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哀求道:“哥哥不要走。颦儿错了,颦儿以后肯定会听哥哥的话的。颦儿不会再吃醋,对哥哥不敬了!”
颦儿此时是忍泪低面,从挣脱魂腿上坐起,早已是魂断梦无,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猫咪一般,惹得让人想去抚摸、怜爱。
林逸一见,心早已化了,恨不得此时便把颦儿抱入怀中,好好仔细抚慰颦儿一番。但是,听了颦儿的哀求,林逸转念一想,自己无情岂不是更好?
林逸此时忍住心痛,笑道:“颦儿知道吗?我想要这自由好久好久了,只要我独自一人去了都中,那我就是海阔凭鱼跃了。哪像在这,四处留心,四处在意,不得洒脱,对我而言,不自由毋宁死呢!”
“真,真的吗?”颦儿说道,“那,颦儿可以与哥哥私定终生的。不,颦儿和哥哥已经结婚了,本来就该是哥哥在哪,颦儿就在哪!”
“但是,颦儿,你要知道,一位少女抛头露面是很危险的。”林逸道。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和哥哥在一起,颦儿怎样都无所谓。”颦儿道。
“不,哥哥也是为了你好。等哥哥在都中安定下来,肯定会回来接颦儿的。”林逸道。
“哥哥骗人!”颦儿大喊道,“哥哥要走,颦儿就恨你一辈子!”
林逸一愣,再与颦儿说话,颦儿却是怎样都不理睬,只是在旁哭泣,蹙眉花面。
林逸一叹,知道该离别了,先是想抚摸颦儿的头,但又缩了回去,安稳正经地与颦儿说道:“颦儿,哥哥走后,颦儿要好好照顾自己。下人们不当我,对颦儿体贴入微的。天天也不要只是埋头看书,若是乏了,找绿绮院子里赏赏花,玩玩游戏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以后颦儿少哭些,哭久了,对身体不好。颦儿你身体不是很好,记得保暖。
还有,颦儿,哥哥会回来的。”说完话,林逸却是已经推门而出了。
颦儿痴痴地看着林逸离去的身影,又见一旁林逸先前的衣裳,忙是喊道:“快快,绿绮,你去拦住哥哥。”
早已在门外不敢进门的绿绮,此时忙是追到已经走几米的林逸,与他交谈。林逸此时神情怏怏,谁与她谈话她也乐意,林逸自己也不想离开顾家啊!
另一旁,颦儿却是抓紧穿上林逸的衣裳,颦儿顿时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哥哥与她去逛莳花馆的日子,她第一次吃到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她第一次是那么的欣喜,她那时便觉得若是能和哥哥一起,一辈子,那该多幸福啊!
待到颦儿穿戴完毕,带了冠帽,出了房门,正巧见到林逸这时已往外走去。
颦儿不耐与绿绮交谈,忙是紧跟林逸。颦儿见到林逸在旁走走停停,像是要永远记住这里似的。
到了街上,又见不乐的林逸突然买了串糖葫芦,吃了一颗却又突然笑了。
颦儿一路尾随林逸,她们二人却也重新感悟了前次逛街时的情绪。
不过时过境迁,终究体味不同。
终于,颦儿来到了运河渡口,她看到林逸与一男子上了船,看到了孤帆远影,直至一点,最后唯有河水滔滔不绝。
颦儿见林逸对那男子冷冷的,又看四周布置,哪还不知他是让顾缘头痛的谢客?
“哥哥,你离颦儿远去,是因为他吗?颦儿知道,哥哥你不论做什么都是为颦儿好的,但是哥哥你不知道,你离开颦儿,颦儿会更难受的。
前几天,颦儿,颦儿不理你,是因为颦儿发现……”颦儿在嘴里嘟囔着,无所事事地恍惚着。
不知何时,近处颦儿听到了卖糖葫芦的吆喝声。颦儿上前,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一串,把一颗糖葫芦送入嘴中。
颦儿尝不到它的味道,只是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涌着。
那小贩见此也是一愣,忙是想问怎么了,却又有一人递给他一块银子,示意他离去。
小贩欣喜离开不提,那男子又走到颦儿身旁,递给了手帕。颦儿抬头一望,正是她的父亲,顾缘。
顾缘摸摸颦儿的头,说道:“我们回家吧!”
颦儿点头,内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哥哥你为了颦儿,走在了颦儿的前面。颦儿不会就在这等着哥哥的,颦儿也会像哥哥那样,也会能让哥哥站在颦儿的身后。
以后也只有哥哥才能让颦儿落泪,我的眼泪只为哥哥一人流的。
父女二人游走回家,止住哭泣的颦儿突然向顾缘道:“父亲,颦儿叫夫君是哥哥还是姐姐呢?”
顾缘一愣,最后笑道:“未若她有自己的想法,颦儿也要有自己的想法的。”
“林,未若吗?相较于姐姐,我更喜欢叫你哥哥呢!”颦儿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