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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无比熟练地挑断了它的脚筋和肌腱,像庖丁解牛一般,他似乎对这类怪物的各个弱点都了如指掌。
这样看来,他似乎更像是屠夫或者处刑者,和牧师完全不沾边。
“呃啊……”谢尔盖所化的怪物无力地跪伏在了地上,它不断惨叫着,血液从它身下流出,化成一片鲜红圆润的琥珀。
“韦恩在哪里?”武士刀轻轻点在了它的脊椎上。
“我……我不知道!”
武士刀深入了一寸,顺着脊椎往下滑动,鲜血顿时如泉水般喷涌而出。这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怪物,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谢尔盖恢复了些许理智,声音嘶哑地喊道。
“浪费时间。”牧师拔出一把银色的左轮。
“砰砰砰砰!”连续四声枪响,洞穿了这只吸血鬼的手腕和脚踝。
镀银的子弹让它痛苦无比,伤口处甚至开始灼烧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
“谢尔盖上校,哦不!现在该称呼你为子爵了,你这张脸着实不太符合我的审美。”牧师一脚踩在它的脖颈上,俯下身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掌,捏住了它的下巴。
“别……我说!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呃啊啊啊啊!”
那张原本被毁过一次,通过植皮手术修复的脸,再一次变得鲜血淋漓。
“它在玫瑰天堂!!呃啊!”谢尔盖哭喊着,眼眶中渗出血珠。
“这样就好看多了。”
牧师神色漠然地将撕下的整张脸皮扔掉,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给了这只吸血鬼补了一枪,酒吧再次陷入安静,只能听见牧师的脚步声。
他走到了那架老旧的留声机面前,换了一张磁盘。
舒缓温柔的歌声在夜间荡漾开来,那是奥黛丽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唱的《月亮河》。
据说这首歌曾经被导演要求删掉的,但遭到了奥黛丽·赫本的坚决反对。听来好像还不错,牧师似乎挺喜欢这个调调。
雨下得更大了。狂风骤起,乌云滚滚。
从谢尔盖身上搜出钥匙,用暴力将停在酒吧门口的一辆越野车车门撕开,牧师上了车。
一路上风驰电掣,引擎声轰鸣,沿途溅起巨大的水花,即便是最专业的赛车手看了也要惊掉下巴。
在市区这样开车无异于自杀。但是他游刃有余地避开了所有障碍,明明是穿行在闹市里,却跟游鱼一般顺畅。
玫瑰天堂,这里是巴黎相当有名的一家赌场。
赌场内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金发碧眼的高大男性西装革履,俊朗不凡。
身着晚礼服的女性或知性优雅,或性感妩媚。
莺莺燕燕的声音和暧昧的音乐混杂在一起。
韦恩在一个包厢中晃荡着高脚杯,一脸地迷醉。
“啊~妙龄女子的鲜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口呢?”
“先生,您不能进去。”门口的两名服务生面带微笑地伸出手拦下了牧师,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一丝酒红,过于尖锐的虎牙更像是刀刃般的利器。
牧师挥起手刀击碎了其中一只吸血鬼的咽喉,抬起腿侧踢击中另一只的下巴,将他的下颚彻底粉碎。
“啊!”锥心的疼痛几乎快让它意识崩溃,它跪在了地上,捂着血肉模糊的下巴凄厉地哀嚎着。
“砰!”
包厢门被一脚粗暴地踹开,韦恩刚推开怀中的粉红女郎。
一发纯银的子弹就贯穿了他的眉心。
韦恩应声倒地,眼睛瞪得老大。
“啊啊啊!”韦恩的血迸射在女子的脸上,吓得她当场失禁。
一个接近吸血鬼而渴望青春永驻的bitch而已,他不想浪费子弹。
猎魔人感官开启,房间内的图像变得色彩斑斓起来,一团红光分外显眼。牧师掀开一张古董画,一个镶嵌在墙体中的隐秘保险柜便暴露出来。
那纤细柔美如女子的白皙手腕和薄薄的刀刃完全违背常理,很是干脆利落地将墙壁连带着高强度合金的保险柜切开。
取出一个黑色的密码箱以后,牧师离开了装潢奢华的房间,丝毫不脱离带水。
出门的那一刻,顺手给那只跪在地上求饶的吸血鬼补了一枪。
在猎魔人感官之下,所有的生物都暴露在他的视觉之中,即便是能将体温降低至零的吸血鬼也将无所遁形。
是人类还是吸血鬼,一目了然。
“死吧……杂碎……”
牧师低语着,更换了弹巢,转动着手枪,银色的重型左轮咆哮着,倾泻出银色的弹幕。
枪枪命中,弹无虚发。不断有吸血鬼身上绽放出嫣红的花朵。
人群开始纷乱地逃窜起来,平时里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俊男美女们,纷纷卸下了伪装,对牧师露出了獠牙。
收好枪,从腰间拔出武士刀,接下来就是清算的时刻了。
银色的刀刃轻挥曼舞,毫无阻碍地将这群新晋的吸血鬼斩断。刀刃肆意挥洒,沾血为画。嫣红的血花如泼墨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
夜,被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