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
白喜喜从来没有见过天帝如此不近人情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像个普通的长辈一般关爱着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并非出自内心,而是悄悄记在了心里的账本上。
至于这个账本是用来计算什么的,白喜喜不敢去想,她也想不到答案。
她一直以为,天帝和文曲星他们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去刻意的排挤饕餮,也不会对他冷眼相看,可现在她知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原来天帝和那些神仙一样,厌恶着凶神饕餮,也同样厌恶着和饕餮亲近的白喜喜。
爱屋者兼爱其乌,恨屋者株连其族。
“你不应该相信饕餮的甜言蜜语,他曾背叛天界,手上沾着无数仙家神灵的鲜血。”天帝抒发完胸口的闷气,口气渐渐平和下来,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少女纤瘦的肩膀上,他声音低沉,循循善诱,“喜喜,你已经年满十六,很多道理自己懂得,孤所说这一番话,都是为了你着想,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白喜喜的脑内一片混乱,天帝召见她根本不是为了奖励她万花会夺魁,而是兴师问罪来的!
这分明就是一场批斗大会,天帝没有胆量去找饕餮理论,就拿她这个小仙子开刀撒气。
白喜喜很想反驳天帝的那句“不该相信饕餮的甜言蜜语”,饕餮那张毒嘴何时放过蜂蜜?估计他喷出来的口水都是不含糖的。
“回去吧。”看着白喜喜怨念的眼神,天帝悠悠叹气,是他心急了。
明明可以再隐忍一段时间的。
白喜喜如获大赦。
“等一下。”天帝叫住她,“孤说过,重华殿就是你的家,如果你想搬过来住……”
“陛下。”白喜喜出声打断,“喜喜的家在五重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地方。”
那里,有她思念的人,也有等待她的人。
她的归属不应该是一座冰冷华丽的宫宇,有羁绊的地方,才是值得她眷念的家。
白喜喜将手中的小宝盒轻轻放在了地上。
注视着娇小的身影渐渐远去,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瞳里眸光更暗了几分。
天帝转过身去,面前是一名囚衣雪白的少年,他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却笑得狡黠。空气中突然一声爆响,少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条血痕。
他伸出殷虹的舌头,舔去流淌到嘴边的鲜红液体,笑容愈发的妖异。
天帝微微抬手,少年的身影便如同幻影一般散去了,留在原地的,依旧是一面巨大的水晶镜。
抚摸着光滑冰冷的镜面,只见镜中的男子神色憔悴,面颊上一道猩红的血痕,狰狞恐怖。
太过分了!
一出重华殿,斜地里冲出一条人影,拦住白喜喜问东问西。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三弦的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事不宜迟,赶快随我去见天后娘娘。”
白喜喜低着脑袋,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三弦的脚背上,“你……”他欲言又止,“先去把脸洗一下吧。”
浩瀚星湖,风波乍起,千亿星辰飘渺沉浮,如一叶找不到港湾停靠的扁舟。
此时人间已过百年,朝代的兴亡犹如日月更替,沧海桑田于高高在上天界,不过是短短数月的弹指一挥间。
这正是:桃花依旧在,看花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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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出这章存稿,酒品要出一次门,裸奔的心塞之处啊。。。。。
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码了个什么玩意,有错误的地方还望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