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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起杯子消融冰雪。抿了一口热茶以后,叶暮雪道歉,“唐突了,大师莫要怪罪。”
他称呼叶暮雪是叶姑娘,而不是少夫人,自然知道叶暮雪心里所想。
而那句话,只是试探而已。
或者是打趣。
“客气了。”智缘淡笑,抿了口茶之后,“万事因果,自有定数。老衲今日并非是云少主的说客,叶姑娘怎么想,老衲也不会多说什么。”
叶暮雪捧着茶淡笑不语。
智缘又问:“叶姑娘又如何离开?”
叶暮雪抬眸看了智缘一眼,她的确没想好,“是没想好,但是我想着,他迟早有一天不会这样再宠着我,总有一天会厌倦。到那时候,我应该能劝说他让我离开。”
“叶施主如何能这般肯定?”大概觉得那个称呼也不太合适,智缘又换了一个。
智缘素来随性,不是什么顽固老头,若要让他喝酒的话,说不定笑话讲的多了,他也说不定会来几口。
叶暮雪想了一下,道:“大概是,从懿和太妃手中逃出来过一次。云易好歹比懿和太妃仁慈,若我劝说,出宫想来他应该能够恩赐。”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智缘听说过懿和太妃,当年名声赫赫的太后,大昭谁人不知。
先一辈人的恩怨,他指不定还比叶暮雪了解得更多一些。
懿和太妃能让叶暮雪离宫,大概是叶暮雪与她有些相像。
那个女人不能做的事情,让叶暮雪来完成,不失一种方法。
可惜了……
最后还是落入那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
而云易不同,他是男人,哪怕叶暮雪觉得最后会厌倦于她,那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离开。
“两两相厌,他也不会放过我吗?”叶暮雪想的通,呢喃开口问。
智缘却是一笑,“叶施主怎么就会觉得云少主会厌倦你,万一他这次,是真心的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叶暮雪摇头轻笑,不置可否。
真心?
对她来说,这两个字太过奢侈。
她不敢要云易的真心,也不肖想。
“大师既然不会劝说,就不要做这种假设了。”叶暮雪温声笑道,“予人希望,然后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享受着云易的宠爱,但不接受。
等她离开的时候,也能云淡风轻的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