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淡然.
“是啊,皇上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怪怪的,真不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僧格林沁也有同感,他也察觉到了咸丰的异样.
“老僧,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劝皇上马上走,即使皇上不想走,咱们也由不得他,就是绑也要绑他走,咱们可不能托大,拿皇上的性命开玩笑.”恭亲王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们必须将咸丰从这已是险地的顺天府中带走.
“好,都听你的.”僧格林沁也觉得只能这样了.
“那咱们分一下工,我在这里坚守,为你们争取多点时间,你带皇上走.”恭亲王想也没想,就定下了后一步方略.
“那怎么行,不行,不行,我坚守,你与皇上走,无论从哪方面说,这率军坚守也轮不到你,我是大军的统率,率军抗敌是我的责任,还是你带皇上走.”恭亲王的话刚说完,僧格林沁就拒绝了,他可不愿意将这坚守这种“好”事留给恭亲王.
“老僧,你的好意,我岂能不明白,但是,带皇上走可是大事,不能出任何状况,而且,你也别将前路想的过于简单,前面可比这里更危险啊,也只有你可以力保皇上安全地撤离,所以,你莫要争了,一切以大事为重.”恭亲王诚恳地道.
“这……”僧格林沁一时语塞.
是啊,老恭讲的没错,前路之凶险可能还要远甚于在此坚守,更为关键的是还要护着皇上,所以,也许自己前去的确要比恭亲王合适一些,僧格林沁想.
“怎么样老僧,想清楚了吗?”恭亲王催促道.
时间紧迫,他们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一旦城破,他们再想走,那就来不及了.
“好,一切都听你的,但是,老恭,你给我记住了,我可在盛京等你,你不许不来啊.”僧格林沁表情严肃,盯着恭亲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僧格林沁希望此战之后,大家都还能活着.
大清虽然已经是穷途末路,但这两位大清重臣之间早已抛开了过往的成见,感情也是越来越深,只可惜,留给他们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一定与你狂饮三天三夜”恭亲王豪气地道.
“时间紧迫,就此别过.”僧格林沁朝恭亲王一抱拳,郑重地道.
“前路珍重,后会有期.”恭亲王也是缓缓抬起手,抱拳道,他的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虽然二人口中说的爽快,但二人都非常明白,此一别,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僧格林沁鼻子有点发酸,他强忍着激荡的心情,朝恭亲王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毅然离去.
恭亲王看着僧格林沁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声,然后步出指挥所,朝东城门而去.
他要亲自指挥大军抵挡太平军,为僧格林沁与咸丰的离开争取多一些时间.
恭亲王到达东门的时候,太平军已经成功地在城头开辟出了一块安全的阵地,而且正在籍此扩大阵地的范围,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东城门就要陷落了.
眼见形势危急,已容不得恭亲王多想,他严令守城大军不得后退半步,一定要将城头给守住了,而且还要伺机将太平军给逐下城去.
在恭亲王的严令及指挥下,士气稍显低落的清军一扫先前的颓势,士气逐渐大涨,开始有力地狙击太平军.
眼前清军的气势猛涨,太平军虽有疑惑,但进攻的意愿更为强烈,因为愈强则强本就是太平军的制胜之道。
双方在城头的争夺更为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