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各司都是不识眼色的,克扣安宁殿的饭菜被褥,这两天又降温了,皇后娘娘冷得连被褥都没有,病又加重了!司药房那里还不给我们娘娘开药……她是真的……”
真的快不行了。
说出来不吉利,云槿没说出口。
袖中双手早就无意识握紧成拳,走进安宁殿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冷冷清清。
云易转头看了曹正德一眼,几乎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出来。
曹正德一颤,忙道:“奴才真的往下面吩咐过了,尤其是告诉了谢桂兰要好生照顾皇后娘娘,只不过……”
只不过云易不让他亲自去看,怕去看了,忍不住问叶暮雪怎么样,连带着曹正德也不敢。
云槿在内殿门口止住步,看了曹正德一眼,“恐怕谢公公误会了大总管的话,谢公公的确很照顾娘娘,您现在应该也看到了。”
她加重了照顾两字,扫了安宁殿一眼,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安宁殿内总共就没几个人,屋内冻得人发抖,更别说是畏寒被叶暮雪了。
不给被褥银碳,连一顿热饭都没有,可不就是,好好照顾吗?!
曹正德瞧着身前祖宗的脸色,什么都看不出来。这祖宗也不进内殿,止步在门前,负手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是想让云易瞧瞧叶暮雪过得有多难,云槿私做主张让池渔撤了叶暮雪一床被子,这会儿云易还不肯进去,也不知道娘娘能撑多久。
幸好池渔是个机灵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急急忙忙从偏殿抱了一床被子进来,装作不知道云易他们过来,“槿姑姑,你看看能不能先把我们的被褥给娘娘盖上,等出了汗应该好上些,就是委屈了皇后娘娘……”
刚刚好,在看到云易的时候声音忽然变小,最后停在他们一群人面前,止住了声音,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这次不是装的,池渔的确是被云易身上的威严与气势给吓住。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可怕,身上的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池渔根本不敢再往前走近一步,也不敢抬头看云易。
没再犹豫,云易疾步进去。
“还不跟上!”曹正德瞧着这群丫头都没有眼力见儿,心里不知道把谢桂兰骂了多少遍。
听不懂人话的狗奴才!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呼吸浅浅。
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团棉花,身上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再慢慢走近叶暮雪的时候,又变成满身柔情和情愫。
身后的人,除了曹正德,谁都不敢相信,刚刚那么恐怖的云易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叶暮雪的额头,剑眉蹙得紧紧的,“阿暮。”
叶暮雪冷得很,感受到热源,昏迷之中就往云易身边缩进。
云槿连忙接了池渔的被褥走过去,“奴婢们的被褥,眼下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只能让娘娘将就……”
云易扫了曹正德一眼,他立马滚出去:“奴才这就去查,这就去办!”
怀里的人救了曹正德一命,沙哑的声音呢喃:“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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