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丢了这句话,当真就不管张斯越了,带着画眉就走:“画眉,前厅来的客人应该也不少了吧,我们过去看看。”
画眉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就差没对张斯越做个鬼脸。
张斯越脸都黑了,她不知道叶暮雪的名字,只能喂地喊住她:“你什么意思?”
叶暮雪悠悠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语气轻快:“看来张家小姐听不懂本夫人的话,我说,你不必换衣服了。还有,称呼人这种事情,张家应该有教张小姐吧。本夫人这次就不同你计较了,等会儿外头人多,张大小姐可别再说错了,那就真让人看了笑话。”
即使知道叶暮雪名字,也该称呼她一声少夫人,而不是随口一句“喂。”
没有教养,她张斯越几张嘴也说不清。
今日老太太寿宴,外头云府各家分支全都到此,若是闹坏了张斯越的名声,她可真的嫁不出去。
这次,叶暮雪没理她,也不管张斯越脸色怎么黑了,直接带着画眉转身离开。
张斯越身上的水渍本来就不多,江城气候偏暖,没走一会儿就干了。
上面的一点褶皱抚平就好,叶暮雪压根就没有想带她进院子的打算。
“老祖宗给你两分脸色,你还真把你当做云府少夫人了!”张斯越在后面吼道,“我表哥连个名分都没给你,好歹原先死的那个还上课家谱。你说你是少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叶暮雪脚步都没停,清冷的声音传到后头:“好歹老祖宗喜欢我,云易也不讨厌我,府上的人都得称我一声少夫人。你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画眉瞧了叶暮雪一眼,看叶暮雪脸上没有多少波动。对于张斯越说她已经“死”了的事情,很是淡然,她便也没多说话。
这小丫头心里却暗暗地骂了张斯越一个蠢字。
老太太寿宴这个名字上面的表小姐每年都来,叶暮雪往年虽然不喜欢这热闹,可每次也会出席一下。
虽然露面不多,张家小姐应该也有个眼熟吧?
即使不记得了叶暮雪,也不该这么无礼地说话。
画眉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家少夫人大气优雅,外头那些女人实在是小家子气,配不上他们少爷。
完全已经忘了当年云易怎么对她少夫人的。
而被扔在后花园某处的张斯越气得直跺脚,这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对她。
一个身份不详,毫无背景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表哥,当上云府少夫人!
她凭什么?
她抿紧了唇,眼底一片怨恨,自顾去找叶暮雪的院子。
那个人告诉她,云府老太太这次是准备把云家家母的信物交给那女人的,只要她去偷出来扔了,云府旁支定然能治她的罪。
至于叶暮雪,今日宴会上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她,巴不得她名声毁了。
云易护着她如何,总有落单的时候,更何况今天老天都在帮他们,云易居然不在府上!
张斯越想着,唇边勾起冷笑。正想着,旁边的竹林中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吓了张斯越一跳。
等看清楚来人,张斯越缓和了脸色,轻轻拍了拍胸口,“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对了,那女人不肯带我去她院子,你知道怎么走吗?”
对面的人带着黑色的面巾,露出一双黑桀的眸,开口说话声音特地压下,声调有些诡异:“知道。”
张斯越笑了,“那你快带我去!拿了那女人的信物,看她一会儿还怎么嘚瑟!”
她表哥都没有和这个女人成亲,她凭什么那么嚣张。
黑衣人笑了一声,冷得渗人,“放心,我这就带你去!”
声落。
张斯越脸上的笑意僵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指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
随后,一声重响落地。
“蠢货。”黑衣人冷冷一笑,这女人还真是蠢得可怜,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家母的信物,会这么容易让她找到?就算真的有信物,叶暮雪难道不会带在身上?
信物,只是一个幌子。
扫视了周围一圈,他弯身扛起地上的女人,闪进林子里面。
而另一头叶暮雪和画眉走了一段路之后,小丫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道:“少夫人,咱们就这么丢下张家小姐吗?”
“不然带她去院子里放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拿走什么东西?”叶暮雪径直往前走,绕过九曲回廊,已经听到不远处的热闹声。
云府的宴席不拘于形式,往年都是在花园空地上面摆设短案,今年也一样。
绕过这回廊,就到了设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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