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说着又连忙下跪。
姜陶走过去扶起她,目光却停在了她的手上,片刻后,姜陶才笑着说道:“姑娘不必跪我,我可不是什么官爷,这位才是......”
姜陶仰首看了看林初词,又改口说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神才林初词林大人,而我只是她的一个婢女而已。”
香如闻声看向林初词,又连忙要行礼。
林初词只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可否引路带我们去见你家少爷?”
香如说道:“请二位上正堂等候,我家少爷此刻正在沐浴,待少爷沐浴更衣后,我再去禀告,让少爷来见二位。”
林初词点头示意答应。
随后,香如领着她们去了正堂。
路上,姜陶目光时不时瞥向最亮的那间房,她知道那一定是言子成的房间,此时时机正好,如果能让她近距离看一眼言子成背上的伤,她就能解开疑团了。
林初词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按着她脑袋朝着前方,不许她歪头去打探言子成的房间。
林初词意思很明确,不准姜陶再动这种心思。
姜陶只是给了他一记白眼,吐舌继续往前走。
她们二人之间的小举动无意被香如瞧见,香如眼中闪现一道光,带着一丝羡慕。
身为女人,姜陶自然能看得出来香如的心思,她便问道:“香如姑娘,你在言府伺候多少年了?”
香如闻声惊得看了姜陶一眼,问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叫香如?”
姜陶解释:“因为......我们都是来查案子的,都看过调查卷宗,知道言府的一些情况,我只是好奇,为何其他人都怕鬼离去,唯独香如姑娘还留在言府?”
香如眼神流露出淡淡悲伤,说道:“我自小便是被夫人收留在身边,夫人待我不薄,我一直想报答夫人,如今言家出了这事,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我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那岂不是枉为人?”
姜陶一副赞赏的目光看她,又点头表示认同,又问道:“不知香如姑娘平日里在言府都是做的什么活?”
香如说道:“身为下人,无非做的都是些粗活。”
“粗活?”姜陶眯眼打量香如的手,又道:“我瞧着姑娘这双手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干粗活的手。”
香如愣住,下意识将手收进衣袖里,又对姜陶解释说道:“因为夫人待我极好,平日里赏赐了好些雪肤膏,而我平日里只是做端茶送水的活,可能比一般人家的丫鬟养得要好些,姑娘不是也一点不像丫鬟,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
姜陶只笑笑不说话。
随后,林初词与姜陶坐在正堂上等着,而香如下去准备茶水。
这时,林初词才开口说道:“你明明知道她有问题,为何还要问?你就不怕打草惊蛇?”
姜陶淡淡说道:“本来有些疑团要等言子成来了才知晓,如今见了香如,我心中的疑团便解开了,既然一切都在掌握中,何必再跟她兜圈子?”
“你怀疑凶手是香如?”林初词问着。
姜陶摇头,说道:“不,我现在肯定凶手就是言子成,也许香如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