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雪气得差点没把那毛巾重新拿起来砸他身上,“云易,你能不能正经点!”
一国之君,岂能如此!
云易却嘴角噙着浅笑,看着眼前嗔怒的女子。
如果不是现在伤着不能下来,他定会,按着心里所想的那样……去欺负她。
“所以皇后就忍心把朕扔在这儿不管?”他松开叶暮雪的手腕,颇为委屈。
“你自己让人进来给你擦。”叶暮雪拧干毛巾。
“那算了,朕臭着吧。”云易轻轻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靠在枕头上,一脸幽怨。
叶暮雪神情纠结,手上动作顿住了,看了他好一会儿。
伤筋动骨的,一直在床上躺着心里也不大舒服。她在安宁殿那时候好歹能被扶出去看看风景,剪剪花枝,却还是偶尔会忍不住发脾气。
云易躺着这里几日,每天也没有什么事儿,心里憋着不舒服,闹脾气也难免。
半晌,叶暮雪轻轻开口:“非得让臣妾不可?”
她毕竟没有伺候过人,万一弄到了哪里伤口,伤势又加重不大好。
云易歪头凝视着叶暮雪,深沉幽暗的黑眸仿佛一个漩涡,会将人拉入深渊,好看的薄唇轻吐,好像在珍重宣誓什么——
“非你不可。”
叶暮雪根本没有去看他,这种气氛下,哪怕他说再动人的情话,她都只会觉得云易脑子有问题。
“那臣妾让人换盆水进来。”
匆匆忙忙给云易擦干净之后,叶暮雪双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直接扔下云易就端着水盆准备离开。
“皇后就准备把朕这样扔在这里?”他衣服都没穿好。
“你少再来忽悠我!”叶暮雪愤愤瞪了他一眼,右手发酸得紧,这人简直是……没个正经!
云易无奈,随手拉着被子给自己盖上。
堂堂一国之君落魄至此,也是可怜呐……不过方才逗弄她的时候,挺好玩的。
云易唇边弯了弯,看向帘帐后离去的身影,眉眼沉了沉。
叶暮雪端了水出去之后就有人接过,回了自己营帐换洗一番之后,恰逢萧子萱一行人带着猎物从林子里面打马归来。
“皇后娘娘!”一身红衣高高坐在马上,说着就从马上跳下来,从怀里抱出一只小兔子扔到叶暮雪怀里。
叶暮雪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怀里的小东西之后,脸上绽放出笑容,“它好可爱啊。”
“刚刚从林子里面捡回来的,就猜皇后娘娘会喜欢。”萧子萱把马绳扔给旁边的侍卫,与叶暮雪一同走着,“今年这次春猎是本将军玩儿得最开心的一次,没有那位约束着,真是太爽了!”
萧子萱性子向来就直,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叶暮雪摸着兔子好笑,“皇上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即便他没受伤,你们也不用约束的。”
“那不一样。就比如……”萧子萱拍了拍她的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今晚来喝酒?”
叶暮雪看了一眼主帐,“算了,改日躲着他咱俩喝着吧。万一我回去晚了,少不了又得看他臭脸色,要是闻到我身上有酒味,那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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