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别佐夫斯基亲往古塔沃夫府上拜访。
而古塔沃夫对老首相的突然来访很是诧异。
列别佐夫斯基向来很少公开与朝中大臣往来,何况是亲往外交商务大臣府上拜访,这很有点不同寻常。
当然,既然来,那就有他来的道理,古塔沃夫只能是尽心尽力地接着,至于接着之后怎么办,以他一惯的做事方法,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事打事,见招拆招,一切随机应变。
而在这风声四起的当下,哪里出现列别佐夫斯基的身影,哪里便会有事发生。
列别佐夫斯基到成灾星了。
而见他来,古塔沃夫也有点头疼。
这是列别佐夫斯基平生头一次来古府。
他是首相,虽然很喜欢古塔沃夫这个年轻人,但他也不能自降身份,总往自己手下人的府上跑吧,这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不过,他到是一直听说古府奢华,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感慨,果然是名不虚传,而古府占地之广,内设之豪奢,在整个帝国之中,若论综合排名,那绝对可以排进前十。
列别佐夫斯基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一番,年轻就是年轻,锋芒太露啊。
但是,在他这个老成持重者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恶祸之道。
不过,他今天来是有正事,并不是为了感叹而来,所以,繁文缛节可免。甫一见面,他便直入主题,与古塔聊起了他关心的问题。
“沃夫,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列别佐夫斯基小啜了一口侍者送上的香茶,脸上浮现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道。
他既是帝国宰相,也是古塔沃夫的直接上司,对古塔沃夫更有提携之恩,他如果说有事要问。那自然是问得的。
古塔沃夫也是避无可避的。
“大人请问,下官知无不言。”古塔沃夫恭敬地道。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虽然不知老首相基于何种目的,但他会说他能说的。
这么多年的宦海生涯,古塔沃夫学会了很多事。待人接物也有自有他的一套,他不傻,他当然知道老首相此来必定是有要事,而且与他有关,然后再想一想老首相这段时间来所干的事,古塔沃夫已隐约能猜出一些首相此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列别佐夫斯基伸手拉了拉自己颏下的胡须,微笑道。
他对古塔沃夫的态度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态度好,对解决问题是很有帮助的。
而回答他的是一脸谦恭的笑容以及那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话:“是”。
虽然古塔沃夫很少将人放在眼中,但有几个人他是不敢得罪的。列别佐夫斯基就属于这几个不可得罪之人中的其中之一。
所以,客气点是必须的。
“我听说,酒会凶杀案的死者是你府上的?”老首相似是无意中想起,轻描淡写地道。
问话也得讲技巧,首先得照顾人的颜面,列别佐夫斯基人老成精。深通问话之艺术。
“是,的确是我府上之人。”古塔沃夫点了点头。道。
列别佐夫斯基既然问到了这一点,那就说明他已经将有些事了解到一个七七八八。否认是没用的,而不仅没用,更可能适得其反,所以,还不如直承其事,反正是没做过亏心事,怎会怕他鬼敲门。
而古塔沃夫如此大方的一承认,反到让列别佐夫斯基感到相当意外,他原本还在想,如果古塔沃夫极力否认此事,他将采取何种策略迫使古塔沃夫承认这一事实,却未意想,他多心了,古塔沃夫竟是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
这让他有点措口不及的感觉。
不过,老首相就是老首相,这人生的历练也不是吹出来的,他立马便稳下心思,定了下一步问话的方向。
既然古塔沃夫承认了这事,那他就得改变策略,围绕这死者之事展开。
他定了定神,又笑着道:“沃夫啊,不是我说你,这人既然是你府上的,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这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嫌疑啊。”
他这是倚老卖老,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口吻在苦口婆心地指教晚辈,用心何其良苦啊。
当然,他实际上想干嘛,也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
他也相信,他这么干,从策略上说,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击不备,击敌之弱点,让其避无可避。
他想看看,古塔沃夫如何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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