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及时来探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她一字一句温声细语,声音如同江南水乡滋润着人心,说不出反感,只是说话太端腔,按照萧子萱这种急性子,是听不来的。
战场上面,要是像这样说话,你情报说完了,对面都打过来了!
不过这话是对叶暮雪说的,她再不舒爽,也无话可说。她不待见上官仪,自顾喝茶,当然人家也看不惯她,相互移开脸,各做各的。
叶暮雪放下茶杯,礼数周全:“怎么会怪罪呢,后宫事务繁多,让两位贵妃费心了。”
上官仪莫名露出一丝红晕:“本来后宫的事务是该交给皇后娘娘的,只是皇上也还没说……”
“这个自然以皇上的命令为主。”没等上官仪说完,叶暮雪就打断她。
谁听不出这是炫耀,可按照目前的情况,叶暮雪不能与上官仪树敌,索性提前打断她。
听了这话,上官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捧着的茶终于放下,没喝一口。
司膳房离安宁殿比较远,掌膳在御医来给池渔看完伤口之后才过来。大概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架势,几乎整个后宫的主子都在,他行礼的时候双腿就在打颤,跪下之后就没有起来。
“那宫女可醒过来了?”见到偏殿的御医出来,上官仪就出口问。
御医行了一礼,“已经醒过来了,是否需要把宫人抬到殿外?”
萧子萱看向叶暮雪,抢在上官仪说话前问:“皇后娘娘觉得如何?”
叶暮雪支着下巴,懒洋洋地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抬出来吧。本宫记得安宁殿有个竹椅,让人放一床毛毯在上面,不然会冷,再给池渔盖一层毯子,莫要让人受冻了。”
宫人得了令,立马跟在小桌子身后去搬竹椅。
黄卿儿冷笑:“皇后娘娘真是心疼安宁宫的宫人,御医请来给一个贱婢医治,搬来竹椅让人躺着,还要考虑人家会不会受冻。可惜啊,人家转头就把你出卖了呢。”
“槿姑姑,这茶水凉了,去换一壶吧。”对黄卿儿的话置若罔闻,叶暮雪吩咐云槿去泡一壶新茶。
黄卿儿站在一旁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像一拳头打进棉花里面,对叶暮雪不痛不痒,而她就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恐怕就要指着叶暮雪骂了。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等那宫女出来,她方能痛快地去辱骂叶暮雪。
竹椅上面垫着的毛毯和池渔身上的盖着的被褥一看就是新的,甚至比很多宫的掌事宫女用的还好,似乎要赶上了美人的用度。
别说是在场站着的宫人,就连黄卿儿都有些嫉妒,她冷哼一声:“皇后娘娘对宫人真好啊。”
就是不知道这些用度,她安宁殿是从哪儿来的。
她脸上露出笑容,胜券在握。
桌案上的茶水重新端上来,叶暮雪瞧了黄卿儿一眼:“卿昭仪,你一直在那儿说话,真的不口渴吗?本宫这茶水,味道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