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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除了银子,南方的商脉,什么都没有。
可是登上这个位置,需要的是银子吗?他需要的是兵权!
“皇上,大势已定,后悔不了。”朝代更替,人心也在变,他能理解云易。他弓下身,行了一礼,“皇上,奴才知道你心里所想。这位置,很多人在追逐,前有多少人挣得头破血流,父子兄弟相残。皇上如今在这个位置上,就该担起责任。奴才知道您对皇后娘娘愧疚,所以更应该早日强大,只有那群老狐狸威胁不了你,你才能保护好皇后娘娘。”
这道理,云易未必不明白。
他只是太累了。
曹正德也叹了口气:“皇上,您比先瑜王适合为君,这天下在您手上,百姓一定会安居乐业。朝堂上面的事情,也仅仅是时间问题。皇后娘娘通明达理,你周旋后宫维持朝堂,她一定会理解。”
云易嗤笑,磨挲了一下手指。
他有时候,巴不得那女人不那么通明达理,巴不得她任性一下。
她懂事得让人心疼。
更让他害怕,懂事得像……不再爱他。
“去司膳房派两个人去安宁殿的小厨房。”云易收回了手,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常,“朕先回长信殿换身衣服,去安宁殿的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奴才明白。”
在长信宫处理了一些事务之后,云易才趁着夜幕往安宁殿过去,没带一个宫人,包括曹正德。
一身玄色锦袍,衣襟处绣着一株竹子,墨发简单由一支发簪别着,浑身透着一股慵懒,月色下更没有多少威严,只剩下江城云府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走入安宁殿,别说池渔和婧月,饶是见惯了风雨的云槿姑姑都愣住了。
她最先反应过来,简单行了一礼:“皇上怎么过来了?”
这身衣裳其实也没什么,大昭皇室喜玄色,礼服朝服都是墨色偏紫。这身衣裳落在云易身上,并没有不合规矩的地方。
有变化的是,他一头墨发落下,没有向平常用白玉冠全部束起,身上冷冽减少不少,多了一份贵气温润。
云槿微笑,想必当年公主初见皇上的时候,应当也是被这副皮囊迷了眼睛。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哪家姑娘看了不动心,只是他们之间隔了种种,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磨合。
“朕来看看她。”云易并没有多少规矩,“阿暮她……醒了没?”
云槿摇头,“还没醒来,不过施了针已经没有发热了,多亏了皇上请了御医前来。”
云易点了点头,径直就往殿内走去,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她没有喝药?”
哪怕是昏迷着,应该也能喂下去。
云槿面露难色,“奴婢喂过,娘娘怕苦,闻到味儿就扭头,不肯喝下。”
云易嗯了一声,“把药备着,她醒来之后端进来。”
他掀了帘子进去,几步就走到叶暮雪身边,伸手探她的额头。
烧已经退了,全身现在都是凉嗖嗖的,感受到热源,叶暮雪情不自禁动了动。
云易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沉声低.吟:“睡了这么久,还不肯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