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救回来吗?”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世家,李清福还是被人下了毒。
“辛亏发现的早,经过洗胃之后,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医院的院长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查出来是被什么人,在什么地方下了毒吗?”邢邵慕继续发问,这次院长确是答不出来了。
邢邵阳也没有为难他,皱着眉头挥手让他离开了,毕竟他是院长,又不是警示局局长,查不清楚也是可以原谅的。
“派人将李清福转移到军事基地去,务必要保密。”走出医院,邢邵慕闭上眼睛,即便是这样,还是被外面的阳光刺的生疼。
他其实早就想将李清福转移到军事基地去,但是他心里清楚,世家那边也在盯着李清福呢。想要瞒过世家的眼线,将李清福转移到军事基地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世家知道了,岚山库的百姓,也差不多就知道了。
“殿下,其实可以将李清福的身份公布出去的。至少这样,我们将他转移到军事基地去,就有理由了。”身边的谋士,迟疑了一下还是对邢邵慕建议道。
“不行。”邢邵慕直接拒绝了谋士的建议,诚如谋士所言,将李清福的身份公布出去,他们转移李清福就有着足够的理由了。
哪怕有舆论质疑李清福的身份,也不能阻拦李清福的转移,因为那是妨碍官府的公务,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但是李清福的身份,和当年流血夜有关,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也不能将李清福的身份公布出去。
而在皇宫之中,皇帝正拿着邢邵慕送上来的奏章迟疑不定。
“殿下,五皇子来了。”太监总管在皇帝的耳边轻声说道,得了皇帝的准许之后,才出去将五皇子邢邵阳请了进来。
“你三哥在徽州遇到麻烦了。”皇帝大致将徽州之事给邢邵阳说了一遍,问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回禀父皇,儿臣觉得,那些世家怕了。”邢邵阳思索些许,开口答道:“他们担心三哥将徽州赋税案查清楚,这样皇室就有足够的理由收拾他们了。”
“你错了,或者你想的还不够。”皇帝笑了一声,这个小子,还是年轻了一些,看的也不够全面,看了一眼总管太监。后者识趣退下,还将御书房周围的佣人也都喊走了。
“徽州的世家倒不至于怕,毕竟世家之间在面对皇室的时候,同气连枝,除非是皇室做好了和世家撕破脸皮的准备,否则很难将他们如何。”皇帝从自己的书桌下取出两个小板凳,拿着走下台阶,将邢邵阳按在一个板凳上后,自己坐在另一个板凳上。
“他们现在将你三哥困在岚山库,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做些掩盖。”皇帝笑了一声,言语之中满是自信,“毕竟他们也怕皇室,也怕朕,怕的要死。”
“父皇恩威天下,世家自然是要害怕的。”邢邵阳笑着回应了一声。
皇帝啐了他一口,笑骂道:“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还要拍我这个父亲的马屁?”
“嘿嘿。”邢邵阳讪笑一声,这一刻倒是像一对平常的父子谈心,少了几分皇室间的隔阂。
“不过拖延时间倒是其次,他们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流血夜。”皇帝从怀中取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根,然后将整包扔给邢邵阳,却不说世家与流血夜,而是问道:“最近有去看你姑姑吗?”
“孩儿去了,只是姑姑依旧不愿见我们。”提起自己冷宫之中的那位姑姑,邢邵阳也是疑惑颇多,当年流血夜的时候,他还是个不记事的小孩,后来也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流血夜,因而对于流血夜他也只是了解个大概而已。
“是吗?她还在怪我,还在你爷爷啊。”皇帝叹息了一声,却是未曾自称‘朕’,既然是父子谈心,那也该有个父子谈心的样子。
自称‘朕’的时候,是君臣的关系大过了父子。
“倒是刀十六,前段时间拿着父亲的令牌进宫了,姑姑见了他。”邢邵阳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他,和你姑姑说了什么?有人知道吗?”皇帝愣了一下,后宫之事,多是皇后在处理。有时候皇后心疼他太过劳累,因此后宫之事也只会挑些要紧的给他说。
“刀十六似乎是替人带话,”邢邵阳偷偷看了一眼皇帝,这才继续说道:“遮住你眼中星光的乌云,我来播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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