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之大事,不行,不行,如果你的办法就是指这个,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恭亲王的一番话等于是将僧格林沁的后路给堵死了。
“老恭,你看你,看把你急的,我话都还没说完呢,等我先说完了,你再急,行不,其实,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僧格林沁道。
“权宜之计也不行,反正,你如果是打禁军的主意,说什么也不行。”恭亲王仍是不松口。
“老恭,现在的局面,你是知道的,一旦湘军完蛋了,仅凭二十万神策军,那是万万守不住合肥城的,如果合肥一破,反贼将会长驱直入,直达京师,那麻烦就大了,所以,我们就是拼死也要守住合肥,而如想守住合肥,除了神策军之外,也只能打禁军的主意了。”僧格林沁看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
“老恭,你呀,早知这样,又何必这样急急忙忙地灭了湘军呢,有他们在,我们还用操这么多心吗,你看,借刀杀人,驱狠吞虎,这是多好的事啊,可你偏偏要将湘军剪除了,这下到好了,剪除完之后,你又找不到人来补他们的空缺,依我看,你这就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没事干。”恭亲王不客气地道。
“这是两码事,湘军,那是心腹之患,必须尽早解决,越快越好,但合肥也必须守,而用禁军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所以,老恭,你干脆点,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好,就算是不帮我,你也要帮帮大清吧,如果合肥真的丢了,这后果你是知道的。”僧格林沁还赖上了。
“老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感情好,你原来是给我下药啊。”僧格林沁固然讲的很有道理,但恭亲王却很不爽。
他心里觉得的不舒服的是,僧格林沁在将他扯进来之前,并没有事先与他商量,而是先斩后奏,而且比先斩后奏的性质更为恶劣,僧格林沁现在完全是在逼他就范,真是岂有此理。
“我知道,这事没有事先跟你商量,那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大清好,所以,你还是帮帮我吧。”现在僧格林沁是在求恭亲王帮忙,所以,他将恣态放的很低,而且尽可能使用非常谦恭的语气。
恭亲王听了,低下头,没有说话。
“老恭,算我求求你了,行不,你先前欠我那个人情,我不要了,我再倒欠你一个人情还不行吗?”僧格林沁是什么招都使上了。
“好了,看在你是为了大清基业的份上,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说,想让我怎么办?”经过一番考虑,恭亲王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与我联名上书,请求皇上将禁军留下,协助我们守城。”僧格林沁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这可不是小事,皇上会同意吗?禁军可是用来拱卫京师的”恭亲王心里没底。
“只是抽调一部分,对皇上的安危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事情之轻重缓急,皇上还是分的清的,而且,在此生死存亡之际,让这些精锐的禁军留在这里守城,与留他们在京师比较,显然前者对大清更有利,所以,皇上应该不会反对。”僧格林沁似乎很有把握。
“你就这么有把握?”恭亲王道。
“我一个去向皇上说,当然不行,但不是还有你嘛,如果我们两人一起去说,那就不同了”僧格林沁的信心原来来自于恭亲王。
听了僧格林沁的话,恭亲王用非常惊愕的表情盯着他,他似乎是第一次认识僧格林沁一样。
“老僧,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恭亲王这句话绝对不是言不由衷。
“嘿,嘿,过奖了,我这几下,在你老恭看来,那还不是小孩子的玩意,上不了台面,上不了台面啊。”僧格林沁嘿嘿笑道。
“不,今天我才知道,我以前一直都走眼了,原来,一个伟大的政治天才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一直视而不见,真是太不可原谅了。”恭亲王叹道。
“看,看,老恭,你又扯远了吧。”僧格林沁道。
“没,我都是认真的。”恭亲王正色道。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在恭维我了,我受在是受不起。”僧格林沁连连摆手道。
“那好,不逗你了,不管怎样,这次,看在你是为了大清的份上,我同意与你联名向皇上进言,但最后结果如何,那只能听天由命了。”恭亲王可没僧格林沁那么乐观。
“放心,有你我出马,皇上一定会同意我们意见,我保证 ”僧格林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