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了将军府,伤势严重的卫大方被几人抬下担架,放在地面。
毫不知情的卫大方砸吧砸吧嘴,喃喃几声后懒懒的翻过身子,一高一低的扯起鼾来。
众人:......
常欢无语的扯了几下嘴唇,刚刚还是下手轻了......
那边的小喽啰被处置在一旁,畏手畏脚的立在角落。
常欢站在大堂中央,悄悄扫视着周围。
屋子不大,家具不多,连仅有的一套座椅还是残缺的,好在很干净,上上下下收拾得一尘不染。
没过多久,屋后便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先进来的是一位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想必是常年征战沙场,身上自然而然习得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气。他一个转身,落座在大厅主位上。
一旁的侍卫上前一步,俯下身在他面前耳语几句。
“嗯!”
男子点点头,没什么表情,继续发问道:“追到了吗?”
侍卫摇摇头,随即退后一步。
常欢这时已看出来,来者正是安阳城的边防将军——侯奎。没想到区区一个卫大方,竟惊动了军务繁忙的侯奎将军,那这朝廷中卫启天大将军究竟是有多大的势力。
侯奎注视着常欢,严肃发问道:“小丫头,你叫何名啊?”
常欢站的笔直,不卑不亢的回复道:“回将军,小女子名叫常欢,安阳城人士。”
侯奎点点头,继续发问道:“马六、王三说,是你打伤了卫大方,可曾有此事?”
马六、王三本是那几个小喽啰之中的两人,见将军点到他们俩名字,不禁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常欢若有若无撇了他们两眼,一脸惊讶的对侯奎发问道:“将军可觉得我一弱女子打得过卫大方这种壮汉?”
马六:......
王三:......
背上的淤青又疼了两分。
侯奎见此轻笑,“丫头,我只信人不可貌相!”
常欢不为所动,只得娓娓道来。
“今早,满大街的人都可曾看见,是这卫大方强行拖拉着我进了那小巷子,将军如若不信,大可上街询问当时的人群。进了巷子后,小女子奋起反抗,可无奈实在挣脱不了卫大方,正在这时,从天而降一名男子,猛地踹了卫大方一脚。”
说到这时,常欢已“强忍”着泪水,只得拿起袖子掩面,擦了擦眼眶。
“那名男子好生威猛英俊,只见他一连踹了卫大方七八脚,随后蹲下身子狠狠锤了他几拳,口中还喊道‘调戏良家妇女,不知廉耻’几字,小女子哪儿见过这场面,吓得在一旁呆愣了许久。”
“你!你!你胡说!”
角落里的几人实在忍不住了,以为首的马六开口反驳道。
“大胆!”
看押他们的一个侍卫出言训斥。
“无妨,”
侯奎摆摆手,示意马六继续说下去。
马六躲闪着眼睛,大着胆子叫喊道:“我说她在撒谎!一定是她打伤了卫将...卫大方!”
常欢暗地里勾起一抹笑,真是个蠢货。可她明面上却瞪大一双杏眼,震惊的看向马六。
“我与先生无冤无仇,先生何出此言?”
马六索性不看向常欢,蜷着身子对侯奎连连叩首。
“将军啊,就是她,那天夜里活生生打伤我们一众兄弟,下手可重了,我到现在身上可还有淤青呢!大人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为何要打你们?何况是在夜里?”
“还不是因为...”
马六忽地捂住嘴,停顿一会儿后改了口,“还...还不是因为我们几个游手好闲,那日冲撞了姑娘!”
马六巴巴得陪着笑,差点说漏嘴,还好还好...
常欢轻笑,“回将军,那天夜里确实是他们来找过我,不过,他们口中却称要将我杀了灭口,好给卫“将军”一个交代,最好是要灭了我的全家!”
“你胡说!我何时说过要灭你全家,明明就只是要灭你一人!”
马六情绪逐渐激动,渐渐高声呐喊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