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暮雪温笑,被扶在床上坐着,“昨儿没觉得疼,没想到现在疼得这么厉害,还肿了这么高……”
也不知道她喝醉了干了什么……
按理说她昨晚上了药,今天醒过来不会这么严重的。
喝酒误事啊。
“殿内备着的药好像不够了,一会儿奴婢去司药房拿着红花油回来,给您揉揉。”云槿心疼道,安顿好了叶暮雪之后,过去端了热水到床榻边伺候叶暮雪洗漱。
叶暮雪点头,想了一下烫伤药应该还有,点头道了声好。
用过午膳之后,这外头的太阳一天天烈起来。叶暮雪便让人把贵妃榻搬到窗台边,又挖了几盆开的好的兰花到窗台上养着。这头一株已经被她养死了,新搬来的几盆开得正烈。
云槿取回药进殿,就看着叶暮雪拿着剪刀一卡擦就把冲在最上头的一朵花儿给剪断。
开得太盛,抢了别的花儿的风头,破坏了整体的美好,留不得的。
“娘娘,奴婢来给你上药?”云槿走过去,瞧了窗台上几盆花几眼,笑道,“娘娘这剪花儿的手艺不错,可惜就是养花不行,不知道过几天它们又会被娘娘给祸害没了。”
叶暮雪伸出腿,脚踝处肿得像个馒头一样。她漫不经心开口,直到云槿手指碰上那伤,眉头才紧紧蹙起来:“反正外头花儿多,养死了再几株就是。”
真的很疼啊。
云槿笑着,手上动作不轻,揉重了才好的快,她一面说些别的分散叶暮雪注意力,“娘娘,听说上官贵妃亲自给她弟弟定了罪,估摸着可能处理好了之后,要亲自来长宁殿赔罪。娘娘你看,这事……”
叶暮雪疼得额头已经有冷汗冒出来,说话也没个好气,“来就来呗,本宫还怕她不成。再者,这事儿是他上官家理亏。本宫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下作的法子,她上官仪居然能使出来,真真是对不起她京城第一贵女的名称!”
以前还觉得上官仪是个稍微有气节的女子,上官嫡女,自幼就是在宠爱下长大,没见过什么血腥阴暗,按理说是一株被护得很好的娇花,见不得什么肮脏。
叶暮雪算过是黄卿儿,但觉得那女人的脑子想不出这种计谋,而且她坏在表面上,应该不会算计。而后猜想过宁言,毕竟那舞女是宁大人送过来的。
萧子萱与上官仪倒是没有多想,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上官仪算计她!
简直荒唐!
上官家的礼仪不知道她学到哪里去了,反倒那上官婉更像是上官家的嫡女。
云槿趁机撮合云易与叶暮雪,笑道:“娘娘,其实皇上对你挺好的。上官家的势力,他能顶住压力责罚,也是不容易。”
叶暮雪冷哼:“他可巴不得上官家多犯些错。”
历朝历代,世家势力都是各代帝王的心尖刺,眼中钉。
是悬在帝王头顶的一把刀,指不定哪天刀锋利了,江山也换姓了。
说着,叶暮雪又低声沉吟:“他罚上官家,本就是应该的。上官仪来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不过本宫嘛,心眼儿小,总得送点礼物还回去,才对得起上官贵妃的教训不是?”
她记仇得很,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