而他儿子又态度坚决誓死不娶。
今日议婚她儿子不过是困乏侧倚着小睡了一会儿,那禄丫头就偏是不依不饶的说冉哥儿轻视了她,上来就是一巴掌。
这样的女子如若给冉哥儿娶进门,那就当真是家门不幸,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正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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