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继续说:“嗯,我刚下飞机去酒店倒一下时差,你自己照顾自己要多休息。”
“我知道,你也是,一会儿我把美国公司那边的欧亚负责人信息给你发过去,给他打电话让他全面配合你。”
“好的,靳,你总是想的比我周到。”颜诺琪笑着说,
“好了,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电话,赶紧休息去吧!”欧阳靳有些心疼颜诺琪一个人去,马上挂了电话让她好好休息。
那边颜诺琪旁边的欧玉明笑笑:“他不知道你跟我一起来的?”
颜诺琪笑着摇摇头,“我是临时想到你的,如果早决定机票肯定定到一起,哪里还用得着在飞机上换座位?”
这倒也是,“也就是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颜诺琪仍然笑着,但这次是点头回答:“谁也不知道。”
欧玉明假装一副很亏的样子,“那我在这里陪你冒险做贡献岂不是很无私?”
“哈哈哈”颜诺琪被他逗得笑起来。
两个人各自回房休息倒时差,一夜的飞机可不是好受的,两个人都感到很疲惫,没多一会儿,颜诺琪便进入梦乡。
梦里一个陌生的人站在她面前,手里一直巨大的蝎子摇着它那镶着毒刺的尾巴。
颜诺琪惊恐着问:“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你应该问你的男人,是他对不起我!”神秘而又轻飘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是米乐乐的爸爸?”颜诺琪吃惊的问,
“是的,很意外吧!”男人的声音有些得意,又有些凄凉,但总是感觉那么遥远,
“没有意外,我知道你会来,可是我要告诉你那本身就是个误会。”颜诺琪定定神,慢慢的跟他解释,
“误会?”男人有近了一些,手里的蝎子朝她抬起头来,好像只待男人一声令下便会扑过来,男人停住脚步继续说:“你认为那是误会是因为坐牢的不是你!”男人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但颜诺琪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那时候我正好40岁,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候,我发疯似的工作,我的妻子重病我都没来得及照顾,结果欧阳靳把我送进了大牢,我的妻子受不了这个打击暴病而亡,我的前途也因此断送了。”
颜诺琪听着心里也酸酸的,牢狱之灾重于其他,因为这将在一个人一生中刻上抹不去的污点,但没想到的是他的妻子也会因此去世。
“我知道当时造成了悲剧,可是现在欧阳靳早就认识到了错误,他一直想弥补,也一直在找你,可都没有消息。”
“找我?”男人冷笑一声,“我从牢里出来在国内还有立足之地吗,带着女儿来到美国,艰难的日子总是让人难以忘记,我痛定思痛,白手起家,现在才有了angle。你以为我现在还需要什么弥补吗?让你们的弥补见鬼去吧!”
说着男人手掌向前一递,那只大蝎子向她冲过来,一双火红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抬起尾巴在颜诺琪脸上扎了一下。
“啊!”
难以忍受的疼痛跟恐惧席卷了颜诺琪全身,她猛地坐起来捂着脸,才发现刚才只是一个梦,可是梦境是那么真实,到现在她还能记起那只蝎子恐怖的样子。
擦一下额头上细密的冷汗,颜诺琪定了一下心神,原来现在刚刚三点,外面的黑夜被深夜的路灯驱赶了个干净,一点都不像夜了,只是安静的出奇,没有鸟鸣,没有蝉叫,甚至连个蛐蛐也没有,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好的宁静,过了今天,她要面对那个男人,那个梦里拿着一只可怕的蝎子的男人。
虽然始终没有看清长相,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肯定就是米乐乐的父亲,他知道她来了,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等着她,可是她不怕,她要阻止他,阻止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又想到梦里那一阵钻心的疼痛,是那个蝎子吗?又好像是自己从心里感觉到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只知道她要保护她爱的人,不容许别人伤害他们。
但她也理解米爸这些年所受的伤害,事实上,她到现在都搞不清为什么当初米爸不跟警方解释他根本就不想侵吞那笔巨款,为什么宁愿舍弃重病的妻子也要那么执拗的去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呢?欧阳靳查出款子是被他所扣报警是人之常情,可是他的做法有些让人难以理解,难道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