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不劳萧贵妃费心了。”叶暮雪抬手平稳地倒了杯茶,清澈的茶水从壶口倾泄,落入瓷杯之中,声音悦耳,“本宫自己选的路,不会后悔。”
她的仇,她自己报。
她并非善良懦弱之辈,用不到云易用这种方式护着她。
小桌子没出事之前,她还能觉得云易的方式最简单有效,如今想来……
还是将局势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下棋之人,总比当一颗棋子来要好。
萧子萱明白了,点了点头,“娘娘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她弯身行了一礼,上前像当初在军营中,把军令交上去一般,恭恭敬敬的,丝毫没有懈怠。
叶暮雪接过,白净的指尖在白玉做的凤令上面磨挲,没有多说什么。
萧子萱离开之后,叶暮雪舒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支着脑袋靠在桌上。
“娘娘……”云槿欲言又止。
“槿姑姑,我真的好累。”叶暮雪睁开眸,手扶着脑袋。
若云易不是皇帝该多好。
她很想念在江夏郡,在江城时候的那段日子。
只她与云易两人,没有京都这么多的利益牵扯。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本来不想招惹上官家的。
云槿上前去扶她,“娘娘,累了的话,去歇息一下吧。”
好久之前,云槿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歇息之后,那些她不愿意做的,还是仍然要做下去。
扰乱朝堂,非她所愿。
而如今,背负仇恨,成为当年她最厌恶的人,亦非她所愿。
叶暮雪浑身压抑着什么,很头疼地按了按眉间。
云槿在一旁温声道,“娘娘,其实你不想的话,那别做了。”
如今没人逼她,云易也不想看到叶暮雪卷入后宫与朝堂的纷争。
只要叶暮雪什么都不做,哪怕有人陷害,哪怕陷害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叶暮雪,无法反驳,云易都会信她。
可叶暮雪一旦插手,那恐怕不一定。
叶暮雪轻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的凤令,掀了裙子站起来。
她做下决定,没有反悔一说。
叶暮雪搬去椒房殿的那天,没有同云易说,只让人去同曹正德说了一声,随后就收拾了些衣物过去。
椒房殿一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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