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周围,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适合放在中间。想着不如到楼下拿几个靠枕。
“别去了,你放心。”
欧阳靳的脸没有睁开,十指交叉地仰躺在床上,给她留下了很大一块的位置。
看着他的样子,颜诺琪的心里冷笑了一下。自己这个样子,就算他想做些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吧。
“你吃过饭了么?”
想着,自己跟这个男人怎么说也要生活几个星期,不能就这么尴尬着。她主动关心了起来。在她睡觉前,孙姨已经将吃的端到房间里来,她随便吃了几口。
现在,因为胳膊痛也没有什么胃口。
突然。欧阳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一会儿,有医生过来跟你扎针。”
颜诺琪一愣?他竟然把医生带到了家里来?在医院的时候,大夫是有给她吊过一种什么接骨的药,想了想,应该是早上的时候啊。
算了,随他吧。只要自己能够尽快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之后,孙姨就来敲门了,“少爷,王医生已经请来了。”
“行,上来吧。”
欧阳靳回应了一声后,扶着颜诺琪让她平躺在床上。
一个长相比较斯文的女生,拎着药箱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她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二十三四的样子。
她看向欧阳靳的眼神里,充满着崇拜、欣喜。看来,又是一个仰慕欧阳靳外表的人。
找个大夫,还要找这么年轻的,颜诺琪什么都不想说。他这是让人给自己扎针啊,还是给自己养眼的。
“我去楼下取点儿东西。”
欧阳靳轻轻拍了拍颜诺琪,并没有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医生还回过头,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
颜诺琪不禁笑了一下。这又是一个被泡沫剧腐蚀的孩子。现在的女生,很多都是喜欢大叔型的。
那种,在某个晴朗的午后,你正好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然后两个注定要相见的人,就来了一次浪漫的邂逅。
“你好,我姓欧,你就叫我小欧就行。”
“你好,你叫我诺琪就行。你这是要给我打的什么药啊?”
小欧已经打开了随身的药箱,拿出其中几瓶昏黄色的和白色的液体开始调对了起来。看着那长长的针头,颜诺琪的心里一揪。
从小,自己最害怕打的就是屁股针,吊瓶还好,只要不看就根本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是消炎的,你放心,一点儿都不疼的。”
她的笑容,很纯净。也是一个自来熟的人。颜诺琪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幼儿的大夫啊,她的话语声让颜诺琪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害怕打针的小朋友一般。
她刚说完,欧阳靳手中拿着东西走进了屋子里。
原来是一个可伸缩的架子,用来挂吊瓶的。
小欧看着欧阳靳的动作,转头对着颜诺琪做出一副:“你丈夫真细心”的表情。颜诺琪尴尬地笑了笑,他确实是自己的丈夫,不过那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
扎针的时候,欧阳靳一直陪在颜诺琪的身旁。看着她闭紧的双眼,紧咬着双唇,他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拍了拍。
等到结束了之后,已经九点了。
小欧正在收拾着东西,“我明天再过来,好好休息。”
颜诺琪一听她的话,这是要天天都要过来的节奏啊。每天九点多都过来一趟,那可是多折腾啊。
刚想要开口劝说她留下来算了,却一想到,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卡在嗓子里的话又吞了回去。
等到小欧走了以后,欧阳靳回到房间里安顿好颜诺琪,然后在旁边的一侧躺了下来。
衣服也没有换。
身边翻着这样的尤物,他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安稳地让自己睡在一旁。
颜诺琪很是放心地闭上双眼,眼里却闪过前些日子发生的一幕幕。但是想到更多的,还是她和欧阳靳结婚的那一阵子。
瞌睡虫渐渐爬上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渐渐地睡了过去。
欧阳靳却睡不着了,努力压制着体内的燥热,他又不敢起身。以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颜诺琪睡觉就很轻。
如今,恐怕是只要自己有一点儿动静,都会惊醒她吧。
衣服裹在身上,度过了不安稳的一夜。
清晨起来的时候,欧阳靳侧着身子,面向着颜诺琪。
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所以她醒的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