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一到达设立在前线的临时指挥部,便向众将下达了攻击命令.
诸将领命之后,便向皇宫发起了猛攻.
太平军一波接一波强大的攻势让僧格林沁率领的清禁军处处被动,他们一开始就变得只有挨打的份,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相应地,清军的防线也是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如果按照这种势态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皇城就会被攻破了.
僧格林沁率领禁军吃力地支撑着已经残破不堪的防线,他心中同样是苦不堪言,虽然他不止一次地领教过太平军的厉害,但却从来没有哪一次象这次一样,可以让他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但是,这也并不是代表他僧格林沁怕死,而是说,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只要是人,都会有恐惧这种本能反应,这与人自身的强大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僧格林沁在心中暗骂曾国藩是个王八羔子,他觉得这人不仅吃里扒外,而且还在紧要的关头给他们伤口上撒盐,弄得他们现在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不知道如何收场.
僧格林沁是恨透了曾国藩.
其实,真正要说恨的话,这话还轮不到僧格林沁来说,其他人说这话都可以,就僧格林沁说这话似乎有点不合适,试想,曾国藩之所以当初会背清降天国,究其根本原因也是由于僧格林沁在背后使刀子,暗箭伤他,如若不是僧格林沁在咸丰等人面前风言风语,曾国藩也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还连带背上叛徒的骂名,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僧格林沁的身上,严格说来,僧格林沁是始作蛹者。
所以,僧格林沁也没什么好恨,好生气的。
那么,按这个理推算,曾国藩与僧格林沁应该算是真正的仇人才对,曾国藩也更应该从心里面憎恨僧格林沁,可是,现在的曾国藩却不这么想,他心里不仅没有恨,还有一点感激僧格林沁,因为,要不是僧格林沁这样逼他,他如何能归降黄旭,又如何能领略到黄旭的伟大以及这天地的广阔.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曾国藩真的应该感谢的恰恰又是僧格林沁。是僧格林沁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正确的地方。
这因果循环确实奇妙。
太平军强大的攻势仍在继续,禁军则在吃力的抵抗,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太平军应该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攻破清军的宫外防线,推进到内宫之中.
僧格林沁面色阴沉地望着这一切,心中十分的焦急。
眼前的形势已是再清楚不过了,而被他与咸丰寄予最大希望的洋军却迟迟未来,僧格林沁知道是没指望了,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当务之急,他必须要想办法劝咸丰撤离,咸丰是他们最大的希望所在。只要咸丰没事,一切都可以重来,如果咸丰不在,那他们就真的完了。
僧格林沁在将防守的重点向禁军统领交待清楚之后,便急匆匆地朝内宫而去,他欲再次向咸丰禀报如今形势的危急程度,督促咸丰尽快安排撤退.
咸丰是在一处偏殿召见僧格林沁的.
“皇上,反贼攻势太盛,我军恐怕是抵挡不住了,还请您暂时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僧格林沁伏地奏道.
“有洋人的消息了吗?”咸丰没有理会僧格林沁的问题,反而是煞有介事地问起了洋人的情况.
“没有.”僧格林沁摇了摇头,道.
形势已经危如累卵,僧格林沁着急的对象不是洋人,而是咸丰。
“这布什在搞什么,这么点路,就是爬都要爬来了,怎么现在都没到呢,是不是路上碰到什么事给耽搁了,对了,他们不是有派马歇尔率先遣小队前来吗,那先遣小队现在到了哪里?”咸丰又急又气地道.
这洋人不会是在耍他吧,既然说好了要来,那就必须要来呀,怎么磨磨蹭蹭到现在。却是仍不见人影,难道他们是想来给自己收尸吗。
想着想着,咸丰是越来越生气,想到最后,肺都差点给气炸了.
“启禀皇上,到目前为止,臣没有收到哪怕是一丁点儿关于洋人的消息,不会是真不来了吧?”僧格林沁不太确定地道。
“那就糟了。这该如何是好。”咸丰显得有点六神无主地道。
洋人可是咸丰最大的希望之所在啊,如果他们不来,那不是意味着他咸丰要亡命于此了吗,那大清也不就完了吗?想到这,咸丰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洋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苦战这么久,他们却在玩失踪,真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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