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司机把车停在花店门口,姜家姊妹两人下了车来到花店内。
“姑娘,你来啦!”韩母看到姜晓棉就显得特别热情,同时看到后面还跟了位姑娘。
姜晚莞看到主人对她们热情,像是老熟人一般,悄悄拉了姜晓棉的衣服来问:“晓棉,你们认识吗?”
姜晓棉稍作点头,向韩母说道:“阿姨,我叫晓棉,她叫晚莞,这样称呼我们就好了!我们今天是来买两束素净的菊花。”
“好,你们先等我包扎出来!韩母招呼着他们先坐下。
姜晚莞一眼忽见桌台上摆着一架相框,认出上面的合影是韩非然和,另外一个应该就这花店老板了吧。
“韩非然?”姜晓莞在口中叫唤出来。
韩母听了后笑说着:“那是我儿子。”转头看了一下,“咦,这孩子,刚刚还在这呢…”
“非然,非然,来客人了。”韩母朝楼上叫唤了几声,没有动静,不知是去哪了。
姜晚莞心中有些惊讶,果真无巧不成书:“巧了,正是我们的校友!”
韩母笑了一眼,“那还不好,刚才他还在这帮我写订单呢!你们略坐坐,等他回来!”
姜晚莞看了一眼桌上随便放置的订单,的确和昨天钱包纸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晓棉,我手离不开了,你帮我瞅瞅哪有一圈白色束线,绑花的。”韩母一旁扎花一旁寻着。
“对了,刚才好像被非然放进抽屉里头去了。”
姜晓棉听到后打开抽屉翻了一下,一眼看到后拿去给韩母,在一旁帮她捆花。
姜晚莞看到好像有什么纸张从抽屉边缘飘到了自己的脚边,她拾起一看,是张写错字后废弃的订单。
但是这张废纸上,看到上面零碎写着好几个姜晚莞三字,也有晚莞两个字样的。看得出,那是韩非然无聊时写的字。
姜晚莞心口窝了一股气,这口气是舒或是忿,舒中带点忿吧!她默默将这张纸卷成团,不经意间放回原处。
她打量了一下这家花店,是两层楼的平民房,房屋是刷白漆的,没有高大上的瓷砖。墙壁轻微有些脱漆和裂缝,看着有一段的小历史了。左手边的楼道也没有扶手,转角那里堆着一些肥料,旁边还有剪扔的花枝没有打扫。这楼梯通往的二楼上估计是卧室。整个屋子也就摆卖的这些花添了一些优雅高贵。
这样的景象,姜晚莞的心中有些不甘,为什么韩非然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子家里,却是一位老母亲开着这样破旧的花店营生。
从小开始,姜晚莞就过够了苦日子,自己中意的追求者,为什么韩非然不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想到这些,她刚才心窝子一口气中的忿意,便是由此念头生出。
“小姐,不要耽搁了,路程再来回时已经不早了!”周司机过来催姜晓棉。
“好,我们来了。”
韩母送姜家姐妹出了门,望着他们的车离去。
蜿蜒曲折的公路盘在他们去的路上,半晌后到了目的地,停在墓区旁。
姜晓棉和姜晚莞各抱着束花,来到他们父亲和父母的墓前。
姜晓棉眼前面对着“姜佋华之墓”,心中倍感伤怀。
在姜佋华的旁边,一块立的墓碑是一对夫妻,姜仪尚和杨茜夫妻之墓,历经很多年的墓碑,被风雨洗刷出了历史。
这就是姜晚莞的父母,当年,姜家两兄弟在工地上从高楼坠落,一起掉落在刚下楼梯的姜晓棉面前。至今在姜晓棉眼里,仿佛还能看得到当年血淋淋的场景。
这场事故,是姜晚莞心中的一个疙瘩,警方提取监控调查后的结果,并非是事故,而是一起自杀案件。
为何姜家兄弟双双自杀?是因为姜仪尚炒股所欠亏的巨款。事发那天他来工地上找弟弟姜佋华来借钱。争执之中,姜仪尚跳楼,弟弟没能拉住哥哥,一起丧生。
后来杨茜来找白胜雪闹,说是姜佋华害了他们一家,她也受不了所欠下的巨款,在孩子们和白胜雪的面前喝了农药了结。
杨茜之所以会这样闹,的确,最刚开始,是姜佋华带着姜仪尚炒股,结果姜仪尚输得一塌糊涂。
风轻云淡过后,大家都不愿再想起这段往事。
“爸,妈,晚莞来看你们了!这些年,我在小姨家里生活地很好。”
姜晓棉在一旁默默无语,在一旁洒酒去敬先人。
曾经明明是一家人,如今却活出了两家人的状态。
花店这边,韩非然从外面回来,韩母一见他回来,问他:“非然,你去哪了,方才姜小姐来时你也不在。”
韩非然准备去学校,拎着书包一听母亲这样说,连忙放下,“她来了,刚才你怎么不打电话跟我一声。”
韩母也就随便一说,看儿子有这样大的反应,心里立刻变成了一道明镜。
“儿子,你喜欢那位姜姑娘?她说你们是同一个学校呢,那么之前,你们就认识了?”
韩非然一副装作无所谓的表情,“喏,她不过就是一个新生,这才开学多久。妈,你就别瞎猜了。”
韩非然扶着母亲坐下,韩母继续说道:“我瞧那位姜姑娘干净高贵,今天还有个司机叫她小姐,肯定是豪门家里的女儿。孩子,这样的人家,咱们怕是攀不起。”
韩非然很反感母亲的话,一听就来劲,“家穷点又怎么了,我韩非然今后也定会出人头地!”说着后拿着书包离去。
姜家姊妹离开墓地时,姜晚莞一看手机信息,是韩非然发来的短信。
“听我妈说你今天来我家里了,今天晚上在学校里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姜晚莞心中对于这条短信,并不是显得那么开心,因为韩非然的家境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姜晚莞的小姨,绝对不会同意晚莞和这样家境的人交往。
姜晚莞默默关了手机,说服自己不当回事,装作没有接收过这样的短信。
冼家内,冼新辰敲起了他爸爸的书房。
“进来!”冼修远看时,是大儿子。
“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白胜雪看见新辰进了书房,就轻手轻脚到书房门口,听他们父子俩的谈话。
“今天我去看时,建成地产太压榨人了,二西城郊那块地皮,我想找他们谈谈,转让在我们公司的名下。”
冼修远听到儿子这样说,心中有些疑惑,“当初你可是把这地放手让给他们的,又要去争,恐怕有些难以圆场。”
“当初是不知道那儿有个拾遗所,今天如果不是我早到,那就遭殃了。如今我想帮帮他们,也因为那拾遗所跟晓棉带些故交!”
“喔?我怎么没听你白姨说过?”冼修远睁大了眼睛。
冼新辰点点头。
冼修远沉思了半晌才决定:“既然跟晓棉带些关系,那咱们可就不能放任不管了!你们在所里闹了一场谁也没脸,建成地产不过只认钱,顶多出一些钱和谈,他们就会松口,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大公司欺压了他们小公司!”
白胜雪在外面听着,心下舒了一口气。
这关于前夫老家的事,想必换做是谁都不好提,如今是冼新辰先开了口,也就无可厚非。